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想訛錢嗎!我給你錢還不行嗎!”百里無憂梗著脖子沖李月寒嚷。
這會兒鬧得厲害,百里家跟著百里無憂出門的人也終于過來了。
之前不過來,大概是因?yàn)槟瞧抛硬惶匾,如今自家小姐都被人抓在手里了,自然得過來問問。
畢竟百里家這么多年與世無爭,就是為子孫后輩求一份安穩(wěn)。
“這位夫人,不知我家小姐哪里得罪了您,以至于您要對一個孩子下這么重的手!”一個模樣周正的大丫頭撥開人群走了過來。語氣是很客氣,但是話就不太好聽了。
“你們家小姐差點(diǎn)撞了我女兒,我覺得她應(yīng)該向我女兒道歉!崩钤潞种貜(fù)了一遍。末了又補(bǔ)充道:“地上這個婆子對本王妃大不敬,還直言她就是皇后娘娘,理當(dāng)處死!
懷里的孟嬰寧異常安靜,一直勾著李月寒的脖子,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盯著在場的人看了又看。
這大丫頭顯然不像是那婆子那樣粗俗,聽李月寒自稱王妃,又看了看她懷里的小姑娘。
如今整個東翰國只有兩個王妃,慕王妃無兒無女,祁王妃兒女雙全。
莫不是眼前這位是祁王妃?
可怎么看……也不像啊……
“怎么,不打算道歉嗎?”李月寒看那大丫頭不說話的樣子,不由得沉下了臉:“不道歉的話,那本王妃只好和王爺一起到百里家討個說法了!”
聽了這話,大丫頭回過神來,沖李月寒福了福身子:“不知夫人是哪位王妃?”
“若我不是王妃,你們就不打算為自己的言行負(fù)責(zé)了?”
“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只是想看看惹不惹得起,惹得起就無所畏懼,惹不起就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李月寒打斷了她的話,直接開了嘲諷技能:“就像現(xiàn)在,你分明已經(jīng)知道我就是祁王妃,還喊我這位夫人,是不是失禮,你心里頭沒數(shù)?”
一聽說是祁王妃,那些為數(shù)不過過來圍觀的百姓們都炸鍋了。
誰不知道祁王夫婦最寶貝自己的一雙兒女了,祁王更是因?yàn)樘珜氊愖约议|女,所以成了遠(yuǎn)近聞名的女兒奴。
鎮(zhèn)國公府雖然實(shí)力雄厚,但是祁王殿下那是個怕你實(shí)力雄厚的嗎?根本不是!
“王妃息怒!贝笱绢^迫于壓力,只能低下了頭。但是百年清譽(yù)世家的驕傲讓她不能向李月寒服軟:“我們家小姐年紀(jì)小,活潑好動,實(shí)在不是有意沖撞世小姐的。”
“讓她自己說!崩钤潞膊粸殡y她,只用下巴點(diǎn)了點(diǎn)被賀正天攥在手里的百里無憂。
“王妃,我們家小姐脾氣不好……”
“本王妃難道脾氣好?”
“可王妃總不該跟一個孩子置氣吧!這樣有失風(fēng)度!”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就不要風(fēng)度了!
“還請王妃不要為難我們下人。”
“本王妃何曾為難過你?不過是要你們主子出來跟我女兒道個歉而已。怎么,我祁王府世小姐入不了你們百里大小姐的眼?差點(diǎn)兒被你們家大小姐撞到了,還不配你們百里大小姐一句道歉?”
扣大帽子誰不會,嘴炮技術(shù)哪家強(qiáng),國都城里找月寒!
大丫頭大概也是是在沒詞了,只能屈了屈膝,神色委屈的要跪倒李月寒跟前:“求王妃高抬貴手……”
“你今天要是跪下去,本王讓你馬上死在這里!倍阍谌巳豪锟戳死暇脽狒[的孟祁煥這個時候猛地出聲。
嚇得那大丫頭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百里家能耐了,不過一個剛剛認(rèn)祖歸宗的外室女,就敢在我祁王府世小姐面前囂張,還有這個婆子,膽敢自稱皇后,是要造反嗎?”
戴高帽還是要服孟祁煥的……
地上趴著的那個婆子早已經(jīng)嚇得昏死過去了,哪里還敢說什么。
而原本躁動不安的百里無憂這會兒也不知為何冷靜了下來。
那個一直在說話的大丫頭在聽到孟祁煥揭穿百里無憂是個外室女之后,神情也有些尷尬。
“對不起!卑倮餆o憂突然開口,誠意十足的看著李月寒懷里抱著的孟嬰寧:“我方才也是著急想買糖水喝,沒有注意到差點(diǎn)撞到你,我以后會注意自己的言行,不會再有下次了!
沒想到百里無憂會突然道歉,李月寒微微一愣后,小聲問懷里的孟嬰寧:“阿寧,你要原諒她嗎?”
“嗯!”孟嬰寧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百里無憂,小手還在玩著自己的飄帶:“沒關(guān)系百里小姐姐,以后要注意就好。”
“我會的!”百里無憂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要不是剛剛看到她張牙舞爪的樣子,李月寒幾乎要覺得這個小丫頭是個乖巧懂事的了。
不過既然她道歉了,李月寒也不打算繼續(xù)追究。讓賀正天放開百里無憂之后,抱著孟嬰寧,跟著孟祁煥上山去了。
至于那個婆子……
東翰國的律法對皇室十分偏頗,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自稱皇后娘娘,罪罰也不會輕了。
李月寒也不想,但是世道如此。就算她不計較,那這婆子回到百里家也照樣沒好果子吃。
時間還早,上山的路上人也不多。經(jīng)過這鬧了一場之后,李月寒明顯感覺到孟嬰寧的心情有些低落了下來,這一路上沒少跟孟時逸一起逗她開心。孟祁煥更是把小姑娘舉過頭頂一陣瘋跑,可是她就是神色懨懨。
“百里家不是一向避世不出的嗎,怎么突然有個這么高調(diào)的長孫女了!泵掀顭ūе蠇雽幍臅r候,李月寒順口問了一句。
“百里家這兩代人子嗣單薄,這個百里無憂是年前被接回來的一個外室女。當(dāng)今鎮(zhèn)國公長子十分風(fēng)流,早早的就掏空身子沒了,屋里只留下一個兒子。前不久不知道從哪里得知鎮(zhèn)國公長子生前在外還有子嗣,所以就折騰了一番接回來了。那小姑娘今年七歲,別看年紀(jì)小,心思多著呢!
“我就是有點(diǎn)好奇,到底是鎮(zhèn)國公府的姑娘,怎么能被一碗糖水饞成這樣。而且她今天出門也沒帶家里的長輩,跟著的人也很少,有些不明白!
聽了這話,孟祁煥腳步一頓:“你這么說我倒是想到些什么了!百里無憂是從朱鳳國接回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