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剛才不是說還得好好養(yǎng)著,腦袋里的淤血還沒有完全散開,否則會傷及五臟六腑嗎?”李月寒笑瞇瞇的看著谷老頭。
谷老頭被她的目光看得背上直發(fā)毛,趕緊求助孟祁煥。
誰知孟祁煥這會兒卻撇開了臉,看都不看谷老頭。
這把谷老頭給氣死了:“冤枉啊,都是祁王殿下讓我這么說的,我可怕這小子了,他殺人可是不眨眼的!”
“我殺人也不眨眼的,你要不要試試看。俊崩钤潞琅f笑瞇瞇。
“我……我……”谷老頭也沒想到李月寒會這么套話,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你好好照顧玉妝,等她平安生下孩子之后這筆賬我可以不跟你算。”說著,李月寒打開了通道。
谷老頭忙點著頭應(yīng)下,然后頭也不回的鉆進了通道內(nèi)。
關(guān)閉了通道后,李月寒看向孟祁煥:“你說這祁王殿下到底是得好好養(yǎng)著,還是生龍活虎啥事兒沒有呢?”
“……”孟祁煥看都不敢看李月寒,自然也不敢吭聲了。
“說話!崩钤潞恼Z氣冷了下來。
“咳咳……”孟祁煥清了清嗓子,舉起剛剛被李月寒咬傷的手道:“這個傷口啊,要是不好好養(yǎng)著的話,難免要出大問題的,剛剛谷老頭說的一定是這個意思!
“是嗎!崩钤潞粗掀顭,后站起身,輕輕拂了拂衣裙,語氣冷淡道:“那王爺好好養(yǎng)傷,黑渣滓的事情,我自己去查。不過希望王爺一旦有了衛(wèi)東則的消息,也馬上來告知在下!
說完,李月寒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孟祁煥連忙喊住了她:“說好答應(yīng)我的那半個條件還算數(shù)嗎!”
“除非王爺把黑渣滓的消息全須全尾的告訴我!崩钤潞仡^看向孟祁煥。
聽了這話,孟祁煥無奈的嘆了口氣:“告訴你也可以,但是衛(wèi)東則的事情你不能再插手了。這里頭不僅僅是玄竟估計的事兒,還有凌云帝的事兒!
“我知道!崩钤潞c了點頭:“他不過是不放心你還活著,但是在他眼里我是必須得活著讓他展現(xiàn)君恩的,所以對我來說并沒有風(fēng)險!
“那你父親呢?你外祖家呢?你活著對宗政凌云來說的確是一件好事,但是你有這么強大的兩個靠山在,他留下你的性命,勢必就要打壓晉國公和文國公,難道這是你想要看到的嗎?”孟祁煥終于認真了起來。
“我父親為東翰國出了那么多力,如今還為了兩國和平去了朱鳳國,我外公一家早已經(jīng)不理朝政,只做清閑的國公爺,當(dāng)國都的吉祥物,我就不信凌云帝昏聵至此,會為了打壓你而去打壓他們!”李月寒語氣依舊冰冷。
在這件事情上,李月寒看得很明白。凌云帝雖然生怕大權(quán)旁落,但是他也的確是個為國為民的好皇帝。他想讓孟祁煥死,不僅是因為孟祁煥在民間有太多擁躉而且京郊大營的將士大半都追隨于他,更是因為孟祁煥身后還有一個天星五河鎮(zhèn)。
那里,可是有一個東翰國開國帝王存在。
雖然迄今為止凌云帝都沒有見過宗政紫優(yōu),但是他這些年卻是派了無數(shù)的探子去天星五河鎮(zhèn)。
盡管天星五河鎮(zhèn)名字只是一個鎮(zhèn)子,但是實際上已經(jīng)擁有了足矣對抗天星五河鎮(zhèn)的戰(zhàn)斗力。
而這些人全都聽命于孟祁煥和宗政紫優(yōu)。
宗政凌云不敢明著對付孟祁煥,就是怕被宗政紫優(yōu)知道之后直接發(fā)兵東翰國。
他根本沒有自信對上東翰國的開國皇帝。
“你錯了,月寒,”孟祁煥嘆了口氣看著李月寒:“一旦我死了,你就會被凌云帝當(dāng)成傀儡和工具,用來平衡和打壓晉國公府和文國公府,阿逸活不了,因為他是男孩子,阿寧或許能保下一條命,但是也得在凌云確定阿寧只是一個普通女孩子的前提下,你想想,這是你要的結(jié)果嗎?”
李月寒沉默了。
孟祁煥說的一點沒錯。
假如凌云帝真的悄無聲息的殺了孟祁煥的話,那么等待他們母子三人的不會是以后的高枕無憂,只有無窮無盡的小心翼翼和謹小慎微。
慕王妃看起來風(fēng)光無限,整個京城橫著走都沒人敢說什么。
但是她的母家,唯一一個哥哥,自凌云帝登基開始就被派去駐守邊關(guān),好幾年才回來一次,兒子這么大了也沒機會管教。
好不容易借著兒子成婚的借口要解甲歸田,凌云帝一句邊關(guān)不穩(wěn),六七十歲的人了還是穿上盔甲趕赴邊關(guān)。
也還好徐興易讀書不行,否則徐家早就不存在了。
慕王妃沒有孩子,這么多年一直把徐興易當(dāng)成自己的兒子在溺愛,并非是她不明事理,而是她不希望有一天徐家也走上了慕王的后路。
李月寒想了許久,最后沒說話,起身離開了孟祁煥的房間。
看著李月寒的背影,孟祁煥微微嘆了口氣后,什么也沒說,拿出一張空白的紙,提筆刷刷刷的寫了起來。
后半夜,李月寒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孟祁煥說的雖然都是李月寒早就知道的,但是如今聽到他再說出來,李月寒的心里還是有些難受。
她當(dāng)然不能讓孟祁煥死。
但是也不能任由著凌云帝就這么騎在他們的頭上囂張作威作福。
可要打消凌云帝的疑心病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所以該怎么辦呢?
“唰唰——”就在李月寒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房頂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李月寒馬上翻身坐了起來,還沒等她釋放神識,房頂?shù)耐咂蝗私议_,一個白白的玩意兒掉了下來,在空中詭異的轉(zhuǎn)了個彎,準確無誤的落到了李月寒的手里。
李月寒一愣,剛想去探屋頂上的是什么人的時候,那人連瓦片都顧不上該回去就已經(jīng)跑了。
速度賊快,堪比孟祁煥。
不對,就是孟祁煥!
他又想搞什么鬼!
想到這里,李月寒跑出房間,正打算去找孟祁煥算賬的時候,手里的紙團提醒了她。
借著月色,李月寒打開紙團匆匆里瀏覽了一遍之后,猛地沉下了臉。
孟祁煥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