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洞穴之內(nèi),里面是不同甬道,所有的道路都有不同的終點,只有一處是能夠成功離開的。
林墨染并沒有試圖立即離開,不僅僅是因為沒有把握能夠每一次都尋找到了正確的路,更是因為帶著楊糶書一起離開幾乎是不可能的,胡凝雖然與胡妃有所不同,但是本質(zhì)上卻是沒有任何區(qū)別的。
更何況胡凝更加在乎的是楊糶書,而這人居然十分膽小的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也就讓胡凝的目光一直都放在他們的身上,便是想要說點話都不成。
想到這里,林墨染便就轉(zhuǎn)身瞪了一眼楊糶書。
楊糶書心中憋屈。沒忍住的張口道:“早知道是今天這樣的結(jié)果,我便就不帶你出來,也許這時候還能好好在房間內(nèi)等著吃點東西!
他的抱怨,林墨染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甚至是朝著竹葉青的位置指了指,那個女人此時正在準備著今晚要吃的東西。是一條碩大的蛇,蛇的紋路是灰黑的,應該是一種無毒蛇。
竹葉青便就是那一日突然出現(xiàn)幫忙抵擋住攻擊的女人,她的臉上同樣是帶著面紗,讓人看不真切里面的容顏,但是林墨染可以肯定的是這人的面上定然是有個那個男人一樣的紋路。
感受到林墨染的目光,竹葉青立即朝著她的位置看過去,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危險之后便就又盯著蛇肉看著。
林墨染一直對胡凝與胡妃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十分好奇,原本以為胡凝定然是在自己的宅院內(nèi),畢竟之前聽著那婦人所說,祭祀就快要開始了,那若不是胡凝前去的話,那便就是胡妃了。
“你們到底是誰?”胡凝從另外一個地方走進,她臉上的面紗已經(jīng)被取下,露出里面的容顏,令林墨染覺得詫異的是,這張臉居然和胡妃的一模一樣,只有眼神是不同的。別的地方真的是完全相同。
但是與胡妃不同的是,胡凝眼睛下面有一道疤痕,原來妖艷的容顏變得有些猙獰,尤其是配上那樣兇惡的眼神后。
楊糶書立即渾身一抖,連忙將自己躲在林墨染的身后。
胡凝看來應該是從別的地方知曉了她們的事情,所以才會想著來質(zhì)問,不過林墨染卻沒有打算什么都說出口,至少是要自己了解到的比對方多一些才行。
“不管我們是誰,總歸與糶書是有關(guān)聯(lián)的不是嗎?況且也許我們還擁有同一個敵人!绷帜疽庥兴傅目粗。就差沒有直接點名。
“胡言亂語,我永遠都不會是胡妃的敵人,我們從來就不是敵人。”胡凝一聽見這指向性明確的話語,立即便就激動起來,她最不想聽見的便就是這樣的話,她和胡妃從來就不是敵人。
林墨染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隨即笑道:“那我就更不能告訴你了,若是你突然想要殺了我怎么辦?其實你問問我的話,還不如問問糶書。反正你是不會殺糶書的,既然如此不若就問問他吧!”
楊糶書聽見自己被出賣,立即便就伸出手去攥住林墨染的衣物,臉上抗拒的神色十分明顯,他低垂著頭就連多看胡凝一樣的意思都沒有。
這些胡凝都看在眼中,也知道自己不過只是一廂情愿而已。“你們不說也沒有關(guān)系,不出三日,我定然能夠知道是為何的,既然不說的話,那就老老實實的在這里待上三天的時間吧!”
三日之后便就是祭祀,若是真的等到那個時候的話,也許黃花菜都要涼了。
林墨染臉色難看的看著胡凝轉(zhuǎn)身離開,直接伸出手捏住楊糶書的手臂將其攥到自己面前,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就真的不愿意幫忙嗎?三日之后便就什么都來不及做了。胡凝根本就不會對你怎么樣!”
她其實差一點就直接說出賣一點色相算什么,但是又害怕會刺激到楊糶書,就只能換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
“你這與讓我去死有什么區(qū)別!”楊糶書委屈巴巴的看著林墨染。他當時也不過就是一時心善便就多說了一句話,誰知道竟然就被人惦記上,后來更是被這人的妹妹追殺。差點就死在森林里。
若不是胡凝的話,他也不會接觸到石雪玉了。
“幫不幫!”林墨染顯然就是破罐子破摔,不管不顧。
楊糶書就是被趕上駕的鴨子,不得不從。
成熟的肉被放在林墨染的面前,她倒也沒有拒絕的意思,直接拿著便就吃起來,用眼神盯著身邊的楊糶書,示意這人趕緊動手。
兩人之間的眉來眼去,實際上都被竹葉青看在眼里,但是這根本就不是她要管的事情,所以索性便就當做什么都沒有看見,只是自顧自的吃著東西。她的任務就是看著那個女人,不讓她離開便是。
楊糶書慢吞吞的起身,隨即便就是朝著胡凝所在的位置而去,他起身的瞬間林墨染便就注意到了竹葉青的反應,這人幾乎是瞬間就想要起身,但是在發(fā)現(xiàn)走動的人是楊糶書之后便就直接放棄。又很輕松的坐在原地盯著火堆。
看來,這人還真的是只盯著自己,真是麻煩。
林墨染見楊糶書離開,卻并沒有太過樂觀,胡凝這個人瞧著是感情用事的類型,但正因為是感情用事,所以才會對胡妃也是如此,兩者之間選擇的話,吃虧的自然是他們這些外人。
最后也許便就成了出氣筒也說不定。
燭火叭啦響著,阮應伸出指尖在上面滑過,炙熱的溫度讓他沒忍住的瞇著雙眼,這種感覺讓他尤其的迷戀,雖然極有可能會被燒傷,但是中途的感受卻是無法言說。
他很喜歡這樣刺激的感覺,讓他一直覺得自己還活著。
側(cè)面的門被推開,胡妃穿著寢衣便就闖了進去,冷聲質(zhì)問道:“胡凝消失不見,三日后的祭祀怎么辦?你要代替胡凝出去不成?”
她知曉阮應是在幫自己,但是這人不應該將主意打在胡凝的身上。
阮應聽了這話卻是直接笑出聲,嘲諷道:“有她在,你永遠都只是個代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