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騰了好幾天的金雪兒總算是送走了,李月寒的心情也是不錯,捏了捏小靈犀的鼻子:“走,嬸嬸給你做好吃的去!”
說著,她抱著孩子就走了,連一個眼神都沒留給孟祁煥。
等她二人的身影離開了內(nèi)院之后,沐川才來到孟祁煥身邊,幽幽道:“叔叔,嬸嬸好像是在生你的氣!
聽了這話,孟祁煥摸了摸鼻子?刹皇巧臍鈫幔鹧﹥撼霈F(xiàn)開始李月寒就沒給過他好臉色……
“叔叔,你該去跟嬸嬸道歉。”
“叔叔,你要是不道歉的話嬸嬸可能會走!
“叔叔,你不是說男子漢大丈夫就應(yīng)該頂天立地嗎,你錯了就該跟嬸嬸道歉。”
“叔叔……”
“叔叔……”
……
沐川就跟念經(jīng)一樣追著孟祁煥要他去給李月寒道歉,最后被煩的沒辦法了,孟祁煥只能跟著沐川去到了李月寒面前。
此時李月寒正在廚房里忙碌,孟祁煥被沐川扯著進(jìn)了廚房,一進(jìn)門大聲道:“嬸嬸,叔叔說要跟你道歉!”
聽了這話,李月寒瞥了一眼孟祁煥,沒說話。
見狀,沐川又開啟了嘮叨模式:“叔叔,男人應(yīng)該主動一點!”
孟祁煥:“……”
“那個……”孟祁煥挪到了李月寒身邊:“這幾天,是我不好,對不起。”
“靈犀看看火是不是小了。”李月寒直接把孟祁煥忽略了。
孟祁煥正打算先作罷,沐川又開口了:“叔叔,你以前對嬸嬸不是這樣的!
聽了這話,孟祁煥只能再次硬著頭皮,拉了拉李月寒的袖子:“你能別生氣了嗎。”
“我忙著呢!哪兒有空跟你生氣!”李月寒甩出了這么一句話,然后重重的把菜刀落在了砧板上,嚇得沐川都是一愣。
“你有這個時間,倒不如去看看金雪兒有沒有老老實實的搬過去,別又在路上胡說八道,我可不想落個悍婦的名聲。”李月寒看著孟祁煥道。
聽了這話,孟祁煥當(dāng)下一喜:“你不生氣了?”
“你管我!崩钤潞f著,轉(zhuǎn)身片面去了,沒再理會孟祁煥。
見她如此,孟祁煥便曉得李月寒沒有生氣了。她這個人慣會刀子嘴豆腐心,便開開心心的出了門,去看金雪兒有沒有老實搬家去了。
沐川見狀,深深的嘆了口氣:“嬸嬸你也太好哄了!”
“???”李月寒一頭問號的看著沐川小朋友:“你腦子里不裝四書五經(jīng)都裝些什么?”
“嬸嬸你喜歡叔叔嗎?”沐川板著小臉認(rèn)真問道。
“……”李月寒現(xiàn)在不是一頭問號了,而是一頭宗政沐川。
“既然嬸嬸喜歡叔叔,為什么要故意把叔叔支去看小娘,要是小娘再在叔叔面前哭幾聲,叔叔一個鋼鐵直男,難免不會心軟,又幫著她做事怎么辦?”沐川這段時間跟著李月寒,倒是學(xué)了不少奇奇怪怪的詞匯。
“他要幫忙我難道還攔得住不成,他可是喊金雪兒嫂子呢!崩钤潞杂行┯魫灥恼f道。把孟祁煥支走李月寒也覺得心里頭不舒服,但也沒有表露出來,沒成想?yún)s被沐川看透了。
“嬸嬸當(dāng)然攔得住了!”靈犀也加入了沐川的說教:“李夫人說了,對待男人就應(yīng)該剛?cè)岵?jì),這樣才能把他牢牢的留在自己的身邊!”
說著,靈犀還做了一個綁繩子的動作,一臉的堅毅。
“……”面對如此早熟的兩個小朋友,李月寒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沐川!去幫靈犀燒火!不然你們倆都沒早飯吃了!”
見李月寒拿吃的要挾,兩個熱心教她怎么把孟祁煥的心牢牢綁在自己身上的小朋友總算是偃旗息鼓,乖乖看火去了。
“不過嬸嬸不要怕!”靈犀突然又來了一句:“嬸嬸已經(jīng)抓住了叔叔的胃了,叔叔出去吃不到這么好吃的東西,肯定離不開嬸嬸!”
李月寒扶額……
吃過早飯,沐川去上學(xué),孟祁煥上山,李月寒帶著靈犀去了昨天犁過的地里。剛犁的地不適合種莊稼,但是李月寒觀察了一下土壤情況,覺得正好可以把后院的葡萄藤都移植過來。
葡萄本身就耐寒,加上此時的土壤肥沃,如今葡萄藤都已經(jīng)長得很強壯了。
孟祁煥不在家,李月寒便花錢找了村子上幾個人一起幫著把后院的葡萄架子拆了,裝到了地里。自己則小心翼翼的挖出了葡萄藤,移植到了地里。
事情雖然簡單,但是耗費的時間卻很長。李月寒忙活著把葡萄藤種下去,午飯都只是匆忙對付了一口。等活兒都做完了,沐川午課都下學(xué)回來了,天也開始擦黑。
給大家伙兒結(jié)了工錢之后,李月寒便在廚房的灶前坐下了。
“嬸嬸!”靈犀湊到累屁了的李月寒耳邊,悄聲道:“明天是不是要澆糞水?”
李月寒一聽這話,腦袋里頓時“嗡”的一聲,當(dāng)即有些喪眉搭眼:“對,明天要澆糞水!
雖說剛移植的植株不宜施肥,但是化肥和農(nóng)肥還是有區(qū)別的;蕰䦟σ浦策^程中受傷的根須產(chǎn)生一定的傷害,但是農(nóng)肥全是天然的……糞水,所以對根須的傷害不大。
去年李月寒移植山椒的時候不施肥,是因為山椒本身就是野生的,生命力很強,施肥反而會爛根。可李月寒這些葡萄藤卻全是插扦種出來的,本身吸肥能力就弱,所以過一夜之后還是得及時上肥,不然容易長不好。
但是……澆糞水……
李月寒光是想想就覺得鼻子里有味道了。
“讓叔叔去!”靈犀小小聲的在李月寒耳邊出餿主意,倒是讓李月寒眼前一亮!
對!讓孟祁煥去!
不熏死他也能臭死他!
想到這里,李月寒不由得看了一眼小靈犀:“真機(jī)智!”伸出了大拇指。
第二天,孟祁煥沒能上山,而是被李月寒支著去挑肥了。
孟祁煥叫苦無門,就連沐川,一早吃了飯比誰溜得都快,所以只能找了一塊布遮住鼻子和嘴,老老實實的挑了肥,在李月寒的遠(yuǎn)程指導(dǎo)下,把整塊地都澆了一遍。
村子里大家伙兒見到孟祁煥挑肥,只當(dāng)是他開始做農(nóng)活兒了,背地里還夸他知道心疼媳婦兒,臟活累活兒都自己干了。
孟祁煥自己自然是不敢說一句不的,老老實實的把地都澆透了。轉(zhuǎn)日還得幫著李月寒把她后院里種出來的那些蔥姜蒜什么的給移植到肥地里。
可以說是憋屈得很,但是他一想到李月寒是拿自己出氣,又不知不覺的樂在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