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那位很快便就得到了信息,手中的杯盞頓時被松開,碎片掉了滿地。
一旁的嬤嬤連忙跪在地上,將地上的碎片撿起來,也不管會不會扎到自己的手指。
底下的黑衣人明顯也是十分緊張,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動彈。
“你們頭呢?為什么他不去殺了那個人!”太后大聲怒斥,原本以為即便是沒有將蘇毓康致命,也會讓他吃點苦頭,誰知道竟是連人都沒有碰到。
“頭……”黑衣人有些遲疑。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如何說比較好一些。
太后顯然是對那人十分熟悉,并沒有要繼續(xù)等下去的意思,直言道:“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想要活命的話,就只能殺了他!殺了他!”
“是!蹦侨斯虬菰诘,明白自己應(yīng)該做些什么。
蘇昊文急匆匆的回了皇城,帶著一對禁衛(wèi)軍完全就是不管不顧的朝著成王府的位置而去,他知曉這一次的錯誤定然會落在他的頭頂上。
四處的百姓有些根本就來不及避讓,直接讓禁衛(wèi)軍給推倒在一旁去。
但是卻也不敢多說什么。禁衛(wèi)軍的來頭是所有人都知曉的,不僅僅不管有怨言,更是不敢讓對方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
明月樓窗口處,一只手捏著手中杯盞,像是瞧見了什么好笑的意思,朝著自己對面開口道:“瞧瞧,這就是如今的皇城,你說太后是不是想要自己當(dāng)個皇帝了?”
窗口內(nèi)的男人隱藏在暗處的位置,讓人有些看不清其中的面目,不過卻也能夠感受到對方身上的陰郁氣氛,顯然對于這個玩笑話一點都不喜歡。
“這可是晉王的地盤,你想死的話,我不會攔著你的。”男人輕聲說著話,眼睛卻是不有自助的朝著外面的禁衛(wèi)軍看去。
這些禁衛(wèi)軍原本應(yīng)該是在皇宮里,現(xiàn)在卻是在鬧市之中,像是一群欺善怕惡的人。
“我不想死。〔贿^這明月樓真的就是晉王的嗎?我瞧著倒是覺得有些不像呢?成王那么厲害的人,怎么可能會輕易讓出自己的地盤,你今兒個出現(xiàn)在這里可是膽子大的很。難不成是因為想著到時候靠我?”
“靠你?靠你的話,成國怕是都要覆滅了!蹦腥撕敛华q豫的諷刺著對方,只是在聽見成王二字的時候,臉色有些復(fù)雜。
有些人生下來就是不一樣的,雖然不是嫡皇子,但是卻能夠得到嫡皇子的各種待遇,就連最后不能成為繼承人,封的王位都是用的國號。
這樣的優(yōu)待,又有幾個人能夠擁有的。
偏偏蘇毓康就是得到了。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招手便就能夠得到,只是對方卻是毫不在意。
“想什么呢?時間可是不早了,你若是再不回去的話,怕是有人會著急了!睖睾偷穆曇魩е{(diào)侃,臉色卻又十分認(rèn)真。
他清楚的明白,自己說的可都是真的,那位高權(quán)重的女人總是會多疑的。
這話根本就不用對方張口,男人從位置上坐起來,隨即帶上斗篷轉(zhuǎn)身就走。
待到人離開之后。屋中才走進(jìn)一人來。
毫不客氣的拿過男人手中的茶杯便就一飲而盡。
“你這人,難不成去過戰(zhàn)場的人都是如此的不拘小節(jié)?”男人臉上有些氣惱,卻又沒有真的發(fā)火。
那人將杯盞放下,露出英挺的容顏,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蘇大人有所不知。這戰(zhàn)場上可不必這皇城,一個杯盞算是什么,若是沒有碗筷,怕是要一群人吃一鍋的飯菜了。”
“夏侯九川!休想哄騙我!”蘇哲然怒喝一聲,這一次才是真的生氣了,這人總是用自己沒有離開皇城這事說話。
其中說十句話,其中九句都是假的,實在是可惡至極。
夏侯九川對于對方的怒意并不是很在意,只是突然沉聲道:“成王無事。明月樓總歸不是什么好地方,下一次還是換個地方的比較好!
這話說的蘇哲然倒是有些好奇,“你什么時候竟然如此看起的起晉王了?以前的你可是瞧著人家一毛不值的!
作為對方的損友。蘇哲然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嘲笑對方的機(jī)會。
然而夏侯九川卻沒有要繼續(xù)下去的意思,繼續(xù)道:“晉王的身邊不是多了兩個女人嗎?雖然和墨染比起來是兩個蠢貨,但是有時候她們還是十分聰明的!
尤其是一個有王家人。而另外一個則是林家。
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蘇哲然點了點頭,算是應(yīng)下,卻又像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么開口問道:“你既然已經(jīng)安全的回來,何不去漸漸墨染,你就不怕她擔(dān)憂的狠了嗎?”
“你不懂墨染,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夏侯九川輕哼一聲,說到林墨染的時候眼眸之中帶著淡淡的笑意,但是很快便就消息不見,當(dāng)初他的任務(wù)便就是尋到祖父的遺體,但是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半分的音序。
這也是為什么不肯出現(xiàn)在林墨染面前的原因,害怕對方會覺得十分失望。
對于好友的話,蘇哲然是半信半疑。不過也沒有繼續(xù)詢問下去的意思,畢竟是別人的家務(wù)事,而他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內(nèi)的事情便就可以。
成王府門外,一輛馬車緩緩的停留在門口的位置。
門口守著的禁衛(wèi)軍頓時覺得可疑,便就上前去準(zhǔn)備盤問,誰知道出來的人竟然是成王本人。頓時詫異的停留在原地,相互對視了幾眼。
他們雖然并沒有隨著一同前去皇陵,但是究竟要做什么卻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在看見蘇毓康的時候才會表現(xiàn)出那么的詫異。
蘇毓康卻像是完全沒有看見他們的神色一樣,并沒有直接入府,反而是走到窗口的位置輕聲朝著里面詢問著什么。
直到從不遠(yuǎn)處傳來喧嘩的聲音,蘇毓康才走到馬車前面朝著里面的人伸出手去。
素白的手放在上面,掀開簾子后,林墨染這才緩慢的下了馬車。
她的動作不急不緩,帶著優(yōu)雅與美麗,像是一朵人間盛開的富貴花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