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被放進了香囊之中,林墨染便就如同蘇毓康說的那樣,直接戴在了腰帶之上。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便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誰能夠想到這么一個香囊竟然就是能夠自由前去成王府的令牌呢?
不過才三兩日的時間,朝廷那邊的消息便就傳來了,想要參與文試武試的人,是要有推薦信的,只要是文武百官中的一人,便就都有些推薦信的資格。只是一人便就只有推薦一人的。
這一次最大的爭議便就是寫推薦信,之前倒是沒有推薦信的說法,那都是有實力的人便能就直接上臺去。哪里還需要什么門檻的。
林墨染對于這些都是不了解的,便就只是從少許的記憶中能夠回想到一些而已,不過這個推薦信也實在是稀奇的很,應(yīng)該便就是最近才加上去的。
夏侯九川聽了這個消息倒是顯得格外的淡然,像是早就已經(jīng)有所預(yù)料一般,惹得林墨染連忙開口詢問著。
他倒也是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不過倒也是先問了一個問題來。
“墨染覺得,現(xiàn)如今朝廷上的局勢如何?”
朝廷的局勢?
林墨染先是一頓,隨即便就明白了夏侯九川的意思來,那就是后宮。
雖說這朝廷中的勢力能夠影響到了宮內(nèi)的地位,但是若是反過來的話,也一樣是說得通的。
畢竟太后的娘家,現(xiàn)如今可以說得上是一家獨大的趨勢,畢竟當(dāng)今圣上便就是太后的親生兒子,不管是相處的如何,就只是一個大帽子下來,皇帝都是受不住的。
所以現(xiàn)如今最為得勢的便就是王家。
“表哥的意思是,這其中有良妃的手筆?可是她為什么非要冒著風(fēng)險提出這樣的要求來,這顯然是沒有任何道理的啊!”
林墨染說的也是比較現(xiàn)實的問題,若是針對她的話,這個推薦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影響。
夏侯九川只是搖了搖頭,顯得頗為神秘。
林墨染也明白事情定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簡單,背后肯定會有意外發(fā)生。
然而她卻是沒有想到意外發(fā)生的如此之快。
趙奕歡在飯后不久的時候便就上門來了,二話不說的便就將一大堆的禮物給了林墨染。瞧著像是林墨染受到了什么委屈一樣。
“墨染不要慌張,晚上的時候我便再去求求我爹,他肯定會有辦法的!
趙奕歡這話顯得有些無頭無尾的,讓人根本就吃不準究竟是在說些什么事情。
而且他那一味的保證,讓人一樣便就瞧出來只不過是在安慰人的而已。
“有話邊說,莫要吞吞吐吐的。”林墨染嘆息一聲,語氣有些嚴肅起來。
這時的趙奕歡才算是看出了問題來,一臉詫異的看著林墨染,開口問道:“墨染你是不是還不知道那件事情?”
“哪一件事?”雖然是開口問著。但是林墨染心中已經(jīng)有所猜測。
趙奕歡下意識的便就朝著夏侯九川的位置瞧了過去,看著夏侯九川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瞧著倒像是沒有任何的危險,便就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此話一出,林墨染算是明白了這良妃的目的來,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她的。
竟然用她外祖父年事已高需要休息做理由,讓他不能寫推薦信,真是令人牽強。
偏偏這皇帝算是同意了良妃的說法來,只是良妃是怎么知道她要去參加這比試的。就好像突然直接誰都已經(jīng)知曉她要去獲得比賽一樣。
難道是身邊的人出了問題嗎?
林墨染但是臉色嚴肅起來,相對比這推薦信,她卻是更在乎身邊的人是不是背叛了她。
見人良久沒有開口,趙奕歡有些慌張了,“我真的不騙你,夏侯將軍不能寫推薦信了。那別人總是可以的,我讓我爹再去瞧瞧便就可以了!
林墨染還沒有開口,夏侯九川就已經(jīng)先一步的婉拒了。
“你就別去惹得趙大人不高興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吧!墨染她自己會想辦法的!
夏侯九川的雙眼像是看透了一切,林墨染被他瞧著便就覺得有些心虛起來,不自在的偏過了頭去。
在聽見夏侯錚不能寫推薦信的瞬間,林墨染確實是想到了一個人來,那人定然會有辦法的。
“如此這般的吧,那也就算了。不過墨染若是需要的話,再來尋我就是!壁w奕歡沒有放棄,反而是越發(fā)的起勁。畢竟他也是想要幫林墨染的。
對于這樣好朋友的行徑,林墨染心中自然是喜悅的,不過現(xiàn)如今還是盡快的拿到推薦信才是。
夜里。四處開始靜然下來,林墨染換上了更為簡單的衣物,隨即便就準備出門而去,卻不料一打開門,門口坐著的卻是夏侯九川,也不知道在門口的位置等待了許久。
見到有人,林墨染頓時一驚,開口問道:“表哥這是干什么?”
而此時的夏侯九川臉色卻是沒有白日里那么的溫和,夜色下竟然帶著幾分的陰沉來,他上下瞧著林墨染的裝扮,心中便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來。
“你要去找那個人?”
林墨染快速答道:“找誰?表哥認為我會去找誰?”
“你要走的人,定然是能夠幫助你的人。只是天下沒有白吃的飯,墨染可是明白我的意思?”他心中莫名帶著幾分的妒忌來,他根本就幫不了林墨染。
林墨染暗自咬牙,哪里想到會是夏侯九川出來擋住自己的,隨即卻也想明白了一些,語氣漸漸溫和下來。
“表哥。你知道我是有分寸的,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既然外祖父不能幫我的話,那我就只能自己去想辦法了!
“可是……”夏侯九川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面露擔(dān)憂的瞧著林墨染不放,竟是讓她的決心漸漸的消退了下去。
看來,今天是沒有辦法離開了。
林墨染最后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并沒有出門去,而是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門,將自己身上的衣物給換了下來。
良久之后,外面的夏侯九川才轉(zhuǎn)身離開了春日堂內(nèi)。
林墨染以為這就是結(jié)束,卻沒有想到竟然只是剛剛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