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暖陽是沒有太大的溫度的,林墨染站在山崖的邊緣,看見了站在那里的蘇毓康。
自從來到這里之后,蘇毓康便就要在此處待上很長的時間,一是為了能夠更好的靜心,二是為了守住這藥草花開的時候。
他雖然已經(jīng)清醒,但是卻不算完全根治,石雪玉留下的影響還在,里面留下的東西并沒有離淮。
伍彥辰也曾經(jīng)寫過信回來。簡單的交代了一些。
他們本來應(yīng)該要去尋那種藥草,誰知林冷燁卻是有,于是便就有了現(xiàn)如今的場景。
這幾天便就是花期。一刻也不能離了人。
見是林墨染前來,蘇毓康的神色頓時柔和下來,朝著她伸出手去,“怎么了?這時候來瞧我?”
離淮的身體不夠好,所以一般都要林墨染帶著離淮在木屋附近,方便離淮取暖。這個地方自從離淮來過一次之后便就再也沒有來過,即便是他張口懇求也沒有半分的作用。
林墨染伸出手去,瞬間便就感受到了蘇毓康手指的冰涼,不過卻讓她心中的擔(dān)憂褪去了許多。
“來尋你自然是有事的,離淮的事情我已經(jīng)求了哥哥,但是明顯哥哥也沒有把握,我是了解他的,若是有把握的話,這么長的時間早就已經(jīng)松口,哪里會想現(xiàn)在這樣,一直不肯見我!
“言之有理。”蘇毓康低聲應(yīng)和著,這幾日他也是想的這些,原本以為石雪玉被拿回來便就多了一分的生路,誰知道那石雪玉被玷污,畢竟要帶回胡圖才能夠繼續(xù)使用。
但是離淮可能根本就得不到那個時候,這叫他如何不急。
林墨染深吸一口氣后,隨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們將離淮交給哥哥。然后去找胡妃吧!不管如何總是要有一個結(jié)果的,不管是將人帶來還是去要到解藥。”
說著這話的林墨染神色中帶著愧疚,畢竟在這之間是可能會出現(xiàn)意外的。
胡妃估計已經(jīng)回到了欒麗,而那里是胡妃的地盤,先不說胡妃不是那么容易抓到的,即便是抓到若是不小心讓胡妃自殺了呢?
同歸于盡還真的是胡妃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蘇毓康卻是沒有張口反駁,因為他知道林墨染能夠做出這個決定本身就是粉痛苦,而自己沒有必要去加深對方的痛苦,這些事情本來不會壓在林墨染身上的是。若不是他的話……
想到這里蘇毓康便就張口同意了這件事。
但是離開之后,他必須要去見林冷燁一面,不管是什么樣的話,他都覺得自己應(yīng)該聽一聽。
風(fēng)冷的凜冽,臉上帶著被吹出來的紅色。
細(xì)膩潔白的外衣相互融合在一起,突然兩人猛地分開,同時朝著那一片的草藥看去。
然而卻只是一陣空歡喜而已,那花苞只是被風(fēng)吹蕩著,完全就沒有要綻開的意思。
林墨染嘆息一聲。張口道:“你先瞧著,我得回去見見離淮,若是真的要離開的話,還得給他找一個絕佳的理由,不然的話離淮定然會多想的!
離淮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情況,估計到時候是有些麻煩的。
對比起別的孩子。離淮的確是要聰明的多,所以林墨染等人的嘴巴都嚴(yán)實的很,就是害怕會讓離淮看出什么破綻。
蘇毓康伸出手?jǐn)n了攏林墨染的衣襟,沉聲道:“好,別帶在意,孩子還小,總歸是不會吵鬧一些的!
他倒是有點(diǎn)防范于未然的意思。
“不會……”林墨染猛地松開口,帶著幾分氣悶在其中,這話顯得她有多小氣似的。那可是她自己的孩子。
想到這里,林墨染突然覺得有些奇怪,自己之前離開這里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個未出閣的姑娘,現(xiàn)如今倒是直接承認(rèn)是五歲孩童的母親,實在是太過玄妙了。
明明失去了其中的過程。卻依舊接受的十分完整。
見林墨染遠(yuǎn)去,蘇毓康目光有些蒼涼,直到完全見不到人影之后,他的身邊才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主子,阮應(yīng)的確是去了欒麗!
暗衛(wèi)將手中的書信呈上,得到命令之后才消失不見。
蘇毓康將紙張攤開,當(dāng)看見上面的消息之后,臉色是越發(fā)的凝重,此次去欒麗是必然的,只是到時候會遭遇什么卻是未知的。
胡圖那邊的消息來得太慢,他們的確沒有什么時間了。
腳邊不遠(yuǎn)處的藥草還在隨風(fēng)晃動,花苞左搖右擺。卻是沒有要綻放的意思。
他還需要耐心等下去。
夏侯九川抱著孩子站在木屋的面前,里面除了兩人外再也沒有別人。
當(dāng)林墨染回來的時候見到這場景不由露出了幾分詫異的神色,她怎么都沒有想到就在自己離開的短短之間之間,這扇門居然就這么輕易的被打開了。
然而進(jìn)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里面就只有離淮兩人。
“回來了?”
夏侯九川見人回來,頓時打了一聲招呼,隨即便就繼續(xù)看著手中的書本。
而離淮更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正拿著筆在一筆一劃的寫著字。
“這是怎么回事?人去哪里了?”林墨染緊蹙眉頭,覺得林冷燁不會做出不辭而別的事情。
只是夏侯九川就是專門來戳破她幻想的。
“如你所見,人早就已經(jīng)不見了,在里面待著的是雪凝,不過就是想讓我們多留一下時間而已!彼f著這話待著幾分的幽怨,這么多人居然就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林冷燁其實早就已經(jīng)遠(yuǎn)去。
林墨染聽見這消息,一時間有些接收不了。
明明上一刻還想著將離淮留給林冷燁照看,誰知下一秒居然是兩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可能,若是他離開的話,離淮怎么辦?”
離淮現(xiàn)在的情況,肯定是不能隨他一起離開的,既然這樣就只能留下。
“不行,我要去找他!”說著便就要朝著外面而去。
夏侯九川頓時覺得心累不已,連忙喊道:“你如今去找人能夠找到什么!不過就只是浪費(fèi)時間而已,還不如安靜下來想一想離淮怎么辦!”
朝廷與胡圖都是不能前去的,離淮還能夠去哪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