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寒離開了孟祁煥的院子之后,徑自去找了老國公,把自己準(zhǔn)備把孟祁煥送出府的事情說了一下。
老國公聽完她的敘述,道:“你得想清楚,他是皇上的眼中釘,如今又有不少人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身份。若是留在府里,我們文國公府還能護(hù)著他一點,若是這個時候搬出去,只怕要陷入無窮盡的追殺了!
“他只是受了傷,這段時間養(yǎng)得也不錯,并非沒有自保能力。他離府后,王府帶過來的暗衛(wèi)我都給他送走,保護(hù)他綽綽有余了。”李月寒煩心得很。
這段時間,除了應(yīng)付孟祁煥莫名其妙的小情緒之外,她還得和余澤方一起調(diào)查衛(wèi)東則。
這個人自從那天之后就仿佛消失了一樣,派出去一批又一批的探子都找不到他的蹤跡。昨日又分別派了兩方人,一方去玄竟國探查,一方去國都打聽,這已經(jīng)是三次派人出去了。
整個寧泗城現(xiàn)在風(fēng)吹草動都會有消息送到文國公府,饒是如此,卻依舊沒有衛(wèi)東則的消息,這讓李月寒很是煩悶。
自何山出殯后,玉妝也沉默了許多。雖然李月寒看得出來她是不想給自己添麻煩,但是李月寒同樣還是很擔(dān)心玉妝。
這一件接一件的事情都在不斷消耗李月寒的耐心和精力,再加上孟祁煥今天的表現(xiàn),李月寒實在是有些難以忍受了。
“話雖如此,但是孩子,你要知道,若是他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最難過的還是你自己!崩蠂皇遣恢览钤潞@段時間的委屈,但是他還是十分理智的勸李月寒。
“他要是不出個什么三長兩短,可能都要上天和太陽作伴了!崩钤潞氣說道,但是心里還是記下了老國公的話。
不管怎么說,孟祁煥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他現(xiàn)在的樣子也并非是他真正的模樣,但是到底要多久才能恢復(fù),李月寒自己也說不準(zhǔn)。
畢竟人的大腦太神秘了,后世的科學(xué)家都無法斷言,李月寒覺得自己更不可能摸透了。
最近谷老頭在給孟祁煥針灸,但是就目前看來,針灸也沒有什么良好的反饋;蛟S得時間久一點才會有效果出來吧。
“氣話說一說就好了,但是真的要去做的話,還是得多考慮才行!崩蠂此荒槡鈵灥哪樱滩蛔“矒崴。
李月寒點了點頭,然后看向一旁縮著脖子不敢說話的二老爺:“二外公今天怎么不說話!
余仲春下意識的看了老國公一眼,隨后才小聲道:“我不知道說什么!
李月寒瞇眼笑:“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二外公都是長輩。何況二外公也沒做什么,對我不必這么緊張。”
聽李月寒這么說,余仲春更是緊張,他哪里是沒做什么,他做的可多了!以前不知道孟祁煥和李月寒身份的時候,余仲春心心念念的都是老國公趕緊死,死前忽悠著他把自己的孫子余新彥立做余澤方的繼承人。
但是現(xiàn)在,借他兩個膽子他都不敢想這事兒了。
哪怕李月寒現(xiàn)在當(dāng)著他的面說想跟孟祁煥和離,他也不敢隨便去想以前大膽的想法。
要知道,李月寒先是一品翰容夫人,然后才是祁王妃。封號是一輩子的事情,而且余仲春很清楚,當(dāng)今皇帝就算是殺了孟祁煥,也會留著李月寒。
無他,看慕王妃就知道了。凌云帝從來都不是一個仁慈的君主,他的殘暴都隱匿在他的仁慈之下,越是高位,越是體會得清楚。
盡管余仲春在寧泗城,可他到底是文國公府的人,當(dāng)年文國公府是如何被迫搬走的,余仲春心里清楚,他可不會隨隨便便就覺得,先帝的舉動不會影響凌云帝的看法。
和老國公談完,李月寒馬上就著手讓人把外面一處僻靜的宅邸給收拾了出來。
第二天,就把孟祁煥打包好趕出了國公府。
孟祁煥只覺得自己這臉丟的太大了。
但是他又不知道該怎么說起。
明明他才是一家之主,可是就這么住在李月寒的娘家,多少有點奇奇怪怪。
更何況他還是王爺呢!
一想到這些,孟祁煥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王爺!王爺?shù)鹊刃銉海 倍判阋淮笤缙饋砭吐犝f孟祁煥離開府上了,連忙裹了幾件衣服包上在府上這幾天李月寒送來的首飾和化妝品,叮鈴哐啷的就奔了出來。
孟祁煥本來一肚子氣呢,這會兒聽到杜秀毫不客氣的喊他王爺,頓時臉就黑了下來:“你跟來做什么!”
杜秀氣喘吁吁的跑到孟祁煥跟前,雙手撐在膝蓋上瘋狂喘氣,額頭上的汗水把她臉上的粉團(tuán)成一團(tuán)掛在臉上,口脂也糊了,眉毛也花了,簡直慘不忍睹!
“我……不管何時何地,秀兒都不會離開王爺!”喘勻了氣,杜秀下意識拿手掌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然后一把抓住了孟祁煥的衣袖。
孟祁煥原本正要上馬車的,今天穿的也是月白色的袍子,被杜秀這么一抓,衣服上很快就印上了一團(tuán)污漬。
平日里孟祁煥大大咧咧,衣服臟了也不覺得難受。
但是此時此刻,看到衣袖上的物資,孟祁煥只覺得鬧心!
“杜姑娘,這里沒有什么王爺,還請慎言。”名刀和賀正天有傷在身,何山又沒了,如今暗衛(wèi)里被調(diào)出來明面上跟著孟祁煥的是刀鋒,
刀鋒人如其名,整個人給別人的感覺又硬又冷,而且說話的時候都帶著絲絲涼意。
杜秀被刀鋒陰沉的眼神嚇了一跳,但是隨后卻又十分硬氣道:“誰說沒有王爺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戰(zhàn)神祁王殿下,你這人是怎么照顧主子的,連主子的身份都不知道?”
好家伙,杜秀這一波反向操作秀得大家頭皮發(fā)麻。
周圍的百姓一聽孟祁煥居然是祁王殿下,都傻眼了。
我滴個乖乖,祁王殿下什么時候來滴咱們寧泗城,咋一直住在文國公府里?
杜秀這個時候瞥見了大門口掛著的牌匾,也懵了。
文……文國公府???
這里居然是文國公府???
她居然拒絕了當(dāng)文國公府的義女,選擇做個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