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醒后的李月寒比昏迷之前顯然平靜了許多,只是臉色依舊蒼白。
何山以銀針為她順氣之后,李月寒很快就醒了過來;叵肫鹬白约寒惓Ed奮緊張激動的狀態(tài),她稍微也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了。聽到外面有動靜,馬上就讓何山照看孟嬰寧,自己則出了房門。
“嗨,又見面了!”桑啟看到李月寒,顯然很是開心:“我是桑啟,原來是個占卜師,專精塔羅牌,很高興見到你!”
“我并不想見到你!崩钤潞犃松⒌淖晕医榻B,眼皮子跳了跳。
占卜師,塔羅牌,果然是后世之人!
“我理解你此時的想法,但是我一個人實(shí)在是太寂寞了,真的很想找個同伴。既然大家同為一個地方的人,不如就手拉手一起走唄!鄙⒌故锹渎浯蠓,一副誠心誠意想和李月寒做朋友的樣子。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現(xiàn)在請你離開這里!崩钤潞稽c(diǎn)兒也不信任桑啟。
畢竟一個三番兩次對她和她身邊的人下毒的人突然說想跟她做朋友,換做任何人,都不會輕易的相信。
不是李月寒陰謀論,而是這個桑啟著實(shí)不正常。
帶上兩個孩子,李月寒二話不說就往回走了。桑啟想跟上,但是卻被賀正天死死的攔在了院門外。
無奈之下,桑啟只能大聲喊:“我知道怎么能回去!我就不信你想待在這個沒有wifi沒有網(wǎng)沒有游戲沒有劇的地方!”
李月寒腳步一滯,頭也不回的拉著兩個孩子進(jìn)了房間。
她前世就在第三世界貧困國之間來來去去,那些地方大多數(shù)都窮到吃不上飯,網(wǎng)絡(luò)信號也不好,能上網(wǎng)打個游戲?qū)钤潞畞碚f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并沒有特別離不開。
更何況如今在那個世界,李月寒已經(jīng)么有半點(diǎn)留戀了。
她唯一的親人李建波陰差陽錯因死穿越,她愛的人屬于這個時代,她有兒子有女兒,對那個恍若隔世的上輩子,李月寒并不是特別在意。
桑啟打動不了她,或許,是她對那個時代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吧。
回到房間后,李月寒給孟追和孟時逸擦了手擦了臉,然后才有幾分虛弱的坐在了椅子上。
孟嬰寧手腳并用的爬到李月寒的懷里,抱著她的腰,靠在她的胸口,小聲道:“娘親,那個人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呀。”
“沒有什么意思,”李月寒摸著孟嬰寧柔軟的發(fā)絲,輕聲道:“每個人都在尋找自己的來處,她是一個找不到回家路的人!
不管桑啟因?yàn)槭裁丛虼┑竭@個世界,也不管桑啟頻繁的用下作的手段接觸她是什么目的,李月寒都認(rèn)為,自己沒有必要和她有過多的交集。
“娘親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嗎?”孟嬰寧小聲問道。
“怎么會,王府就是娘親的家,文國公府和晉國公府也都是娘親的家。”李月寒揉了揉孟嬰寧的小腦袋。
桑啟給她下的應(yīng)該是一種能讓精神亢奮的藥物,如果沒猜錯的話,這種純度的藥物,只有后世才有。
離開水仙坊的時候,李月寒因?yàn)閼牙锉е蠇雽,所以下樓梯的時候一直是扶著樓梯扶手的;蛟S桑啟就是把藥下在了樓梯扶手上,匆忙之中,就算是被針扎了一下,李月寒也不會往心里去。
也正是因?yàn)檫@樣,李月寒才對桑啟沒有什么好感。
心思縝密到這個地步的人,上來就自爆身份,李月寒不能不防。
或許是發(fā)現(xiàn)糾纏無用,桑啟和賀正天僵持了一會兒,帶著鐘雋走了。
本來桑啟是打算在八仙酒樓投宿的,但是好像因?yàn)殂y子不夠的原因,她帶著鐘雋去了另一家客棧。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李月寒正在陪三個孩子吃飯。
下午她喝了萬物生,逐漸把桑啟給她下的藥壓了下去之后,就馬上讓賀正天給孟祁煥又飛鷹傳書,說她已經(jīng)沒事了。
“娘親,桑啟好討厭,阿寧不喜歡她!甭犃撕紊秸f桑啟帶著鐘雋在一個比較便宜的客棧投宿,并且一路上都在責(zé)罵鐘雋之后,孟嬰寧皺了皺鼻子。
“阿寧是因?yàn)樯⒇?zé)罵鐘雋,所以覺得桑啟討厭嗎?”李月寒給孟嬰寧盛了一碗羹湯,柔聲問道。
“嗯,”孟嬰寧點(diǎn)了點(diǎn)頭:“娘親說過,大人對小孩要溫柔耐心,桑啟雖然是鐘雋的師父,但是她卻一直在欺負(fù)鐘雋,所以她很討厭!”
聽了這話,李月寒抿唇一笑,摸了摸孟嬰寧的腦袋,卻沒說什么。
心中隱隱有一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錯覺,但是她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吃完飯后,李月寒收到了孟祁煥的回信。
半夜,孟祁煥還是回來了。
當(dāng)然,只呆了一個晚上,確認(rèn)李月寒和三個孩子都沒事之后,他一大早又走了。甚至都沒等孩子們醒過來,他就踩著薄薄的晨光離開了八仙酒樓。
孟祁煥起床離開后不到半個時辰,何山敲門回報:“王妃起了嗎?那個桑啟又來了,說是來道歉的。我看她的樣子,好像被人收拾過了。”
聽了這話,李月寒馬上翻身起床,換上一身簡單的衣服之后,把頭發(fā)挽到頭頂梳成了馬尾,簡單的洗漱后就打開了房門。
只要桑啟過來,李月寒就必須得警惕一些。這個女人手段多樣,詭計多端,她也擔(dān)心她會對孩子們下黑手。
好在今天桑啟比較聽話,只在大廳里等著,并沒有追到院子外。
李月寒出了院子,把賀正天和何山都留下保護(hù)孩子,自己孤身一人去了大廳。
一走出后院,李月寒就看到桑啟帶著鐘雋坐在大廳角落的位子。
八仙酒樓早晨不營業(yè),所以這會兒整個酒樓十分安靜,李月寒一眼就看到了桑啟二人。
“見過祁王妃!笨吹嚼钤潞漠(dāng)時,桑啟就站起了身,等李月寒走近,桑啟趕緊乖巧的行了禮。
李月寒古怪的看著桑啟,心中隱約知道是為什么,但是卻不說話,一撩衣擺,坐在了桌子邊上。
“昨天的事……啊不,關(guān)于我做的和我讓雋兒做的事,我很抱歉,我深刻認(rèn)識了自己的錯誤,所以向祁王妃您道歉,希望能得到您的原諒!鄙⒄f完這段話,又十分無奈的嘆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