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屏息靜氣的看著李月寒揪著季心月,大家也都在猜測這位新晉的翰容夫人是從哪里捉奸歸來。有心人倒是多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孟祁煥不在座位上,不由得更加八卦了起來。
直到李月寒把季心月丟到宴會正中間,把舞女都趕下臺后,季心月這才開始回神,趕緊翻身跪下,立刻反咬一口:“請陛下和娘娘為臣婦做主!臣婦只是在殿外透氣時(shí)與孟大人多說了兩句話,翰容夫人上前來二話不說就對臣婦又打又罵,臣婦實(shí)在不是她的對手……”
說話間,季心月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立刻眼眶就紅了,眼淚也一串串的往下掉。
“哦,”李月寒笑了笑:“跟我夫君說你雖然當(dāng)初嫁給了陳大人,但是婚后卻還保持著自己的清白,難不成是想讓我夫君看在你如今成了寡婦的份上,給你立貞潔牌坊嗎?”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翰容夫人這話說得有點(diǎn)過了,這是什么地方,當(dāng)著皇上皇后的面兒,怎么能將這種事情拿出來說!簡直有辱天顏!”
李月寒也不知道說話的人是誰,只沖那人俯身行禮,而后理直氣壯道:“抱歉,臣婦打小長在鄉(xiāng)野民間,自然是不比各位夫人懂得禮儀。雖然我不知你們的禮儀,但是卻也知道,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的道理。陳夫人既然膝下無子,那就該聽從夫家長輩或者旁支長輩的話,而不是把這些事情拿到旁人的夫君面前說!
說著,李月寒干脆跪了下來:“臣婦知道陳夫人未出閣之前和臣婦的夫君是好友,但是既然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年,臣婦的夫君也和臣婦感情甚好,那陳夫人今日所為就是在勾引有婦之夫,而且陳夫人還有誥命在身,有辱天顏的是陳夫人,而非臣婦!”
李月寒說話一套一套的,在場的眾人都有點(diǎn)懵。
說她不講道理吧,她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說她講道理吧,她把季心月搞成這副模樣實(shí)在也是很不講理的……
但是季心月居然跑到孟祁煥面前說自己還是清白之身這種事,倒是真的很不要臉了……
“李月寒!我到底哪里招惹你了!你要這樣毀我名聲!”季心月瘋了,她完全沒想到李月寒會把這些話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剛剛她也是看到李月寒出去了,然后她才會想把孟祁煥叫出去,讓李月寒看到自己跟孟祁煥在說話,不求能讓他們夫妻反目,至少也能讓他們夫妻離心吧!
況且她說的話那么出格露骨,換做一般的夫人是根本不可能把這些話講出來的,所以季心月都想好了,就算李月寒鬧起來,她在帝后面前也是有分說的余地的。
但是她沒想到李月寒居然這么豁的出去……
“你沒招惹我,但是你一直在招惹我的夫君,這件事你總沒得抵賴!崩钤潞f著,看向季心月:“我雖然不懂得國都貴族的禮儀,但是也曉得你跟我夫君說的話絕對不是一個(gè)喪夫之婦該說的!
“你胡說八道!我沒說過那些話!”季心月已經(jīng)沒有心力去想孟祁煥了,現(xiàn)在想的完全是如何保全自己的名聲。
如果按照她一開始設(shè)想的話,李月寒只會拉著她到帝后面前說她勾引孟祁煥。到時(shí)候她只需要哭一哭,說自己只是跟故人多說了幾句話,沒想到李月寒會介意至此。
那樣的話,她不僅能全了自己一直以來極力維護(hù)的名聲,還會拉踩李月寒落下一個(gè)善妒粗鄙的名聲。
可是她就是怎么算都算不到,李月寒居然會把她說的話在這么多人面前說出來!
“陛下,娘娘,”李月寒十分平靜,和身邊狀若瘋癲的季心月判若兩人:“陳夫人說的是真是假,請個(gè)儲秀宮的驗(yàn)身嬤嬤來一驗(yàn)便知!
聽了這話,大家都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更有和季心月交好的夫人在暗戳戳的說李月寒行為大膽出格,季心月的親娘更是氣得發(fā)抖,指著李月寒罵道:“沒有教養(yǎng)的粗鄙之人!沒有教養(yǎng)的野丫頭!是誰指使你在景舞殿,在陛下和娘娘面前來敗壞我女兒的名聲的!女兒家的身子是能隨便說驗(yàn)就驗(yàn)的嗎!你真是不要臉!”
“這位夫人,不要臉的是勾引有婦之夫的女人,而不是我!崩钤潞话逡谎鄣溃骸氨菹,娘娘,懇請陛下和娘娘還陳夫人清白。”
清白?什么清白?驗(yàn)季心月的清白之身?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不是大姑娘了,就可以反咬李月寒是污蔑嗎?
還有這種驗(yàn)法?
“翰容夫人這話說得讓人很是費(fèi)解,”有個(gè)人絮叨著就罵了起來:“陳夫人數(shù)年如一日的給陳大人守寡,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么就招惹到你的頭上了。你果真是泥腿子上位,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身份?”李月寒冷聲:“本夫人的身份是鐵騎將軍明媒正娶的夫人,是陛下親封的翰容夫人,難道有錯(cuò)嗎?出身鄉(xiāng)野又如何,就算我出身鄉(xiāng)野,不知道你們這些所謂貴族之間的規(guī)矩,但是我也明白作為一個(gè)女人,甚至是一個(gè)失去了夫君的女人應(yīng)該怎么端正自己的態(tài)度!
“至少有一天我夫君為國捐軀了,我不會跑到別的男人面前推銷自己!”
里面鬧起來了才進(jìn)門的孟祁煥恰恰好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有些無奈,當(dāng)即道:“夫人說的什么話,你有孕在身,怎么還跪在地上!
說著,他小心翼翼的把李月寒從地上攙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要在外面呆到地老天荒呢!崩钤潞渲,倒是也沒給孟祁煥好臉色。
“剛剛要跟你一起進(jìn)來的,但是被人喊住了,耽擱了一會兒。”孟祁煥趕緊解釋。
“孟大人,你夫人剛才好大的威風(fēng)!”季心月的娘一見孟祁煥就嚷嚷開了:“居然說我女兒主動勾引你!哼,笑話,我女兒如今什么身份!犯得著去勾引你嗎!”
聽了這話,大家都屏息靜氣看著孟祁煥,想聽聽孟祁煥怎么說這事兒,就連一直不說話的帝后二人都看著孟祁煥。
唯獨(dú)李月寒一人沒有看向孟祁煥。
孟祁煥的視線還偏生只落在李月寒的身上。
“方才陳夫人的確對在下有出格之舉,具體有多出格,事關(guān)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