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聽著溫橙的解釋,眉眼間藏著一抹淺淺的笑。
其實剛才溫父的回答她都有聽到,尤其是溫橙克制不住地追問了兩遍關(guān)于溫知鳶的問題。
她還是在意溫家的,至少溫父毫不猶豫的態(tài)度,讓橙橙對他的態(tài)度有明顯的軟化。
硯時柒拉著她入座后,出言打趣,“你剛才說不死不休,應(yīng)該是把他嚇到了!”
溫橙扯了扯嘴角,聳肩:“誰知道呢,也許吧!
一時間,姐妹兩人相繼沉默了。
硯時柒心思剔透,在方才橙橙和溫父的談話中,她還是感受到了她對溫家的在意。
如今,她絕口不提回去的事情,大概也是因為和溫知鳶的宿仇,讓她無法輕言原諒。
可是橙橙內(nèi)心深處對親情的渴求還是不經(jīng)意間表露無疑。
她們是姐妹不假,可她能給橙橙的,終究只是親情里極少的一部分。
橙橙會有怨,會有恨,無非也是出于這些年來被溫知鳶所壓制的自卑情緒在作祟而已。
她的姐姐,其實很優(yōu)秀,而這樣的她,自然也不該整日生活在過去的陰影里。
硯時柒清亮的眸光落在溫橙清冷的臉頰上,下一刻她莞爾一笑,故作輕松地建議,“其實,我覺得回溫家做做客,也不是不可以。
剛才溫父的話我也聽到了,他沒有逼我們一定要回溫家生活,但回去走動走動也無可厚非!
聞言,溫橙就滿臉詫色地看向她,“你確定?”
硯時柒認真地點頭,語氣夾著愜意,“回去看看而已,再說這段時間溫知鳶不是總在溫家門口徘徊嘛,我們兩個去串個門,說不定還能遇見她呢!
她說的討巧,也并未向溫橙表露出任何內(nèi)心真實的情緒。
即便,在時柒的心里,她對溫家著實無感,但若是能解開橙橙的心結(jié),她樂意陪著她故地重游。
于親情,于姐妹,她都不能讓橙橙為此郁郁寡歡。
因為她在意的那雙父母,是養(yǎng)育了她二十多年的家人。
……
這天傍晚,是端木家的宴會。
早在一周前,家族便廣發(fā)邀請?zhí)硎疽家患笫隆?br />
帝京內(nèi)幾乎所有豪門權(quán)貴悉數(shù)到場。
不管是出于好奇,還是出于湊熱鬧,端木家的宴會,對外人來說,是個難得的社交機會。
這里的每一位,都在帝京身居要職,哪怕不結(jié)交,即使攀談幾句,也定會受益良多。
傍晚四點開始,各色的豪車以及禮賓車不斷地出入大院附近。
據(jù)悉,今晚上的晚宴,邀請了帝京乃至國內(nèi)五十余個名門望族出席,其中不乏帝京市長之類的上位者。
端木家已經(jīng)有許多年不曾如此大張旗鼓的舉辦宴請了,尤其本次的宴會地點還是在這所軍區(qū)大院里。
單單這個地界,都不是想來就能來的。
四點半,花園內(nèi)院里,到訪的賓客已經(jīng)熱火朝天地在里面攀談交際。
這里,位于八幢別墅正中間的花園洋房中,后來經(jīng)過修繕,這洋房被擴充成一片偌大的花園宴會廳,全景落地窗的布局,隨著天色漸暗,四面落地窗的周圍,氤氳著昏黃的地?zé)艄饽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