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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威將軍沉默了,沒有回答雪九歌,只轉(zhuǎn)移話題,“雪小姐能夠成為中州的人就好了,其他的不重要,等待這件事情解決,中州帝也不會多說什么。能保雪小姐安寧!

  聽著這話的意思……

  果然母親跟中州帝有矛盾么?

  到底是什么矛盾呢?

  這也是中州帝不信任雪九歌的原因么?

  “中州帝永遠(yuǎn)不會信任我的!毖┚鸥杳虼。

  早知道令狐青還有這些事兒,她就不到這里來了。

  阿西吧!

  雪九歌此刻想罵人。

  現(xiàn)在也是人在馬上,下不來。

  得想辦法接近雪家軍才行,想必那些人一定知道這過程經(jīng)歷了什么。

  “帝君身為帝君,自然是思慮比較多,等到這件事情過去,陛下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雪九歌只是嘴角勾了勾,沒說話。

  中州帝不是個傻子,當(dāng)初既然對雪九歌的母親有矛盾,那么他不信任雪九歌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只是不知道這矛盾到底有多大。

  雪九歌看向遠(yuǎn)處白色的帳篷,“我想去和那邊的人談?wù),虎威將軍有辦法讓我去談?wù)劽??br />
  虎威將軍站在城樓上,一只手放置在腰間的刀鞘上,一只手背負(fù)在身后,顯得格外的威武。

  身后的披風(fēng)被吹起,一陣陣的往后飛。

  “現(xiàn)在不是時機,他們不確定你的身份,也不知道你來此處,必然不會輕易跟你見面!

  “所以,我才想問虎威將軍有沒有辦法?”雪九歌詢問。

  “沒有!被⑼䦟④妿缀鯖]想就搖頭了。

  沒辦法么?

  雪九歌歪了歪腦袋,此刻,雪九歌也沒辦法,既然虎威將軍都說了沒辦法,那么看來只能等等了。

  白色的帳篷就在不遠(yuǎn)處,讓城內(nèi)的官兵感覺到不少威脅。

  城主站在虎威將軍的旁邊,一句話也不敢說。

  虎威將軍繞著城墻走了一圈,觀看了一下地勢之后才道:“暫且守著,按兵不動,回去談?wù)勛鲬?zhàn)計劃!

  雪九歌自然也參與其中,不過雪九歌沒什么話語權(quán)。

  她沒打過仗,加之,自己不是主帥,對這里的情況也不了解。

  城主之前已經(jīng)把這邊的情況幾乎都告訴了虎威將軍。

  現(xiàn)在便等著虎威將軍帶著的人出主意,他們配合戰(zhàn)斗了。

  虎威將軍道:“若是他們進(jìn)攻我們便遠(yuǎn)程攻擊,隨機而動,不可莽撞正面碰撞。雪家軍最大的特點便是空間能力和陣紋能力。他們作戰(zhàn)快準(zhǔn)狠,若是直面碰撞,只不過是送死罷了。進(jìn)入那空間便沒多大可能生還!

  那空間是令狐青專門為了大戰(zhàn)而制造的,擁有這空間在一般的戰(zhàn)斗之中可以說是戰(zhàn)無不勝。

  虎威將軍也不知道這么多年了,他們的作戰(zhàn)技術(shù)有多大的改變,但從城主的描述來看,雪家軍還是當(dāng)年的雪家軍,強者還是很強。

  雪九歌坐在一旁,并未參與討論。

  等到虎威將軍完全部署了作戰(zhàn)計劃之后,才回去休息。

  回到安排給雪九歌的屋子之中,她躺下,腦子里面卻完全是今日白天看到的那些白色的帳篷。

  如同云朵那般雪白,這是令狐青以前的軍隊。

  她躺了一會兒,想著令狐青的事兒還是有些睡不著,在外面的院子里面走動。

  這時候軍隊們還在巡邏。

  雪九歌走到了城中。

  她的身邊有兩個小兵跟著,說是為了保護(hù)她的安全。

  實際上暗處夜天和夜地也跟著雪九歌。

  她站在了城樓上,看著遠(yuǎn)處。

  那帳篷的地方點著燈,他們好像并不害怕這城池之內(nèi)的突然進(jìn)攻,像是有足夠的底氣。

  這雪家軍的指揮是誰?

  這個時間點,想必夜修冥已經(jīng)回到了天武帝國。

  若是夜修冥帶兵支援,虎威將軍勝利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虎威將軍雖然很強,但雪九歌知道,夜修冥戰(zhàn)無不勝的名聲不是吹出來的。

  他之前的作戰(zhàn)頂多是平局,從未有過失敗。

  因為夜修冥不太喜歡擴張,因此,才會出現(xiàn)偶爾平局的情況。

  雪家軍看起來沒有進(jìn)攻的意思,而這邊的虎威將軍采取的是保守策略,不正面進(jìn)攻。

  從虎威將軍的描述來看,正面進(jìn)攻的確不是什么好的選擇。

  但是,若是一直不正面進(jìn)攻,那么他們接下來的勝算也不會很大。

  當(dāng)然,中州土地的流失跟雪九歌沒關(guān)系,她不過是個看戲的。

  整個中軸的衰亡跟雪九歌毫無關(guān)系。

  她站在城樓上吹了一會兒風(fēng)。

  看著遠(yuǎn)處的帳篷,想去試試看。

  這里,她必須要走過去看看。

  突然雪九歌跳下了城墻。

  上百米高的城墻,雪九歌俯沖而下。

  跟著雪九歌的小兵想要追上去,奈何城墻太高,他們不敢。

  雪九歌快要落地的時候,轉(zhuǎn)身,面對著他們道:“你們回去,不要跟著我!

  而后再次翻轉(zhuǎn)身體,腳尖落地,輕輕踩踏在地面,幾個跳躍,雪九歌去了白色帳篷的地方。

  突然有人來,雪家軍的號角響起。

  雪九歌深入敵營,來到了她早就看好的帳篷之中最豪華的一朵。

  她負(fù)手而立,站在眾人之間,面色冷淡,道:“我是雪九歌,里面的人,出來!

  她手上拿著令牌,雪家專門調(diào)動軍隊的虎符。

  這東西雪九歌之前就有,不過覺得沒用便一直沒用。

  她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拿出這塊虎符,原本想要攻擊雪九歌的人都停止了。

  她怎么會有虎符?

  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一道極為好聽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br />
  這聲音是女聲,而且雪九歌很熟悉,跟自己的聲音幾乎一模一樣。

  這個人是……

  什么人!

  在帳篷內(nèi),一個跟雪九歌一模一樣的女人,坐在帳篷內(nèi),一身戎裝。

  不過那雙眼睛跟雪九歌還是有細(xì)微差別的。

  “竟敢冒充我?”那女人冷聲,“來人,把她拿下!”

  懂了!

  雪九歌算是明白了。

  冒充雪九歌調(diào)動了雪九歌的軍隊,這也是為何雪家軍會出戰(zhàn)的原因。

  本來這個世界上只有雪九歌才能調(diào)動的雪家軍,如今在被別人控制。

  雪九歌冷冷地道:“冒充我,調(diào)動雪家軍?你的虎符呢?”

  雪九歌質(zhì)問。

  對方冷笑,“虎符我自然有,不然我憑什么調(diào)動我的軍隊,倒是你,到底何人,竟敢冒充我?“

  冒充?

  在場的雪家軍瞬間懵逼了,這誰才是真的那個?

  兩個人看起來一模一樣。

  “你如何證明你的身份?單憑你模仿我的這張臉?”雪九歌詢問。

  對方的確跟雪九歌幾乎一模一樣,可以說這簡直就是易容術(shù)。

  雪九歌從未想過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么精密的技術(shù),幾乎外表看起來毫無差別。

  不過從對方的氣息來看,修為應(yīng)該不怎么樣。

  對方輕哼,“你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野人質(zhì)疑我的身份?我是雪家的大小姐,雪九歌,也是天武帝所認(rèn)證的身份,我有虎符,我什么都有,你憑什么冒充我?”

  “眾所周知,我早就離開了天武帝國,去了中州,游歷修行,成為天榜頭名,不算是什么秘密吧?”雪九歌很好奇對方到底是怎么讓這群人相信自己的騙術(shù)。

  分明稍微一打聽就知道雪九歌的真實身份的,為何沒有打聽。

  對方輕哼,“開什么玩笑?我娘親與中州那賊子勢不兩立,我怎么可能去中州游歷?你接著我的身份在中州做了那些事情,如今還想讓我背鍋么?中州我是絕對不會去的,我娘親也不會允許的!

  “哦?勢不兩立?”雪九歌盯著她,“若是我沒記錯,我出世不久娘親已經(jīng)死了,并未有人提起過和中州的仇恨恩怨,而我更沒有相關(guān)事件資料,更未再接觸過雪家軍。是如何知道娘親與中州哪個賊子有仇?”

  按照雪九歌的說法的確好像也是。

  當(dāng)初令狐青死的時候雪九歌還是個小孩兒,怎么可能知道這些事情?

  “二叔告訴我的!睂Ψ揭豢谝Фǎ岸逶谖液苄〉臅r候便告訴我這些事情,讓我謹(jǐn)記,不要遺忘,若是有朝一日要替母親報仇。母親是死在那個賊子手中的。我怎么會不知道呢?”

  二叔?

  雪思明?

  這人知道的東西很多,難怪能夠冒充她騙取這些邊關(guān)將士們的信任。

  她轉(zhuǎn)頭吩咐旁邊的一個白衣將軍,“將軍,此事想要污蔑我,拜托將軍一定要把她抓起來!

  穿著白衣的男人稍微頓了一下,似乎還是在考慮她這話的真實性。

  雪九歌開口,“既然你也有虎符,那么我們來對比一下,誰的才是真的吧?眾位也不想自己服務(wù)的人是個假的,而將自己真正應(yīng)該服從的人殺死吧?”

  是的,這就罪過大了。

  他們還是需要謹(jǐn)慎一些的。

  這個跟雪九歌一模一樣的女子臉色有些差,冷聲,“對比便是!

  她轉(zhuǎn)身吩咐身后的人,“去把虎符給我拿來!

  身后的人立即轉(zhuǎn)身進(jìn)入了帳篷之中。

  不出片刻,對方出來了。

  “小姐,不好了,虎符失竊了!”

  失竊了?

  這怎么說?

  對方看著雪九歌,眼神憤怒,“你偷了我的虎符?”

  “此處防守嚴(yán)密,而我剛剛一來便站在此處未曾出去過,若是你非要說我偷你虎符只能證明一點,你不敢把自己的假虎符拿出來做對比。你應(yīng)該是仿造了一個虎符,假裝是我,而后調(diào)動雪家的軍隊為天武帝國效力吧?我母親既然讓雪家的軍隊駐守邊關(guān),就不是想讓他們那么快出現(xiàn)成為戰(zhàn)爭工具的。我從不曾調(diào)動他們,因為覺得沒必要,調(diào)動他們并不會給我?guī)砣魏魏锰。不管是中州還是天武帝國,都不是我的歸屬。而調(diào)動他們卻能給天武帝帶來不少好處吧?”

  雪九歌對這里絲毫沒有歸屬感。

  不管是中州還是天武帝國,雪九歌都是絲毫不喜歡。

  “所以,你應(yīng)該是跟天武帝聯(lián)合欺騙調(diào)動了雪家的軍隊。對嗎?”

  雪九歌質(zhì)問,對方突然愣住了。

  不過很快反抗,“胡說八道!我喜歡天武,當(dāng)初我母親也為了天武鞠躬盡瘁,天武帝待我也很好!

  “哪兒好?被人強行玷污,而后被送去邊關(guān)四年,在生死邊緣徘徊,甚至死過一次。太子退婚,天武帝表面溫和,實則讓太子背后與雪寒煙交往,讓我受盡屈辱。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嘛?我雪九歌絕對不會為了天武帝國拼命,更不會讓我娘親的軍隊出來為天武帝國拼命!

  雪九歌的這番話讓雪家軍的眾位陷入了思考之中。

  是的,雪九歌好像和太子退婚了,而且他們也知道雪九歌被送到邊關(guān)那些年。

  只是他們也沒辦法保護(hù)雪九歌,因為令狐青給他們的命令便是聽從虎符與雪九歌同時調(diào)動才可。

  虎符和雪九歌缺一不可。

  當(dāng)初的雪九歌沒有虎符,而雪九歌也沒調(diào)動他們,他們自然不可能去邊關(guān)接雪九歌。

  因為那會冒著反動的風(fēng)險,這是十分不明智的。

  這些事情他們知道,但是他們只能暗中看著。

  雪九歌這些話讓他們想起了這些事情。

  是了,這些事情怎么可能會讓雪九歌對天武帝還心存感激,讓他們出來為了他征戰(zhàn)呢?

  令狐青死亡已經(jīng)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二十多年!

  這些年實在是讓他們忘記了太多事情。

  他們被令狐青安排在邊關(guān)就是因為不放心天武帝。

  她雖然為了天武帝打下了半壁江山,但是令狐青到死也是不相信天武帝的。

  臨終之前只是讓雪家軍的副首回來了,而后他們?nèi)炕氐搅笋v地。

  此事之后,副首沒多久也死了,他們之中實際上沒有多少人知道當(dāng)初令狐青是如何死亡的。

  只是隱約聽說。

  雪九歌詢問道:“我來這里實際上只想問一件事情,我娘親當(dāng)初是如何死亡的?”

  這事兒,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

  即便是知道也不太清楚。

  “你連親娘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還冒充我?”對方女子還在垂死掙扎。

  雪九歌冷聲,“你是不是要讓我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揭開你的真面目才肯罷休?”

  說完,雪九歌出手去揭開對方的臉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