這些日子,商陸光想著怎么把秦肆給騙回到帕瑪,卻忘了追問他的寶貝愛車了。
這會他們?nèi)硕家呀?jīng)到了停機(jī)坪,他四下看了看,根本就沒見到他的愛車。
男人鷙冷的眸幽幽看向他,“重要嗎?”
“廢話!”商陸滿臉不悅,“那輛車全球就一輛,你說重不重要。”
“我女人,同樣全球就一個。”
商陸被噎住了。
這是聲討他對硯時柒的眼睛下手的事。
商陸負(fù)氣似的捶了下座椅,“那能一樣嘛!都說了她的眼睛不會有事,秦肆,你怎么變得這么小肚雞腸?”
“小肚雞腸?”男人逐字重復(fù),嘴角的笑愈發(fā)冷淡,“下車吧!
言畢,司機(jī)已經(jīng)快速地繞過車頭,為他拉開了后座的大門。
男人率先走下車,他身披著灰色毛呢大衣,同色的西褲,站在寒冷的停機(jī)坪上,遺世獨立。
商陸拎著自己的藥包下車,輕嘆一聲,“秦肆,你也別怪我。你走了這些年,大家找了你很久,這次回去,跟大家見個面,不至于讓你這么生氣吧?”
“嗯,不至于!”男人淡漠地回應(yīng)。
但商陸分明覺得,他在說反話。
前方,一架私人飛機(jī)映入眼簾,商陸邊走邊瞄了一眼,收回目光時,覺得……不大對勁。
那輛飛機(jī)上拓印的標(biāo)志,和他大哥的專機(jī)怎么那么像?
商陸的心,瞬間不平靜了。
停機(jī)坪的風(fēng)很大,吹得他睜不開眼。
他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疾步往前走了兩步,但還沒看清楚機(jī)身上的標(biāo)志,艙門打開,那緩緩落下來的舷梯前,佇著一個人……
商陸,呆了!
廢了,大哥怎么來了!
商陸一看到舷梯口的身影,下意識就想跑。
但,剛轉(zhuǎn)過身,身后一排將近二十名保鏢,擋住了他的去路。
商陸僵硬地看向身邊的男人,“秦肆,你陰我!”
他就說,去機(jī)場干嘛帶著車隊前往,敢情車?yán)锒际撬业谋gS,用來防止他逃跑的?
男人輕緩地轉(zhuǎn)眸,撞上商陸一臉控訴的神情,玩味地扯唇,“不用謝,這是給你的回禮。”
你動了我女人的回禮!
“好你個秦肆,有你這么當(dāng)哥們的嘛?!”
商陸想罵街,更想逃跑,但秦肆帶來的保鏢太多了,他無處可逃。
秦柏聿沒理會商陸的叫囂,他抬步走向那架私人飛機(jī),而舷梯口的男人也一步步走了下來。
他很高,體魄修長,純黑色高定西裝襯得他英俊不凡,狹長暗邃的眸深沉且冷漠,長及腳踝的墨色披風(fēng)蕩飏在他筆直的腿邊。
他踏下舷梯,立在原地,冷峻地氣息堪比冽冽的寒風(fēng)。
秦柏聿走上前,兩人身高相仿,氣場不相上下。
但,對方,明顯身居高位,領(lǐng)口緊束,渾身上下透著禁欲且高高在上的氣息。
他伸出手,眉眼疏離,“你走了很久!
男人探手與之回握,“他,交給你了!
兩人短暫交握的掌心,很快就放開了彼此。
秦柏聿微微側(cè)身,將身后抓耳撓腮的商陸徹底暴露在對方的視線里。
他的聲音漠冷且毫無溫度,卷著周遭的冷空氣,擲地有聲,“還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