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丁瞧著工人的眼神中帶著鄙夷,相對著看著林墨染的眼神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小姐,這丞相府可不是誰想進(jìn)去就能夠進(jìn)去的,就算是側(cè)門也是不行的!”家丁厲聲說著,似乎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一番。
工人聽著這話,頓時知曉這錢是難掙了,隨即又覺得林墨染是在溜著他們玩的,若是不能進(jìn)府的話,這廚房可是要如何的修葺出來。
蝶翼不滿的上前一步。憤怒道:“你們是怎么回事!這工人的事情那是二夫人早就已經(jīng)同意了的,你現(xiàn)如今是如何?竟是要不聽二夫人的話了?難道你一個守門的要成為這林府中說了算的人物不成!”
“你!說是二夫人同意了,為何我今兒個沒有得到通知的。別拿虛假的消息騙我,否則鬧到二夫人那里去,你怕是吃不了兜著走!”家丁立即反駁,在他看來,這蝶翼跟在大小姐的身邊,根本就是無權(quán)無勢的。還能夠拿他怎么辦的。
蝶翼氣的是氣喘吁吁,正準(zhǔn)備繼續(xù)的時候,卻是被林墨染給按住了肩膀來。
“小姐,他們太過分了!”她就是不想要看見誰都能來欺負(fù)她家小姐的。
林墨染搖了搖頭,“沒事,你讓開,我會處理的!
蝶翼對上那宛若浩瀚星辰的鳳眸,頓時心中覺得安定萬分,下意識的就后退到了一旁去。
林墨染十分平淡的站在門口的位置,從自己的荷包中拿出了五十兩銀子來,高聲道:“誰能夠?qū)⑦@家丁打倒,這錢就是誰的,林府不會因為一個家丁對我怎么樣,自然也不會對你們怎么樣,他只不過是一個家丁罷了!
她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像是嬌艷的花朵散發(fā)著迷人的芳香來。
林墨染見著人遲遲不動,再次加砝碼,“一百兩。只要上前,便能夠得到一百兩!
這一次,頓時有人上前了一步,做他們這一行的,即便是完成了一個工程,都可能沒有一百兩的銀子,現(xiàn)如今不過是打人而已。
那家丁一瞧,立即變了臉色,厲聲道:“大小姐。你是瘋了嗎?這可是林府側(cè)門,你是想讓林府丟人嗎?”
林墨染嗤笑一聲,“你也都說了,這只是一個側(cè)門而已,更何況一個小小的下人,竟然就敢騎到主人的頭上來,難道不是更丟臉的事情嗎?二夫人是不會怪我的!”
“三百兩!”
一聲響后,四五個工人便快速上前將那家丁給圍了起來,他們都是一些粗民。打人根本就是一點(diǎn)章法都沒有,硬著拳頭就是打上去,那家丁立即發(fā)出慘叫來。
門內(nèi)的人仿佛是聽見了動靜,隨即打開了門來,瞧著面前發(fā)生的事情,頓時瞪大了眼睛來。
“你們……你們想要做什么?”
那幾人已經(jīng)是打了紅了眼。抬頭的瞬間都帶著幾分的兇意在其中。
林墨染瞧著里面的人,笑道:“教訓(xùn)下人,你若是有空的話,就幫我去稟報二夫人,我聽著她的話,自個兒帶著人進(jìn)府來了,別說我沒有通知一聲的人!
家丁瞧見林墨染,頓時轉(zhuǎn)身就跑,他便是上次被林墨染打倒在地的家丁。也是被打怕了,就自個兒提著來守門,卻不料還是撞上了這大小姐來。
見人是滿臉是血。林墨染便開口讓人停了手,若是在這門口出了人命的話,那還真的是晦氣的很。
“記住。好好做下人,別把眼睛放在頭頂上。”
癱在地上的男人聽著這話,沒忍住的瑟瑟發(fā)抖起來,他覺得自己怕是難以忘記這樣的聲音了。
南山堂內(nèi),清脆的鳥叫聲呼喊著,細(xì)細(xì)的聽著悅耳的很。
周嬤嬤上前將鳥食放在二夫人的手里,讓她親自給這鳥兒喂著食。
細(xì)長的棍子,輕輕敲打著籠璧上,那叫的疲憊的鳥兒,頓時又開始驚慌失措的繼續(xù)叫喊起來。
“今兒個倒是悠閑了!倍蛉溯p聲說著,早上的不愉快總算是消散了很多。
周嬤嬤輕笑著,開口道:“這不是老夫人治理有方。這林府上下才會這一片寧靜來,若是換了一個人來,怕是雞犬不寧的!
這話簡直就是說到了二夫人的心坎里面了,頓時舒服的微瞇著眼睛來,瞧著籠子里的鳥,也是越瞧越覺得好看的很。
她拿著勺子舀著鳥事。放在了鳥兒的面前去,等著矜貴的鳥吃食。
而這就在這時,外面卻是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來,慌慌張張的頓時就將這好心情給沖散了幾分來。
“這是做什么!慌慌張張成何體統(tǒng)!”
周嬤嬤見二夫人眉頭一皺,便知曉是惹了好心情,立即上前就是一聲怒斥。
那婢女也是委屈,連忙道:“奴婢知錯,只是側(cè)門的人說,大小姐帶著幾人將那家丁給打了,聽說都出血了!”
“什么?”二夫人驚的手中的勺子猛地往前,頓時戳到那矜貴的鳥兒,那刺耳的慘叫聲頓時傳來。
婢女更是害怕,恨不得直接將自己給埋進(jìn)土里一樣。
“她為何會讓人打了家?”
“奴婢聽說是大小姐帶了工人要進(jìn)府,但家丁阻攔,大小姐頓時讓那些工人打了人……”
“蠢貨!”二夫人怒罵一聲,不知道是在說林墨染還是在說那家丁。
她氣的胸口不斷起伏,卻是最后慢慢趨于平靜,想著那夏侯將軍便也只能如此,咬牙道:“讓她去吧!這件事情本就是我答應(yīng)的!別來煩我就是!”
眼不見心不煩!
婢女下意識的朝著周嬤嬤的位置看去,等到點(diǎn)頭之后,便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周嬤嬤瞧著二夫人臉色不好,開口勸慰道:“老夫人不必生氣,為了大小姐氣壞了身子可是不值得的,這夏侯將軍那里生死不明……”
話未說完,但兩人都已知曉背后究竟是什么意思。
二夫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重新舀了一勺鳥事來,學(xué)著那鳥兒的叫聲,一點(diǎn)點(diǎn)的逗弄著那鳥兒來。
直到滿意的聽著它發(fā)出清脆悅耳的叫聲來,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天似乎都變的清明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