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賀正天來報,說阿牧已經(jīng)成功回到了恰派族,并且被長老和族長盤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才被允許下去休息。
聽到這個消息,孟祁煥和李月寒同時松了口氣。不管怎么說,阿牧能回到恰派族勉強(qiáng)也算是一件好事。他們倆都不想這個少年出什么事情,畢竟當(dāng)初是李月寒把他帶回王府的。
阿牧臨走前,孟祁煥和李月寒已經(jīng)反復(fù)交代過他回去之后應(yīng)該怎么說才能不露出馬腳,確定了阿牧都記住之后才讓賀正天把人帶下去易容送走的。
阿牧對族人決口不提祁王府的事情,只說當(dāng)時他們撤退得太快,他當(dāng)時躲起來睡覺沒跟著走,后來一路在外流浪,昨天傍晚混進(jìn)城,看到族人留下的標(biāo)記找過去的。
但是具體阿牧是不是這么應(yīng)對族長和長老的盤問的,賀正天并不知道。
“恰派族人安全意識很強(qiáng),賀正天雖然武功高強(qiáng),但是他們房頂都有人看著,我們只能寄希望于阿牧他沒有出賣我們了!痹顼垥r,孟祁煥見李月寒有些心神不寧,以為她在擔(dān)心,便放下筷子安慰道。
“我不是在想這個,”李月寒說著,嘆了口氣:“明天舅舅舅母就要帶著外公去寧泗城了,我想要不要在他們臨走前,去萬佛寺把兩小只接回來,送他們離開之后再送回萬佛寺!
聽了這話,孟祁煥抿了抿嘴唇:“我明白你的擔(dān)心,但是這個時候把他們接出來的話,宗政宇肯定會抓到機(jī)會的!
“大白天又沒有星星,恰派族人總不可能大白天還能觀星,我們送走了外公之后再把孩子們送回萬佛寺,也用不到一天的時間吧!崩钤潞f著,神色懨懨。
“恰派族觀星并不是單指天上的星辰,我聽說他們是用祖上傳下來的扶乩術(shù)測算,一旦扶乩陣法擺好,不需要觀測天上星辰也能算出他們的目標(biāo)!泵掀顭ㄕf著,大手覆上了李月寒的手:“我也很希望孩子們能送一送老文國公,但是現(xiàn)在畢竟和平時不一樣,我們要考慮的更多!
聽了他的話后,李月寒明顯有些泄氣了:“要是換做以前你跟我說這些話,我多半都是不會信的,反而我還會說你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但是我現(xiàn)在是個母親,像你說的,我必須得多考慮一些,不能讓他們兄妹冒險。算了,大不了等事情解決之后,我們帶著孩子去寧泗城看外公吧!
“乖!泵掀顭嗣钤潞念^發(fā)。
家里沒有了兄妹倆的吵吵嚷嚷,總是覺得空曠了許多。這偌大的王府本來就沒多少人,原本孟祁煥和李月寒都還沒有這種感覺,但是少了兄妹倆的動靜,還真有些不習(xí)慣。
走到后院演武場,看不到孟時逸和何山在對練,走到暖閣,看不到孟嬰寧捧著書在看,他們倆的心里都空蕩蕩的。
這一上午,兩人都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失落中度過。
孟祁煥想著反正府上也沒事,索性就帶上李月寒去了文國公府。
午飯后,賀正天突然收到消息,馬上就去文國公府找了孟祁煥。
“你說,宗政宇帶著恰派族人進(jìn)宮了?”孟祁煥蹙眉。
“是,屬下收到消息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城北地界,看方向確實(shí)是往皇宮去的。而且太子一行沒做任何掩飾,仿佛一點(diǎn)都不怕有人看到,屬下猜測他們應(yīng)該是要進(jìn)宮,怕是要把異星之事告訴皇上。”賀正天道。
“那我們要不要進(jìn)宮?”李月寒緊張的拉住了孟祁煥的手。
孟祁煥把李月寒的手拉過來握住,道:“不用,賀正天,你馬上帶人去萬佛寺,請圓空大師把兄妹倆安頓好,不要聲張,小心去做!
“是!”賀正天領(lǐng)命退下。
“文琢,月寒,”余澤方緩緩開口:“這件事可大可小,且如今陛下尚在病中,如果太子一伙人趁機(jī)說是異星影響了他的身體的話,萬佛寺未必會保得下兩個孩子。”
聽了這話,孟祁煥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多謝舅舅提醒,我也在擔(dān)心這一點(diǎn)。但是昨日我見陛下的時候,他的精神還不錯,而且這次之所以吐血昏迷,實(shí)際上是谷大夫?yàn)榱俗尡菹滦菹⑺鶠椋菹聭?yīng)該不至于昏聵至此,但是事無絕對,我想進(jìn)宮去看看!
“這個時候,你不能去!庇酀煞降溃骸昂⒆觽?nèi)トf佛寺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是為我東翰祈福去的,你昨日既然見了陛下,也知道陛下這次病倒的原因,那么就把判斷力交給陛下去做。你要知道,陛下雖然現(xiàn)在不表現(xiàn)出來,但是心里依舊還是對你存有戒心。如果讓他知道你這么快就收到消息,未必就會真的聽你的話,到時候反而弄巧成拙了!
余澤方的話說完,夫妻倆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李月寒不懂朝堂里的彎彎繞繞,她只想保兩個孩子的平安。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也想馬上進(jìn)宮向陛下說明,但是經(jīng)過余澤方的提點(diǎn),她也覺得這個時候進(jìn)宮不是一個好事兒。
畢竟宗政宇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針對兩個孩子,他針對的是祁王府。
只要祁王府安然,那么兩個孩子也不會有事。
想到這里,李月寒垂下眼:“我想去萬佛寺。”
“不可!泵掀顭ê陀酀煞酵瑫r開口,隨后,余澤方道:“太子既然選擇在這個時候進(jìn)宮面圣,就一定在去萬佛寺的路上準(zhǔn)備好了埋伏,若是你們夫妻倆任何一個人出現(xiàn)在去萬佛寺的路上,都會給他留下把柄。賀正天不一樣,他是侍衛(wèi),武功高強(qiáng),有辦法躲開那些埋伏,你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安心的在文國公府上呆著,哪兒也不能去!
“月寒,你不要擔(dān)心,”孟祁煥安慰李月寒:“孩子們會沒事的,我們留在文國公府上,反而會打消凌云帝的疑心。宗政宇此次既然敢出手,就是在賭你和我會不會因?yàn)閾?dān)心孩子而有所動作,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不能動!
聽了這話,李月寒嘆了口氣,點(diǎn)點(diǎn)頭道:“以不變應(yīng)萬變,我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