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還不到飯點(diǎn)兒,后廚正在準(zhǔn)備食材,所以沒人做菜。李月寒的米粥香很快就鉆入了大家伙兒的鼻子里,不少人甚至咽了口水。
錢師傅也有些疑惑,他從沒見過有人是這么熬粥的。
熬了好一會兒,李月寒揭開鍋蓋,見米粥已經(jīng)差不多了,這才將切成絲的青菜放了進(jìn)去,又點(diǎn)了幾滴香油,放進(jìn)鹽粒,攪和均勻后,找來了一個大口碗,將鍋里的粥盛了出來。
粥一出過,香味更甚。整個廚房的人幾乎都伸長了脖子在看李月寒,想看她這么香的粥長什么模樣。
這時候,錢師傅開口了:“小娘子,你這粥怎么跟平常的做法不同啊?”
聽了這話,李月寒把鍋里的粥裝到大口碗里一邊道:“這樣做出來的粥才有肉味,清爽而又不油膩,最適合病人吃了!
“那能教我?guī)资謫幔俊卞X師傅也毫不客氣:“我交學(xué)費(fèi)!”
“這不是什么難的,學(xué)費(fèi)可愧不敢當(dāng)!崩钤潞α诵,把裝好的粥放進(jìn)托盤里,看著錢師傅道:“肉本身就夠香的了,再在出鍋前放上切成絲的青菜,不僅能去掉肉香里的一點(diǎn)膻氣,還能讓粥飯的口感更好!
“而熬粥用的不是水,是米湯,這能讓大米本身的香味原汁原味的保留下來,和肉香青菜香互相結(jié)合,點(diǎn)上一兩滴香油使其不那么平淡,最適合虛弱而又沒胃口的時候入口了!
說完,李月寒端著粥就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錢師傅似懂非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即轉(zhuǎn)身一揚(yáng)手:“我們也來試試!”
回到房間里,孟祁煥還在睡。李月寒試了試孟祁煥頭上的溫度,還真別說,他的燒已經(jīng)退了,看來他自己的藥是真的有用。
用小碗分了小半碗粥出來,放涼了之后,李月寒輕輕搖醒了孟祁煥。
昏睡中醒過來的孟祁煥睜開朦朧的睡眼,第一眼就看到了李月寒笑盈盈的小臉兒,不由得也笑了:“你笑什么呢,這么開心!
“你的燒退了,我當(dāng)然開心啦!闭f著,李月寒扶著孟祁煥坐起身,將晾得溫度剛好的粥放到他的手里:“只是你雖然退燒了,但是身子還是很虛弱,先吃點(diǎn)兒清淡的!
聽了她的話,孟祁煥聽話的接過了李月寒手里的小碗,呼啦一口就將粥盡數(shù)倒進(jìn)了嘴里。
看著他的吃相,李月寒有點(diǎn)無語,趕緊把剩余的粥端了過來,道:“大碗里的還有點(diǎn)兒燙,你慢點(diǎn)兒吃!
聽了這話,孟祁煥倒是沒著急去接粥,而是先問道:“你吃了嗎?”
“你吃完我就去吃!崩钤潞f完,肚子很給面子的響了。
“你喂我!泵掀顭ㄒ荒槨拔揖褪遣灰槨钡哪涌粗钤潞
李月寒不斷反復(fù)告訴自己,現(xiàn)在孟祁煥是病人,得讓著他。
然后端起了大碗,舀了一勺子粥,仔細(xì)的吹了吹,然后喂到了孟祁煥的嘴邊:“張嘴!”
“不吃!”孟祁煥把頭瞥向一旁:“你自己都不嘗嘗的嗎,咸死了!”
“不可能啊!崩钤潞m然沒有嘗過,但是她對自己做飯的手藝還是有自信的。而且就那么幾顆鹽粒,能咸到哪里去。
難道是客棧后廚的鹽比他們家里的咸?
這么想著,李月寒吃了一口粥:“明明咸淡適中,你也太挑剔了!
“你再吃一口,看看是不是咸淡適中,我剛剛可是吃了一小碗,我可咸了!泵掀顭ɡ碇睔鈮训。
聞言,李月寒又吃了一口:“還是剛好啊,你是不是耍我呢!
“都說了你多吃幾口就覺得咸了。不信你再吃三口試試!”孟祁煥依舊不肯吃。
李月寒也聽話的又吃了三口:“真的不咸,可能是剛剛分裝的那小碗里有沒有融化的鹽粒,但是這大碗里的真的咸淡適中,不信你試試看。”
客棧的勺子不小,李月寒這五口下來,差不多也是剛才分裝的那一小碗的量了。
孟祁煥這才擺出一臉不情不愿的樣子,接過了李月寒手里的勺子和碗吃了起來。
李月寒這才意識到,她剛才居然跟孟祁煥共用一個勺子!
“你臉紅什么!泵掀顭ㄒ贿吅衾怖埠戎,一邊看著李月寒坐在床前臉紅。
“沒什么!崩钤潞^頭,然后又意識到了什么,當(dāng)即回頭看向孟祁煥:“你剛剛是不是在騙我喝粥!”
“哪有,”孟祁煥連忙否認(rèn):“你一開始給我的那小碗真的很咸!”
“是嗎……”李月寒將信將疑。
“當(dāng)然了!”孟祁煥才不會承認(rèn)。
喝完粥,孟祁煥身上有力氣了,本打算下床陪李月寒去醉仙樓,但是李月寒堅持不讓,他也只能聽話的躺在床上。
中午,李月寒點(diǎn)了幾個菜,小二送來的時候,還多了一碗粥,跟早晨她做的那碗差不多。
“這是?”李月寒有些疑惑。
“錢師傅說,這是他給您的學(xué)費(fèi),夫人今天熬粥的香味把整個廚房都饞哭了,錢師傅照著您說的法子也熬了一鍋粥,果真香死個人,錢師傅說了,這幾日您夫君的粥他都會免費(fèi)送過來,就當(dāng)是您不吝賜教的學(xué)費(fèi)了!
聽了小二的話,李月寒也有些意外:“那就多謝錢師傅了。”
接過飯菜,李月寒正打算關(guān)上門的時候,溫天磊一行人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出現(xiàn)了。
“孟娘子,今天怎么沒來醉仙樓,我可是等了你一上午了!”溫天磊一來就興師問罪。
“抱歉啊溫少爺,”李月寒趕緊把人迎進(jìn)門,然后才把飯菜放到桌上,指著靠在床上的孟祁煥,道:“他病了,我也不知道找誰去給你報信兒,他說你會找過來,所以就沒去。”
溫天磊壓根兒沒聽到李月寒后面的話,只聽到李月寒說孟祁煥病了。
當(dāng)即三步兩步?jīng)_到床前坐下,拉過了孟祁煥的手,著急道:“孟兄,你怎么說病就病了!”
孟祁煥用力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無語道:“我難不成還得先跟你說一聲我要生病了我才能生病嗎?”
聽了這話,溫天磊也有點(diǎn)尷尬。
正好李月寒端著粥碗過來給孟祁煥,溫天磊劈手奪過:“孟兄,我喂你吧!
誰知道孟祁煥一把從他的手里把粥碗搶了過來:“我有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