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睡得挺好……”李月寒說完,立刻起了床,坐到了梳妝臺前準(zhǔn)備梳頭。
“今日我們就去拍賣行,我的皮子已經(jīng)送進(jìn)了拍賣行里,”孟祁煥說著,仍舊躺在床上,但是卻笑瞇瞇的看著李月寒的背影:“別忘了,我們扮演的是一對外來商戶夫妻。”
聽了這話,李月寒只覺得面上臊得慌,當(dāng)即道:“知道了,不用你提醒!”
“好,那夫人好好收拾,我給夫人去打些洗漱的水來!泵掀顭ㄕf著,起身披上了外袍就出門去了。
外袍用的料子極好,李月寒瞥了一眼,只覺得孟祁煥有些小題大做。
不過是拍賣兩件皮子而已,需要這么大手筆的隱藏身份嗎。
而當(dāng)李月寒跟著孟祁煥進(jìn)了留清城拍賣行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孟祁煥小題大做是正確的。
到場的人無一不是身家富貴之人,甚至其中夾雜了不少外國人。
“怎么還有……怎么還有胡人?”李月寒差點脫口而出外國人,臨到了嘴邊,她這才趕緊改口。
“十多年前東翰國和番邦商人有來往,現(xiàn)在多數(shù)大城市都有波斯商人的鋪子!泵掀顭ń忉尩馈
聽了這話,李月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腦袋里,高中那些歷史知識還沒有完全忘記。盛唐時期,唐朝的確有不少波斯商人進(jìn)出,這樣算來,她應(yīng)當(dāng)就處于唐朝時候。
可是鐵鍋不是在宋朝出現(xiàn)的嗎?為何盛唐時期會有鐵鍋?
沒等李月寒想明白,孟祁煥就已經(jīng)拉著她入座了。
拍賣行的規(guī)矩很簡單,價高者得。前幾件拍品沒什么亮眼的,無非就是一些金器首飾。
可是當(dāng)臺上出現(xiàn)香料的時候,李月寒的眼睛當(dāng)下就直了。
對。∷趺礇]想到,香料什么的,都是波斯商人帶進(jìn)華夏的!最開始是做香囊,驅(qū)蟲辟穢用,后來才慢慢演變成了食材!
如果她能拿到香料的種子的話,那不就可以在古代做“王守義十三香”了嗎!
想到這里,李月寒當(dāng)即眼前放光。
見她面露興奮之色,孟祁煥不由得問道:“想要香料做香囊?”
“當(dāng)然不是!”李月寒想都不想就否認(rèn)了:“香料能做的東西可多了,我告訴你,香料不僅能做香囊,還能入藥,若是做菜的話,還別有一番風(fēng)味!”
聽了這話,孟祁煥不由得笑了起來:“你也真說得出口,拿名貴的香料入菜?誰家這么奢侈?”
“你不懂的多了去了!”李月寒鄙視道。
“那你想要臺上這香料嗎?”孟祁煥問道。
“不要,這些香料已經(jīng)經(jīng)過特殊的手法制作,不能再為我用!崩钤潞栈啬抗,看向孟祁煥:“我想要香料的種子!”
“可是這香料的種子只有波斯人手里才有,”孟祁煥耐心道:“況且,我們東翰國也不是沒有人試過用香料的種子來種植,可是沒有一人成功種出來過!
“因為他們都不是我!崩钤潞孕诺溃骸叭绻N子到我的手里,我保證能種活!”
“這么有自信?”
“那是當(dāng)然的!
孟祁煥不再搭話,而是跟著李月寒一起專心的看著拍賣。
最后,孟祁煥的兩件皮子出現(xiàn)在拍賣臺上的時候,李月寒明顯聽到周圍傳來了不小的騷動。
“各位,這是我們今日新得的皮子,質(zhì)地上乘,沒有傷口,虎皮起拍價二百兩,狼皮起拍價一百五十兩。”
聽到臺上的主持人這么說,李月寒當(dāng)即驚得瞪圓了眼珠子,壓低聲音轉(zhuǎn)向一旁的孟祁煥:“你的皮子這么值錢?”
“當(dāng)然了,不然我為什么要悄悄的先運到留清城!泵掀顭嫔下冻隽说靡庵。
“三娘,市場上也不是沒有虎皮,都是一百兩起拍,怎么這張虎皮居然二百兩起拍?”在座中有人朗聲問道。
“是啊,狼皮也沒有這么貴的,你這虎皮和狼皮,都比別家拍賣行貴了一百兩。
……
聽了這些議論聲,臺上的三娘并沒有著急,而是抬頭示意大家先別說話,后才道:“市面上的虎皮和狼皮的確比我們的起拍價要便宜,但是不知道諸位發(fā)現(xiàn)沒有,我們這虎皮和狼皮,比別家的可是要大上好幾倍!
說著,有兩人各拿著一張虎皮和狼皮上臺,在孟祁煥的虎皮和狼皮面前展開。
果然小了不止一圈。
人群的騷動更大了。
“喂,你是哪里找來這么大的老虎和狼的?”李月寒忍不住低聲問道。
“老虎先放到一旁不說,這狼你應(yīng)當(dāng)曉得!泵掀顭ㄈ讨φf道。
“我怎么會曉得?”李月寒說道,但是隨后,她便瞪大了眼睛:“你是那天在向陽坡上的那個人?”
“正是。”孟祁煥點了點頭:“若不是你的烤魚香味引來了這匹狼,只怕我也沒有這么好的運氣能找到頭狼!
聽了這話,李月寒倒吸了一口冷氣:“你就是那個箭術(shù)奇差,每一箭都差點射到我身上的那個人?”
“我若是箭術(shù)奇差,怎么會每一箭都沒射中你。”孟祁煥笑道。
“所以你那日是逗我玩兒來著?”李月寒咬著后槽牙問道。
“作為賠禮,我一會兒帶你去找香料的種子怎么樣?”孟祁煥在桌下抓住了李月寒的手:“我出錢!
“哼,”李月寒把手抽了回來:“本應(yīng)你出錢!”
見她氣鼓鼓的樣子,孟祁煥看了好一會兒都挪不開目光。
“別一直看我,開始競價了!”李月寒被看得渾身不自在,便提醒了一聲。
“月寒,”孟祁煥開口:“你對你娘還有記憶嗎?”
聽到孟祁煥問起這事兒,李月寒當(dāng)即警覺:“你問這么干嘛?”他該不會是察覺自己不是原主了吧?
“我就是好奇,”孟祁煥道:“這段時間我也有所聽聞,你娘當(dāng)年可以算是個奇女子了。”
“奇女子?”李月寒蹙眉。難不成原主的娘在生前做過什么大事不成?
“嗯,”孟祁煥點了點頭:“一般人成了柳家那樣大戶的救命恩人之后,想到的都是錢財,可是你娘卻想著給你找一門好姻緣。據(jù)說當(dāng)時你的奶奶氣得差點跟你娘打了起來!
聽了這話,李月寒撇了撇嘴:“我不記得了。我之前就說過,我有很多事情記得不太清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