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翰容夫人是要公然和東翰律例叫板了!奔拘脑虏桓适救醯幕乜蠢钤潞,一臉的不屑:“希望翰容夫人想清楚,若是你執(zhí)意和東翰律例叫板的話,府衙刑大人可是有權(quán)利連你一并拿下的!”
“陳夫人今日還真是好大的口氣,一頂接著一頂?shù)拇竺弊雍敛活櫦傻耐痉蛉说念^上扣下來。一會兒說本夫人草菅人命,一會兒說本夫人叫板東翰律例,真不知道陳夫人今日登門大鬧所為何事!崩钤潞f著,故作姿態(tài)的扶了扶自己的發(fā)髻,后道:“莫不是陳夫人見我夫君離京,還存著取本夫人而代之的心思?”
季心月之所以跟李月寒過不去,整個國都都知道是為什么。
但是沒人挑破。
如今這層窗戶紙被李月寒毫不顧忌的戳穿了,季心月一時間方寸大亂,接不上話來。
在她的想象中,李月寒是絕對不愿意把當初她和孟祁煥的事情拿到明面上來說的,畢竟當初大家都贊嘆她季心月和孟祁煥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再加上她季心月才名在外,孟祁煥如今又位極人臣,更是有人把他們的故事編成了畫本子,在茶樓酒肆里傳揚。
不管孟祁煥怎么想的,至少在外人眼里,她季心月才應該是孟祁煥的良配,而非李月寒這個村姑。
所以季心月也就理所應當?shù)挠X得,李月寒在她面前天然低上一頭,哪怕季心月屢次在李月寒的手上吃虧,也沒有把季心月的想當然給打破。
“李月寒,你要不要臉,是不是天下女子都應該覬覦你的夫君?”季心月又惱又怒破口大罵:“是不是只要說你不好的女子你都會當成覬覦你夫君的人?李月寒,我竟不知你居然不要臉到如此地步,難怪你到國都之后孟將軍連個妾室都沒有!”
聽了這話,李月寒宛然一笑:“原來你想做將軍府的妾室!只可惜你身有誥命,一輩子都只能是陳家夫人。不說了,再說下去你又要哭訴我欺負寡婦了。明珠,備車,本夫人要去府衙一趟!
說著,李月寒冷眸掃過站在季心月身后的那些夫人們,半陰半陽道:“如意閣地宮里的姑娘們真可憐,無辜被擄走不說,好不容易平安回家了,卻落了個身死的下場。真不知是如意閣背后的人太可惡,還是那些姑娘的命不好!
李月寒這番話一出,那些夫人們臉上都露出了訕訕的表情,看起來都不太自然。
只有季心月依舊氣焰高漲:“李月寒,你別在這里做這幅假仁假義的模樣,要不是你怕那些姑娘們住在你將軍府里勾走孟將軍的心,你會這么好心把她們從那如意閣地宮里救出來送回家嗎?”
“你說得對,”李月寒突然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但是你搞錯了一點,那些姑娘不是我從如意閣地宮里救出來的,是刑大人!
孟祁煥走的時候,因為不放心李月寒,所以在將軍府上留了不少府兵。雖然季心月這次帶來了不少夫人,但是那些府兵個個兒手持武器,一臉肅穆,落在平日里過得尊貴的夫人們眼里,就是兇神惡煞。
所以當府兵為李月寒開路的時候,那些夫人們連大氣兒都不敢出一下,只有季心月還在那里罵罵咧咧,說李月寒假仁假義,害了如意閣地宮里帶出來的姑娘,還害了城外難民村里的那些難民們。
只可惜她一個人的聲音就算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所以她試圖煽動自己帶來的那些夫人們的情緒,但是那些夫人們被李月寒一句話說得心虛,附和起來也只稀稀拉拉,很是沒有氣勢。
出了將軍府,李月寒上了馬車,賀正天那邊也把柳天祥從陳府的人手里帶了過來,上了另一輛馬車,大大方方的朝府衙去了。
“陳夫人,你不是要去府衙狀告本夫人的義父貪贓嗎,怎么還站在我將軍府門口?難不成你突然改變主意了嗎?”馬車臨走前,李月寒突然撩起簾子沖季心月丟出了這么一句話。
那季心月著實是被李月寒氣狠了,當即怒道:“你給我等著!”
李月寒不應,放下車簾,馬車很快就走了。
見李月寒都走了,季心月更是不耽擱,當即招呼著那群夫人們上了馬車,匆匆忙忙的追了上去。
府衙。
刑大人頭痛的看著站在堂下的李月寒和剛剛松綁的柳天祥,無奈道:“翰容夫人,這案子本官也才有一點眉目,是不是和柳老爺有關(guān)都兩說,您怎么就把人直接送來了?”
聽了這話,李月寒一臉驚訝:“陳夫人剛剛綁了我義父上將軍府大鬧,我還以為案子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所以才把義父大人從陳夫人手里接過來送往府衙,原來案子都還沒有開始查嗎?”
“是的,”刑大人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因為如意閣的事情牽連甚廣,是我主動請柳老爺幫忙管賬的。賬簿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但是流到難民村那邊的錢至少要經(jīng)三個人的手,不能一口咬定是柳老爺做的手腳,故而此案暫時還壓在府衙內(nèi)。因為這兩日全城戒嚴,所以重建難民村一事也暫時停了下來,京郊大營還特意撥了五百兵馬過去保護老百姓,真不是查案的時候啊。”
“刑大人!”正在刑大人說話的時候,季心月領(lǐng)著一眾夫人浩浩蕩蕩的來了,一聽刑大人說不是查案的時候,當時就不樂意了:“證據(jù)確鑿,就是柳天祥柳先生貪污了重建難民村的銀子,怎么到你這里就不是查案的時候了?”
“難道連國都府衙也要怕將軍府不成?”
季心月最后這句話著實大膽。
國都府衙大小案子每個月都要整理成冊直接由凌云帝過目的,季心月這句話無疑是又想給將軍府招黑。
刑大人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陳夫人,你這是做什么,公堂重地,哪里是拿來吵架的,難民村款項不對一事才查出來,怎么就成了證據(jù)確鑿了,而且,誰給你陳府的權(quán)利,讓你們?nèi)プト肆??br />
“哼,”季心月絲毫不見怯意:“我身負一品誥命,自然有責任以身作則。既然翰容夫人沒有大義滅親的覺悟,我當然要幫她把事情做了,免得落人口舌!”
“哦?”李月寒瞇眼:“我和你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你能幫我做事,還能維護我的名聲?難道你真的存了進將軍府的心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