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昌公主,終究醒了過來。
太后頓時高興不已,連忙讓人將所有的御醫(yī)都給請了過來,在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后,才吩咐人下去準備一些吃食來。
連忙躺了三日的蘇綰綰,只是被強行的灌下了一些藥水而已,現(xiàn)如今怕是風一吹都會倒。
奇怪的是,蘇綰綰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一樣,只是簡單的以為自己睡了一覺而已。當聽見太后說辭之后,便就嚇得渾身一抖。
隨即便就怒聲道:“豈有此理!我平日里也沒有傷過人,為何有人會想要置我于死地!”
太后聽了這話。冷哼一聲道:“你平日里都沒有出事,偏偏就是那林墨染一來你便就出事,說是沒有半分的聯(lián)系,我定然是不會相信的!
蘇綰綰大驚,“可是母后您不是已經讓她回去了嗎?怎么現(xiàn)在還懷疑她了!她與兒臣姐妹情深,怎么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怎么不會!哀家之所以讓她回去。不過是想著讓她多活些日子而已,若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哀家便就要夏侯府的人陪葬,若是你無事的話,那便就處罰林墨染一人便可。”
她陰沉著一張臉,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不是這樣的!若是真的要計較的話,那南疆的涼箏公主,還不是才來的,她怎么的就沒有事!”蘇綰綰害怕的大聲反駁著,她自然是相信林墨染的,但是她卻是沒有把握能夠說服母后的。
人家可是救了你的命!
太后正準備反駁,卻是聽見了宮娥的腳步聲來。
“太后娘娘,涼箏公主在外面求見。”
“快請進來!”蘇綰綰立即見到太后的臉上堆積起笑意來,心中頓時不由緊張起來,她母后何時與涼箏公主的關系竟是如此的要好了。
正疑惑著,那涼箏便就已經走了進來。
一身奇異的湛藍色衣裙,每走一步便就會響起鈴鐺聲來,臉上的面紗已經被取了下來。露出雪白的臉與緋紅的唇來,她很白,白的一眼看過去便就是瞧見了那雙有異色的眼眸來,清冷的目光讓人有種想要征服的欲望。
蘇綰綰從小便就喜歡美麗的食物,不由覺得有些看呆了,回過神來的時候,涼箏已經入座。
她隨即便就輕哼一聲,忍住自己的目光不飄過去。
“綰綰,快謝過涼箏的救命之恩。若不是涼箏的話,你現(xiàn)在還躺在里面的呢!”她隨即又想到蘇綰綰之前癲狂的模樣,加了一句,“也許就連癲狂的資格都沒有呢!”
蘇綰綰聽了這話,定然是不服的,嘟著嘴并沒有要開口的打算。
涼箏見狀,臉上絲毫沒有波動,十分疏離客氣,“不過是分內之事。太后娘娘不必放在心上,就當做是涼箏送給太后的禮物好了。”
氣質超凡脫俗,清新淡雅。
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若不是現(xiàn)如今皇帝還沒有見過的話,她都想要讓蘇毓康先見上一面,南疆公主的身份自然是要比王家嫡女的要高。反正皇宮之中有良妃就已經足夠。
蘇綰綰見氣氛越發(fā)的熱烈,心中不免有幾分的憂愁,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從一開始便就不喜歡這涼箏,現(xiàn)在更是如此,便就只有那張臉能夠讓她覺得不錯的。
但是除了那張臉之后,竟是沒有一個位置是能夠讓她覺得看的順眼的。
“母后!我想要出宮去!”她想要見到林墨染,問清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后立即反駁,“你這才剛剛清醒過來。身子骨都還沒有好,就想著出去,哀家看你是睡糊涂了。你就給哀家留在宮中,什么時候哀家覺得你已經好了,什么時候你才能夠出去!”
“母后!”
“好了。別說了,哀家瞧著你便就覺得心煩。”隨即臉色一變朝著涼箏道:“綰綰就是小孩心性,不若我們去惠陽殿去吧!總是會清凈一些的,你之前給我看的繡品,哀家瞧著不錯,你看看能不能說些方法!
涼箏點了點頭,看起來十分順從的跟在太后的身邊,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鳳陽殿。
蘇綰綰立即大發(fā)脾氣,卻又因為身體不適的話音,只能就此作罷,大聲怒吼著彩月的名字來。
然而許久之后,彩月都沒有來到她的身邊。只得到了一個消息來。
彩月入了刑房。
蘇綰綰大驚失色,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與林墨染有關,只身便就想要沖出去,卻是被宮娥們給攔了下來。
因為全是太后準備的人,既然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都沒有成功離去。
直到深夜之時,臉頰給人拍打后。蘇綰綰從睡夢中醒來,瞧見面前的人竟然是莊王的時候,面上一片震驚。
“六哥哥,怎么是你!你為什么這個時候來的寢殿?”
蘇正軒沒有回答,而是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讓她發(fā)出任何的聲音來,“你先別說話,我現(xiàn)在先帶你出去!”
去哪里!
蘇綰綰覺得十分奇怪,蘇正軒從來便就是一個恪守成規(guī)的人,甚至是有時候帶著幾分的木訥,便就只有在四哥哥身邊的時候,他才會稍微的靈活一些。
然而這么木訥的人,竟然是深夜闖入了她的寢宮之中,將她給帶走了。
完全不會武功的蘇綰綰,就連一點拒絕的權利都沒有,不過她也沒有想過要拒絕,畢竟她是相信對方的。
顛簸許久之后,蘇綰綰被放在了一個燈火明亮的房間里面,一抬頭便就看見了戴著狐貍面具的蘇毓康來,頓時心中一喜,連忙上前而去。
“四哥哥,你怎么也在這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蘇綰綰只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傻瓜一樣,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蘇毓康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目光放在了蘇正軒的身上,問道:“你確定要用這樣的方式嗎?你其實可以還能夠謹慎一些!
“不必,況且即便是驗證了,那也不一定是涼箏做的。”蘇正軒向來是個不喜歡說謊話的,這一次同樣也是,他只不過是想要親眼看見一個真相,但是能不能影響他對涼箏的感情,還不一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