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刀鋒有些憂心:“夫人不上當。
聽了這話,孟祁煥倒是不著急:“我沒想過她一來就能上當!
刀鋒:???
“等會兒讓人把這框東西拿過去讓她看見!闭f著,孟祁煥踢了踢腳邊的竹筐,筐里是是黑漆漆的粉末,仔細看還有不少石頭一樣的塊狀物在里頭。
“這是什么?”刀鋒不由得有些疑惑:“看起來有點像去年地動時候被震出來的那些黑渣滓。”
“就是那些。”孟祁煥說著,看了一眼刀鋒:“拿去給夫人,夫人會知道它的作用的!
聽了這話,刀鋒半信半疑,但還是聽話的帶著那個框子去了。
另一邊,那些人見李月寒一直沒開口說話,已經(jīng)開始討伐起了李月寒。
目的就是把李月寒拖下水就是了。
“你們可真搞笑,我們二人站在這里一句話也沒說,怎么就成了刻意敵視地下黑市了?”李月寒被這些人的腦回路給驚著了。
“地下黑市有地下黑市的規(guī)矩,來這兒的人不能看熱鬧,你們倆站在這兒看熱鬧,不就是敵視地下黑市嗎!”文士褂賣家嚷得最大聲。
“這么說,我必須得在你們二人中間選一個支持,否則我就是在敵視地下黑市嗎?”李月寒看了看文士褂賣家,又看了看那個顧客,不由得起了幾分玩笑之心。
“對,你必須得在我二人中間選一個支持!”文士褂賣家說完,可能覺得底氣不足,所以還吆喝起大家伙兒:“大家說對不對!”
“對!”對你個頭……上頭可沒說過這種事!
心里雖然是這么想的,但是大家伙兒也不敢說出來,只能硬著頭皮把這出尷尬的戲給繼續(xù)唱下去。
得了所有人的附和之后,李月寒點了點頭,后道:“抱歉啊,你們倆我誰也不支持,所以只能自己另立一派,希望別人來支持我了!
“你這人怎么這樣!”文士褂賣家懵了,買家也懵了。
李月寒倒是十分無所謂,拿過了那個被指是假貨的東西看了看,后道:“這卜卦子里有真有假,所以既不能說是假貨,也不能說是真貨。而賣家剛剛口口聲聲說要遵守黑市的規(guī)矩,不知道這規(guī)矩是什么?”
“就是……不能空口斷真假,必須得去管理員面前鑒別!辟u家有點傻了。
“這么說來,買家確實沒有遵守這黑市的規(guī)矩,賣家指責買家不遵守規(guī)矩,這一點是沒錯的!崩钤潞f著,沖賣家點了點頭。
賣家頓時得意:“我就說嘛,我在黑市做了這么久的買賣,還沒人說過我賣假貨呢!”
“但是東西也確實不是真的,這一點,買家說的也沒錯。”李月寒又沖買家點了點頭。
眾人:???
“你這什么意思!”有人不爽了起來。
“我剛剛說了,賣家賣的這卜卦子真假參半,所以既不能說是真貨,也不能說是完全的假貨。賣家沒有賣真貨是真的,而買家沒有遵守黑市的規(guī)矩也是真的,兩人都有錯咯。”李月寒說得十分理直氣壯:“就是這么簡單的道理,你們在這兒吵了半天,還非得讓別人出來給你們說明白嗎?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馬上去請管理員嗎?”
聽了這哈,大家都懵了。
這個女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這樣他們還怎么搞?
“都讓讓,都讓讓!”就在所有人都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之中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隨后,刀鋒假扮的管理員把一竹筐的黑渣滓丟在了文士褂賣家的攤子上,后道:“我剛剛已經(jīng)聽了這位姑娘的觀點,我認為她說的完全正確,這件事你們倆都有錯,所以現(xiàn)在處罰如下!”
“罰你們二人把這筐黑渣滓賣空,否則不能離開黑市!”
一聽這話,大家都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不是去年地動后冒出來的黑渣滓嗎,這玩意兒可是不祥之兆!”
“誰說不是呢,誰沾上這東西誰倒霉,去年地動后不久,山都塌了呢!”
“嗨,黑市的規(guī)矩就是這樣,晦氣晦氣!”
……
圍觀的人一聽這黑渣滓都出來了,管理員也沒有怪罪的意思,便都紛紛走了。
只有李月寒還駐足停留,目光一直落在那筐子黑渣滓上沒有挪開。
“姑娘可是要買這黑渣滓?”刀鋒按下心里的激動,耐著性子問道。
天可憐見!好幾輪交鋒過去了,他家夫人終于愿意進套路了!
“我就看看!闭f完,李月寒轉(zhuǎn)身就走了。
留下刀鋒一人站在原地凌亂。
他是誰?
他在哪兒?
接下來怎么辦?
走開的李月寒卻是整顆心都落在了那筐黑渣滓上!
要是沒看錯的話,那玩意兒應(yīng)該是煤礦渣?
仔細看看四周的火炬,李月寒發(fā)現(xiàn)里頭不僅燒著木柴,還有一些黑漆漆的石頭。
難道是煤炭嗎?
想到這里,李月寒不由得腳步慢了慢。
如果真的是煤炭的話,那么大家說的地動后露出地面的黑渣滓就是煤礦,有了煤礦,那對于整個東翰國來說就不一樣了!
煤炭不像木頭一樣那么難得,而且比木炭耐燒,有了煤炭的話,完全可以減少木炭的消耗。而且如今的冶金術(shù)停滯不前,完全是因為火焰的溫度很難提高。
木柴在氧氣充足的情況下的溫度最高只能達到1000攝氏度,但是煤炭只要加持一個鼓風機,溫度就能翻一倍。
到那個時候,別說是鍛鐵了,連玻璃工藝品李月寒說不定都能搞出來!
想到這里,李月寒更是對自己暗下決心,一定要穩(wěn)住。
不能上了孟祁煥這個狗賊的當!
雖然不能確定孟祁煥是不是已經(jīng)康復了,但是李月寒覺得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當務(wù)之急,就是怎么說服孟祁煥,把煤礦的位置告訴李月寒,并且?guī)椭孟逻@煤礦。
上輩子沒有機會當煤老板,李月寒這輩子說什么都不能放過才是!
這么想著,李月寒的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星子完全不知道李月寒在開心什么,只覺得自家夫人今天奇奇怪怪,但也沒有問,只跟著她后面走著,然后猝不及防被人捂住嘴拖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