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追這次中毒可以說是把全家人都折騰了一圈。
孟時逸整天自責(zé),要不是他提議說去地宮山的話,孟追就不會中毒了。
而孟嬰寧也天天自責(zé),說她明明可以更警惕的,畢竟她對世間萬毒的敏銳是全家最厲害的。
李月寒和孟祁煥就更不用說了。為人父母者,就算孟追不是親生的,但是也是他們倆養(yǎng)在身邊長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
而桑啟這段時間卻都沒有出現(xiàn),仿佛那日在山林里遇見桑啟只是孟祁煥和李月寒的幻覺一樣。
鹽田這邊因為這四年都不曾荒廢的緣故,所以重啟得很迅速。
只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鹽田重新步入了正軌,華希縣也開始有海鹽流通。
顏紫湘兩年前嫁給了徐興易,絲綢之路也開展得十分順利,如今華希縣的錦繡莊可以說是布業(yè)最大,遍布了整個東翰國,而鹽田重啟之后,顏紫湘主動到鹽田找了李月寒,直言要做鹽運生意。
李月寒倒是沒拒絕,畢竟顏大人在朝中算得上是舉重若輕的人物,徐家在朝中更是肱股之臣。
華?h的鹽運生意,就這么到了顏紫湘的手里。
回國都的路上,李月寒拉著顏紫湘的手無比感慨:“實話告訴你,我當初還以為你會嫁給溫天磊的!
聞言,顏紫湘爽朗一笑:“我確曾動心,但是溫大少爺心里有人,我比不上,就不自討沒趣了!
“婉蓉夫人故去這么多年,溫天磊始終放不下!崩钤潞畤@了口氣:“當時你跟徐興易仿佛兩個炮仗,能走到一起我著實意外!
這四年,李月寒一直借口孟嬰寧的怪病,對外的來往都減少了許多。顏紫湘跟徐興易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她還真不知道。
因為顏紫湘忙碌,所以李月寒四年都沒有機會和顏紫湘好好聊天。二人上一次見面,還是顏紫湘和徐興易回國都的時候。
雖然徐興易是將軍之子,但是徐將軍卻一點也不想徐興易繼承他的意志,反而是在徐興易和顏紫湘成婚之后,干干脆脆的把徐興易趕到了華?h,讓他安心讀書。
沒錯……徐興易到現(xiàn)在都沒考上功名……
不過徐家和顏家都不是很在意這件事。
如今顏紫湘已經(jīng)懷孕三個月,李月寒來華?h的時候見過她一次,后來就一直忙著鹽田,一直到今天要離開了,才知道顏紫湘懷孕的事情。
“紫湘姨姨,等你生了寶寶以后,要記得帶寶寶來看我們呀,我們會給小寶寶準備禮物的!”孟嬰寧趴在馬車的窗戶上,一臉乖巧的跟顏紫湘說道。
聽了這話,顏紫湘一笑:“好,等姨姨生了小寶寶,就帶著小寶寶去找我們阿寧玩兒!”
“你別聽她的,生完孩子我?guī)е⒆觽儊砜茨!崩钤潞s緊拉過顏紫湘的手說道。
“都一樣的,”顏紫湘的性格本就不拘小節(jié),也沒斤斤計較這些:“我前些日子才聽說,你們在鹽田這段時間,追兒中了一次毒,是怎么回事。俊
“是神偷組織的桑啟下的手,”李月寒也不瞞著顏紫湘,畢竟神偷組織的事情,顏紫湘知道的也不少:“我和王爺還在山林里和桑啟說了一次話,但是之后桑啟就沒有再出現(xiàn)過,就好像我和王爺并沒有遇到過她一樣!
聽了這話,顏紫湘想了一會兒,靈光一閃般,把一塊黑色的木頭制成的令牌悄悄塞給李月寒:“這是我在絲綢之路上,從一個沙匪身上搶來的,聽說和神偷組織有關(guān),你拿去看看!
顏紫湘知道李月寒絕對不是一個輕易放過的人,與其讓李月寒自己費力氣去查,她不如把自己知道的線索都交給李月寒。
看著手里的令牌,李月寒只覺得心頭一陣暖意涌了上來。
“時間不早了,你們趕緊啟程吧。”顏紫湘一看李月寒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要說什么感謝的話,趕緊催李月寒啟程。
一旁和徐興易說話的孟祁煥見狀,不由得笑了笑:“你家夫人的性格還是和從前一樣!
“是啊,在家里動不動大呼小叫,要不是看在她懷孕的份兒上,我非得抬個十幾房妾室不可!”徐興易百無聊賴的站在孟祁煥身邊,一如既往的一臉紈绔。
“得了吧,你要納妾早就納了,怎么會等兩年!泵掀顭ê敛涣羟榈牟鸫┝诵炫d易。
徐興易很早以前就對李月寒死了心,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透了李月寒心里容不下別人了,總之悄無聲息的就掐了自己的念頭,還和孟祁煥喝了一場酒,醉醺醺的跟孟祁煥哭,說對不起兄弟。
后來因為被送到鄉(xiāng)下靜心讀書,又離華?h比較近,等再見到徐興易的時候,他已經(jīng)和顏紫湘過往甚密了。沒多久,就傳出了二人定親的消息。
當時國都不少人都說是顏家高攀了,雖然顏家有個顏大人在朝為官,但是顏紫湘的父親是入贅的,且還從商,怎能和將軍獨子當親家。
但是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就是,徐定山老將軍對這門親事居然非常滿意,連訂婚宴都辦得十分熱鬧。
二人成婚之后,又有不少人說徐興易紈绔成性,性格乖戾,不久之后必然會納妾,到時候商賈之家出身的顏紫湘一定會沒好日子過。
誰知道兩年過去了,徐興易一個妾都沒納,連花酒都不喝了……
如今他說要納妾,孟祁煥第一個不信。
李月寒和顏紫湘話別了好久這才算完,出了華希縣城門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快中午了。
考慮到三個小蘿卜頭的緣故,他們的馬車并沒有跑得很快。半夜的時候,歇在了官道附近的林子里。
原本李月寒還擔(dān)心桑啟會不會突然冒出來,所以跟孟祁煥還有賀正天和何山一起守了半夜,最后沒撐住在孟祁煥的懷里睡著了。
令她意外的是,桑啟就跟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這一夜他們過得極其平靜。
一直到第二天重新踏上官道飛馳的時候,李月寒都有一種不真實感。
下午,他們進了國都城門,馬車徑自回了王府。早早收到消息的如公公等在王府外頭,孟祁煥一回府就被請到了宮里。
在國都修整了半個月后,李月寒又搞了個大新聞……
“聽說了嗎,祁王妃的煉油坊昨天產(chǎn)出了一千斤純菜籽油送入皇宮里了,就一天!”
“天啦!祁王妃的煉油坊不是早就關(guān)了嗎?一千斤油,我一輩子也吃不完。
“落后了吧,祁王妃從華?h回來之后就重開煉油工坊了,我當時還想去上工,沒想到祁王妃只要當初在煉油工坊干過的那些人,要不然這一千斤油里也有我的一斤了!”
“啥意思?”
“不是吧,你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昨天一天煉油工坊出了一千多斤的油,除了送到皇宮的一千斤之外,每一個工坊的工人都分了一斤油!”
“天啦!我也要去上工!”
“你做夢可以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