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沐川當即認真的看著靈犀道:“靈犀,很多事情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險,你且記住了,萬萬不能讓嬸嬸知道了我們這些事情。之前可是孟叔好不容易瞞了過去的!”
沐川一直很寵愛靈犀,所以靈犀也很聽沐川的話。此時見沐川神色這般嚴肅,靈犀抿了抿嘴唇,用力的點了點頭。
“走吧,我把飯做好了,我們吃飯去吧!泵掀顭ㄕf著,捏了捏靈犀的臉蛋兒:“今天辛苦靈犀和沐川了。”
“不辛苦!只要我們一家人能平平安安,靈犀就不辛苦!”說著,小靈犀用力摟住了孟祁煥的脖子,然后打了個大哈欠。
廚房里。
李月寒一邊喝水一邊左顧右盼,發(fā)現(xiàn)孟祁煥居然做好了晚飯,不由得有些意外。
雖說來孟家這么久了,但是李月寒可從未見到孟祁煥做飯,倒是沐川做的比較多?煽醋郎系牟松,孟祁煥做飯還是挺有一手的。
難怪一個糙男人能把兄妹兩都養(yǎng)得這么好。
這么想著,李月寒打了水洗了手和臉,正準備出去喊他們進來吃飯,孟祁煥就抱著靈犀進了廚房。
“我是真沒想到你還會做飯!崩钤潞Σ[瞇的從孟祁煥的手中接過了靈犀。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以后慢慢了解就是了!泵掀顭ㄕf著順手布好了碗筷,示意沐川和靈犀去洗手,然后就拉著李月寒在桌邊坐了下來。
“你可知道為什么我非要娶你?”孟祁煥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李月寒一愣,不知該如何回答。難道要當著兩個孩子的面兒說他們倆發(fā)生了關系,而且還是自己主動的不成?
“除了那件事!”孟祁煥見李月寒神色有異,便曉得她肯定是想岔了。
聽了這話,李月寒頓時老臉一紅,別開腦袋,道:“我哪兒知道你為什么非要娶我,天底下姑娘那么多,你又不缺銀子,買個健健康康的多好,非得買個病秧子回家!
“說的也是!泵掀顭c了點頭:“當初買你花了不少銀子,給你養(yǎng)身子又花了不少銀子,你看看你,現(xiàn)在也不像是我媳婦兒,想想還真是自討沒趣。”
“我們說好的……”
“知道說好的!泵掀顭〒屵^話頭,把筷子遞到了李月寒的手上:“之所以想要你做我的夫人,是因為感覺你和別的姑娘不一樣!
聽了這話,李月寒翻了個白眼:“老套!
“那你說個新鮮的我聽聽!
“……”
李月寒真不曉得這個男人怎么這么無恥,臉皮之厚,她兩世為人都是第一次見識。所幸還是個正人君子,否則李月寒都不敢想,自己病中會不會被他給霍霍了。
“嬸嬸嬸嬸,”靈犀洗好了手爬到椅子上端正坐好,看著李月寒道:“我知道叔叔為什么看中了你,叔叔之前說過,嬸嬸的膽子較別的姑娘大上不少,所以才想要嬸嬸來做我們的嬸嬸的!”
聽了這話,李月寒詫異的看向孟祁煥:“什么意思?”
“就是靈犀說的意思咯!泵掀顭柫寺柤纾骸澳氵B面對野狼的時候都不害怕,一般的女子早就嚇得動彈不了了!
李月寒頓時無語。
膽子大就活該做孟祁煥的老婆?
“你可能有什么誤會,我膽子其實也很小,要不是生活所迫,誰愿意做個膽子奇大的姑娘家!
李月寒悶悶的說完,低頭扒飯,不再說話。
孟祁煥見她這樣,不由得有些心疼,便也沒再說什么。
一頓飯吃完,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
李月寒對白天的事情依舊心有疑惑,簡單收拾了廚房之后,就打開了孟家大門。
此時雖然天色漸晚,路上的人也少了,但是依稀可見幾家燈火,還有一些晚歸的人。村子四處更是炊煙裊裊,一派生機,李月寒頓時倍感疑惑。
“在看什么呢?”孟祁煥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李月寒的身后:“天色這么晚,你看得清嗎?”
“就是奇怪,”李月寒嘆了口氣:“我早晨出去的時候,整個村子異常安靜,回來的時候連炊煙也未見到,卻沒想到這會兒熱鬧了起來。這樣子,就好像我從另一個世界里走了出來一樣!
聽了這話,孟祁煥一頓,不動聲色的關上了大門,道:“白云村有時候是會這樣的,我剛來的時候也覺得古怪,后來才曉得這附近山匪縱橫,一旦有山匪來襲的消息傳過來,大家都會閉門不出,盡量裝作家中沒人!
說完這番話,孟祁煥略有些緊張的看著李月寒,見她沒有生疑,這才放下心來。
“也不曉得地方官是怎么做事的,連山匪都不能剿滅就算了,還讓他們?yōu)榈溹l(xiāng)里!崩钤潞f著,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進了內(nèi)院。
看著她的背影,孟祁煥略略松了口氣。
“叩叩——”輕輕的叩門聲傳來,孟祁煥當即蹙眉,迅速打開了大門,將門外之人迎了進來。
卻是郭大漢!
“孟……”郭大漢正要說話,孟祁煥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他進了菜窖里。
昏暗之中,孟祁煥在菜窖里擺弄了一會兒,一扇暗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孟祁煥和郭大漢閃身而入,暗門再度關上后,孟祁煥點亮油燈,這才示意郭大漢可以說話了。
只見郭大漢單膝跪在孟祁煥面前,抱拳行禮,道:“公子,您吩咐的事情已經(jīng)有眉目了。”
“說。”孟祁煥神色冰冷,全然不見平日里的兇悍模樣,反而顯得有些高高在上。
“國都那邊的人查了這些年,我們不經(jīng)意放出的線索果然被反復驗證,之后便有一小隊人朝著東南方向而去,屬下查到,往東南方向去的人里,有當年太子府的舊人!惫鬂h言簡意賅。
“是誰?”
“當年與公子一同拜入太子門下的門客,梁磊亦。”
聽到這個名字,孟祁煥深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太子府當年滅門一幕仿佛又浮現(xiàn)在眼前,太子妃拼死將年幼的沐川和尚在襁褓的靈犀帶出國都,最后卻只能讓老嬤嬤將孩子們帶給孟祁煥。
而當孟祁煥回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受人凌辱而亡。
兩年過去了,孟祁煥還是忘不了她死時候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