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怎么處理!泵掀顭ǔ谅晢柪钤潞。
對于蠱蟲,他或許可以用避毒香囊來自保,但是卻沒有有效的方法來控制這些人。況且他們現(xiàn)在在海上,南疆的人據(jù)說下手都狠,一個不小心,還有可能被他們搞一個同歸于盡。
孟祁煥自己倒是無所謂,他主要擔心李月寒,還有船老大和船肚子里的兄弟。
“簡單!崩钤潞疀_孟祁煥點了點頭,反手取出萬物生,強迫著這些人喝了下去。
自稱峒主的那位一開始還咬著牙不肯喝,但是被李月寒用最后一絲神識電了一下腦袋后,還是腦袋嗡嗡的被喂了一大口萬物生。
比別人都大口的一大口。
等他們都喝下了萬物生之后,李月寒手腳麻利的打開了大包房的所有窗戶,海風呼呼的往里頭灌,吹得孟祁煥一個哆嗦。
正想關(guān)心一下李月寒冷不冷的時候,自稱峒主的那位突然“哇”的一口,彎腰吐了一地。
惡臭蔓延開來,孟祁煥冷下了眼。
有了這個峒主開了頭,剩下的人都開始哇哇大吐。吐到后面,峒主臉色蒼白,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只拿眼睛盯著李月寒:“妖女,你給我們吃了什么!”
“你猜啊。”李月寒已經(jīng)喊了船老大讓人來收拾一番,隨口應(yīng)了這么一句。
峒主氣的要死,但是卻沒有再說話。
這一夜鬧完,南疆十二峒的人被一網(wǎng)打盡,船上再沒有外人。船老大一揮手,輪渡改了航線,往海陣方向去了。
有了萬物生的壓制,十二峒的人渾身蠱術(shù)都沒有辦法施展,所有人都被孟祁煥的人檢查了個干干凈凈,發(fā)訊號用的東西都被收走了,他們可以說是氣死了。
清晨,李月寒披著被子坐在房間里,享受著孟祁煥的投喂,然后聽他說去遼畢烈東的路上被十二峒的人下黑手的事情。這事兒之前孟祁煥沒仔細跟李月寒說過,只簡單說了十二峒跟了他們一路。
這會兒聽孟祁煥具體說起來,尤其是紅玉紅秀她們姐妹倆都被十二峒的人禍害了,李月寒氣得不輕。
“這些人,想揍!”李月寒咬牙道。
見她這樣,孟祁煥倒是笑了笑:“萬物生廢了他們渾身的蠱術(shù),想來是做不了壞事了。我知道你心疼紅玉和紅秀,但是你的手得干干凈凈的!
殺人的事情,他來做就行了。
聽了孟祁煥的話,李月寒哼哼唧唧的沒再說什么。
“還有半日就到海陣了,”投喂完李月寒,孟祁煥也簡單吃了一點東西,然后跟李月寒提起了海陣的事情:“進了海陣,我們可能會找不到彼此,但是你一定要記住,你眼前所見的都是假的,不管是狂風暴雪還是滔天巨浪,只要你咬牙挺過去,就過去了。很多人害怕這一片海陣,主要是那些幻覺太真實,多數(shù)都被嚇破膽了!
聽了這話,李月寒歪著頭想了想:“那我該怎么和你會合?”
“進了海陣你原地別動,我會去找你。”
“那我怎么知道來找我的是真的你還是假的你?”
孟祁煥被噎了一下,隨后有些郁悶道:“好歹我也是你夫君,真假你總該分得清楚吧!
“你也說了嘛,海陣的幻象特別真實,萬一海陣還能幻化出一個你來呢!崩钤潞[著眼睛看著他問道。
“那你也別客氣,先動手!泵掀顭ㄒ娝α耍那橐膊诲e:“真的我你肯定打不過,假的嘛到處都是破綻。海陣雖然厲害,但是也不是一點破綻都沒有的。否則我當年也不可能一個人闖了出來,還有膽子帶你來闖進去。”
聽了孟祁煥的話,李月寒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半日的航行很快,他們的船緩緩在一片迷霧外面停了下來。賀正天帶的戰(zhàn)船因為要去烈嵐國繞一圈,所以沒那么快和他們會合,所以偌大的海面上,只有他們一艘輪渡。
說這船是輪渡都委屈了輪渡這兩個字了,畢竟東翰國沒有精鋼,更不可能有合成金屬。如今這艘輪渡,不過就是比普通的船要大上幾倍,內(nèi)里空間也更大而已。
往日船老大都是開著這船運貨的。
“調(diào)整一下,要入陣了。”此時他們都在船的最上層呆著,孟祁煥本來怕海風吹了李月寒,想讓她在船艙里等著。但是李月寒沒同意,所以只能領(lǐng)著她一起上了甲板。
給五千將士反復點了海陣的攻破點之后,孟祁煥帶著李月寒進了船艙,大家化整為零,也都沒在甲板上呆著。除了在船艙里護衛(wèi)之外,還留了一百多人守在船舷兩側(cè)。
只聽得船老大一聲令下,大船緩緩開進了濃霧之中。
李月寒坐在船艙里,一只手被孟祁煥緊緊的抓著,心里安寧,便轉(zhuǎn)頭去看窗外。
乍一進濃霧,周遭就沒了半分可見度。船老大也很迅速的向孟祁煥稟告,他們的司南指不了方向了。
孟祁煥沒有說什么,只說往前開就行。
氣氛很緊張,孟祁煥時不時還會讓船老大把持一下方向。
四周靜悄悄的,除了船破開水面的聲音之外,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在濃霧里往前開了將近兩個時辰,天色黑了下來,四面開始刮起了狂風。
李月寒甚至感覺到海面開始躁動不安,船身搖搖晃晃了起來。
“讓船舷兩側(cè)的將士回倉,船面上不要留人,大家固定好身形,穩(wěn)住心神,不要害怕!”孟祁煥沉聲發(fā)令。手下的人行動迅速,很快就讓守在船舷兩側(cè)的人回來了,大家也都想辦法固定了自己的身形,面上沒有半分驚恐。
孟祁煥此時無暇分心,李月寒也沒有出聲打擾,而是安靜的看著他發(fā)下一道道命令,底下人迅速執(zhí)行。握著她的手卻始終沒有松開。
雖然面對的是兇險未知的海陣,可此時孟祁煥在身邊,李月寒也沒有半分不安。
很快,天色全黑了下來,孟祁煥沒有讓停船,他們便一直往前走,只是把船帆降下了大半,行船速度非常緩慢。
“夫君,賀正天能順利帶著戰(zhàn)船通過海陣嗎?”一旁的李月寒突然開口,孟祁煥本能的蹙了蹙眉。
不對,李月寒從來都喊他的大名,什么時候喊過夫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