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花芷回去的是于木和賈陽以及跟著她從京城過來的八人。
顧晏惜穿一身普通至極的護衛(wèi)服,手拿一個暖呼呼的湯婆子遞過來,“該走了!
今兒有風,出了門顧晏惜把她的兜帽戴上,扶著人上了馬車,先一步上去的芍藥在上邊拉著,得瑟的朝著晏哥眨眨眼,她可以陪著花花晏哥不可以哦,羨慕吧,嫉妒吧,那也沒用哈哈哈!
顧晏惜只當看不到她,翻身上馬。
撩起窗簾最后看了一眼這個還有些陌生的宅子,花芷看向騎馬跟在馬車旁的人,“沒關系嗎?”
“無事!鳖欔滔Э戳搜鬯闹軠芈暤溃綍r出門都是戴了面具的,眼下又將疤痕遮住了,這就是一張陌生的臉。
花芷也就不在說,她也想和晏惜多相處一會。
倚著窗子看著沐浴在陽光下身披柔光的男人,花芷有點想伸出手去摸一摸,可此時馬車已經(jīng)駛到大街上了,她只得把念頭壓了下去。
“小六那里你有話要帶給他嗎?”
“有你在我很放心!鳖欔滔У皖^看著她,眼里的笑意只有她看得見,“不要太護著他,有些事得他自己去經(jīng)歷了才能成長,只要不要命,留點血受點傷都沒有關系,養(yǎng)在身邊乖順的是狗,而他是狼,需得有點兇性有點本事才能成為頭狼。”
花芷嘟囔,“總覺得你是想說慈母多敗兒。”
顧晏惜忍笑,他就是這個意思,阿芷什么都好就是有點慣孩子,雖然也狠得下心,可自家孩子被欺負那是絕對不行的,小六根基弱,被欺負吃虧都是在所難免,只有他自己反擊回去才是他的本事,小孩子打架家長不宜輕易插手,一旦插手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而且孩子也會自恃倚仗產(chǎn)生惰性,長此以往對小六對阿芷都不利。
小六不是柏林,阿芷需得分清。
“小六即便再不凡如今也不過是十一歲的孩子,我們可以放他出去闖,卻也不能完全撒手不管了,小孩子就得有一個靠山,有了靠山他才有和人叫板的底氣,如果什么都讓他自己去扛,還要我們這些大人做什么。”
你也不過是在婚嫁之年,尚挽著姑娘發(fā)髻哪里就是大人了,顧晏惜心里如此想,面上卻應著,“你說得對,不過還是得掌著度。”
“知道!笨吹酵鹾?v馬過來,花芷歇了這有點奇怪的話頭。
王海附耳在顧晏惜耳邊說了什么,顧晏惜交待幾句,王海匆匆向花芷行了一禮打馬離開。
顧晏惜低頭,“銀礦那邊發(fā)生了大沖突,已經(jīng)死了七人。”
花芷愣住了,怎么會……
“阿芷,我需得過去!
兩人對望一眼,花芷微微點了下頭。
“花花,我們還走嗎?”芍藥看著若有所思的花花問。
花芷笑了笑,“如果走得了的話!
芍藥揚眉,從挎包里拿出瓶瓶罐罐折騰起來。
摸摸她的頭,花芷安靜的看著她動作,直至馬車停了下來。
“大姑娘,有人送來這個。”于木敲了敲車廂,將一個筆筒放到門口。
花芷瞳孔緊縮,拿起筆筒照喻薇薇所說那邊旋開底部,露出里邊的紙條,展開來,是一個偌大的請字。
“送東西的人呢?”
“是個乞丐,屬下沒有留下他!
花芷把底部慢慢的旋回去,“去喻家!
“大姑娘……”
“我不去,喻家一個都活不了!庇鬓鞭痹谧跃,卻也是在助她,沒有喻薇薇幾度送來消息,他們不會這么快找到銀子的去向,若是不管她自顧離開,先不說曾向霖必在在前邊做了第二手的安排,她這輩子都得背負著愧疚活下去,那太可怕了。
于木不再多話,調(diào)轉馬頭朝喻家走去。
芍藥往花花身上灑了些藥粉,又拿出她綁在腿上的匕首,在上邊抹了不知什么液體,待干了后才重又插回去。
做完這些,她撩起窗子看了下外邊,又拿出一個瓶子從里倒出一顆圓滾滾的藥喂進花花嘴里,然后將瓶子遞給了賈陽,“都吃一粒!
“是!
喻家中門大開,花芷站在臺階下看了眼牌匾,邁步上階。
進了大門,繞過影壁,里邊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花芷徑直往后院走去,一直走到第三進喻薇薇居住的地方也沒見到一個下人,不知是殺了還是關起來了。
腳步不停,一行人走到了門戶緊閉的喻薇薇住的院子。
芍藥上前推開門,聞了聞手,并沒有什么氣味。
院子中間,喻薇薇一家三口被綁在那里,喻老爺和夫人垂著頭沒有動靜,喻薇薇嘴巴被布捂住了,看到她眼神亮得嚇人,對她又點頭又搖頭。
花芷過去扯下她嘴上的布,喻薇薇立刻尖著嗓子喊,“曾向霖故意的,都是他設的局,他就是要把你們引出來,你快走,快走!”
“既然是設的局,又怎會讓我輕易離開!被ㄜ朴纸o她解了綁,芍藥和于木已經(jīng)將喻老爺和夫人也解開了,芍藥還順手號了個脈,不過是中了蒙汗藥,無大礙。
“大姑娘果然如傳言中聰慧能干。”陌生的男聲從屋內(nèi)傳出,陽光下光彩太盛,堂屋內(nèi)反倒顯得昏沉。
花芷看著斯文的稱得上俊逸的男人步態(tài)悠閑的從里走出,他帶著笑,看起來極是友好,連眼神都是真誠的,看起來就像個好人。
然而他并不是。
“看來曾公子消息很是靈通。”
“大姑娘名聲如此之盛,不要說金陽,就是極南極北怕是都知曉花家有個能干的大姑娘了!
果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花芷突然就想明白了,他一開始就查實了她的身份,而她和七宿司首領的事在京中也不是秘密,再加上他或許還有別的渠道知道晏惜來了金陽,所以他一直都在布局,針對她和晏惜的局。
不過她還是想不明白曾向霖的目的為何,不惜暴露自己和朝麗族的關系也要布下這個局,他能從中得到什么?便是她和晏惜死在這里,他除了得來皇帝的滔天怒火還能得到什么好處?
PS:我決定了,下本要寫傻白甜,這書太燒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