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名刀呵斥道。
余思瑕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自顧自的尖叫著往后退去。
李月寒早就換上了一身白裙子,披頭散發(fā)的在她身后等著。
余思瑕往后退的時候摸到了李月寒的腳,一抬頭就看到披頭散發(fā)的白衣女鬼,馬上又嚇暈了過去。
見狀,李月寒趕緊蹲下來看了看。
名刀在一旁有些憂慮:“不會嚇死了吧?”他可不想背上人命官司。
“沒有,又暈過去了!崩钤潞畽z查之后站起身說道。
“王妃為什么要嚇唬她?”名刀不解。
“我想知道她來國公府干什么,”李月寒說著,摸了摸自己披散的頭發(fā):“你說她從后門偷偷溜進來的時候,去的方向是主院。主院那邊就是外公和二老爺了,她大概是去找二老爺的,可是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光明正大的來找二老爺,非得大半夜偷偷摸摸的來呢?”
聽了這話,名刀摸了摸鼻子:“可是這么嚇唬她也不一定說呀?”
“人在極端驚恐的狀態(tài)下是守不住秘密的!泵掀顭ò贌o聊賴的支著腦袋說道。
名刀這才恍然大悟。
然后從懷里拿出了谷老頭拿來給他提神醒腦的……不知道是什么臭味的瓶子,在余思瑕的鼻子下面晃了晃之后,余思瑕幽幽醒了過來。
一睜眼,發(fā)現自己還在剛剛那個鬼氣森森的閻羅殿,頓時被驚恐扼住喉嚨一般說不出話來。
“張氏余思瑕,擅闖我閻羅殿,該當何罪!”孟祁煥有模有樣的假扮起了閻王爺來。
余思瑕嚇得魂飛魄散,連聲音都哆嗦了起來:“我……我沒有……我是回娘家……”
“哼,大半夜回娘家,卻一腳踏入了我閻羅殿!你一介活人,陽壽未盡,為何如此想不開!”孟祁煥粗聲粗氣道。
聽了這話,余思瑕一下子傻了:“閻王爺饒命!閻王爺饒命!我真的是回娘家,我不知道怎么會來了這里!閻王爺饒命!我不是有意擅闖!我也沒有想不開!”
“若不是自己找死的話,又如何能以生魂之姿進我閻王殿!”
“閻王爺明查!我是得知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必須得馬上告訴我父親,所以才半夜回娘家的!”
“既然是回娘家,為何你要走后門?正巧黑白雙煞在國公府后門打開了鬼門,你這才來到了我閻王殿!”
余思瑕簡直嚇哭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會來這里啊!她怕死了啊!
“閻王爺饒命,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余思瑕一邊哭一邊重復著這句話。
“既然你不是有意的,那就把你深夜偷摸去國公府后院的緣由告知本王,或許本王還能幫你重回陽間!”孟祁煥見嚇唬得差不多了,便這般說道。
白衣散發(fā)的李月寒靜靜的站在余思瑕身后,一襲黑衣的名刀站在不遠處,四周都是鬼氣森森的燈,余思瑕被嚇得已經差不多了,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落入了陷阱之中。
馬上就把她在張舟門口聽到的事情說了出來,末了還補充道:“我本想回家勸說父親不要再癡心妄想,我那侄女兒夫妻倆身份非同尋常,我是出于善心的,并不是有意為之,還請閻王爺明鑒!”
聽了她的話后,孟祁煥、李月寒,以及名刀都很是意外。
沒想到今天在院子里,因為得知玉妝懷孕的事情之后,何山太高興,一時間忘了,脫口而出喊了李月寒“王妃”這件事,居然被一個送柴火路過的丫鬟給聽到了,而這丫鬟還這么巧曾經被張舟睡過,心甘情愿成了張舟放在國公府的眼線!
而余思瑕則是聽說那丫鬟去太守府了,以為她是來勾引張舟的,再加上張舟白天剛吞了李月寒送過去的一大批東西,心中不痛快想找張舟好好算算賬,沒成想在門口卻聽道了這個驚天大秘密。
得知孟祁煥和李月寒的身份之后,余思瑕馬上就想到了半年前就發(fā)滿全國的告示。
東翰戰(zhàn)神祁王和祁王妃一家離奇失蹤!
只是因為他們倆失蹤的消息傳遍東翰國的時候,余思瑕已經提早在二老爺那里得知了國公府一家已經踏上了來寧泗城的路。
時間對不上,所以壓根兒也就沒往那個方面想。
如今得知李月寒和她的丈夫居然是祁王和祁王妃之后,余思瑕心里害怕極了,直擔心她爹硬是要肖想這國公爺的位置,把一家老小的性命都賠上去!
畢竟祁王殺神威名與戰(zhàn)神并駕齊驅,甚至能止小兒夜啼!
為了不讓二老爺作死,余思瑕這才選擇了大半夜跑來國公府,想要偷偷把這件事告訴二老爺余仲春。
說完這一切之后,余思瑕正要求饒,李月寒一手刀下去,余思瑕馬上被她砍暈了。
名刀速度非?,立馬就將余思瑕扛了起來,連夜離開了國公府,悄悄送回太守府里去了。
“怎么辦?”李月寒看向孟祁煥。
“不用怕,張舟既然知道了你我的身份,以他的性格,肯定是要來討點好處的!泵掀顭ㄊ肿匀坏膸屠钤潞雅⒅念^發(fā)給挽了起來。
“可他萬一把我們的身份悄悄告訴凌云帝的話……”李月寒說著,撇了撇嘴有些郁悶。
“告訴就告訴唄,反正他要忙的事情那么多,不一定就有空管我們!泵掀顭ㄒ贿呎f著一邊把那些紙燈又收了起來,李月寒打開了無上君界的入口,他把紙燈都放了進去。
“如今玉妝懷孕了,我們不能有萬一了。”李月寒嘆了口氣。
孟祁煥把紙燈都放進去之后,捧著她的臉認真道:“你放心,不會有萬一的!
一夜過去,甚至都沒有人來問這邊怎么有尖叫聲,十分平靜。
第二天一早,張?zhí)鼐蛶еS厚的禮物上門來了。二老爺倒是十分意外,畢竟自從余思瑕嫁過去之后,這個張舟除了逢年過節(jié)會做做樣子之外,是絕對不會來國公府的。
就連前陣子老國公一家回來了,也只是裝模作樣的上門拜訪了幾次,帶的也是普通的禮物。
“岳丈大人,小婿前陣子忙,今日終于得了空閑,所以趕緊上門來看看岳丈大人,當然,還有老國公。”張舟笑得一臉奉承,態(tài)度更是謙卑至極。
二老爺余仲春更是不解,這個女婿莫不是吃錯藥了?平日里不總說他們不過是國公府的庶出旁支嗎?
怎么今天這么巴結???
“你公務繁忙,沒事兒就不用過來了!倍蠣斖耆幻靼讖堉酆J里賣的什么藥,所以態(tài)度也比較冷淡。
“不忙不忙!就算是再忙也得來岳丈家里多多走動的!”說著,張舟的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起來,左顧右盼。
老國公一直沒說話在觀察張舟,此時見他這副樣子,不由得問道:“張?zhí)剡@是在找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