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xiàn)在看來,老祖宗一開始就是在害她,那她吞了老祖宗這幾件法寶就沒什么可愧疚的了。
不過,這些道器都是給少幽準(zhǔn)備的,她得跟少幽商量商量。
掏出青石磚,云蘿將少幽從磚里喚了出來。
少幽站在云蘿面前,用深邃的鳳眸盯著她瞧了一會兒,不等她開口,他便猜到了——
“沒靈石了吧?你想賣我的那幾件法寶?”
云蘿有些心虛,但那張冰冷的臉完美掩蓋了她的心虛:
“是。我打算賣掉其中一件,用以度過三年之后可能會有的災(zāi)厄!
少幽滿臉的無所謂:
“賣就賣吧,我是不在乎的。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你在這個當(dāng)口上賣道器,別人定會懷疑你和白洛勾結(jié),認(rèn)為你也一同盜了白家的倉庫,到時候你想說都說不清。”
云蘿卻是早就想好了:
“我會派白洛的傀儡去賣!
白洛偷盜時沒考慮她這個名義上的徒弟,沒提醒她,也沒為她鋪好后路,現(xiàn)在給她惹了一身騷,還害她被困在青嵐界無法離去。
那么,用白洛的臉來干這種事,把危險都轉(zhuǎn)嫁到白洛身上,也不能怪她無情了。
少幽瞇起了眸子,贊許的點點頭:
“可行。”
云蘿又與少幽商量了一番,最終確定了用傀儡出售道器法寶的各種細節(jié),力求做到萬無一失。
確定了方案之后,云蘿從芥子袋深處取出一件琉璃寶甲,這件寶甲是道器中品,名為“玄武玉峰鎧”。
將白洛的傀儡從馭獸牌里放出來,云蘿仔仔細細將自己的計劃說給了大師父聽。
大師父雖然繼承了白洛的暴躁脾氣,不太好控制情緒,但因為和云蘿簽了主仆契約,他最起碼是絕對不會背叛云蘿的。
云蘿反復(fù)囑咐了大師父半個多時辰,直到大師父有些不耐煩想發(fā)火了,云蘿才不再廢話。
取出一個芥子袋,云蘿將玄武玉峰鎧放進芥子袋里,將芥子袋遞給了大師父。
大師父將芥子袋掛在腰間,云蘿給他披了件黑色的袍子,用袍子上的兜帽將大師父半張臉遮蓋,她又在芥子袋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張貓臉面具,戴在了大師父的臉上。
準(zhǔn)備妥當(dāng),云蘿將大師父收回馭獸牌內(nèi)。
帶著馭獸牌,云蘿來到了寶花城最熱鬧的一條街上。
在各個店鋪間閑逛時,云蘿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機會,挑了個沒有監(jiān)視類法寶的窄巷,偷偷將馭獸牌里的大師父放了出來。
將大師父放出來之后,云蘿就去了外城里最熱鬧的一座酒樓,挑了個最顯眼的位置,吃著靈食,聽著小曲,隨意的打發(fā)著時間。
大師父開始漫無目的地在寶花城的街道上晃蕩。
在寶花城的街道上,有很多不愿暴露自己面容的人,大師父在街上游逛了一個多時辰,也沒有引起誰特別大的注意。
當(dāng)他以這個模樣來到寶花城外城唯一一間拍賣行的時候,拍賣行里的伙計也沒有覺得奇怪,非常客氣的帶著大師父落座,為他上茶。
大師父端著茶,沒有喝,開口對伙計道:
“我想拍賣的東西價格比較高,所以,我想見見你們掌柜!
當(dāng)鋪的伙計也沒多問,他語氣溫和的讓大師父稍等片刻,轉(zhuǎn)身去了里間。
沒一會兒,伙計就帶著一個元嬰期的女修士回來了。
女修士三十歲左右的模樣,容貌一般,但雙眸如炬,透著一股精明利落的氣質(zhì),叫人過目難忘。
女修客氣的一拱手:
“請這位道友來里間一坐。”
大師父跟隨女修一同進入了里間。
里間的裝潢更加典雅,中央擺著一張茶桌,茶桌后豎著一面展示架,展示架上擺放著數(shù)十件寶器法寶,寶光奪目,寶氣逼人。
女修落座,不急不緩的開口問:
“不知這位道友想賣的是什么寶貝?”
大師父瞥了眼那架子上的法寶,輕蔑地哼了一聲,將自己那件道器從芥子袋中取出,放在了桌上。
當(dāng)這套琉璃寶甲出現(xiàn),它所散發(fā)出來的寶氣頓時壓過了女修身后那一架子的寶器法寶!
女修原以為對面這個辨不出修為的黑衣男修最多賣件中品寶器,卻沒想到他掏出來的是一件道器!
整個青嵐界,道器的總數(shù)也不超過一百件。
女修立馬變得謹(jǐn)慎起來,她取出一面環(huán)狀法寶,這法寶能將映照的物品放大數(shù)百倍,用以觀察物品的細節(jié)。
女修仔細檢查著這件寶甲的顏色分布、雕工、連接處做工、寶石鑲嵌手法……
憑著多年驗寶的經(jīng)驗,女修很快就確定——這不是贗品,是一件貨真價實的道器!
女修雖然有些震驚,但畢竟是經(jīng)常做這種生意的,不至于為一件道器而失了淡定。
她表情平靜,說出自己的鑒定結(jié)果:
“此乃中品道器,玄武玉峰鎧,工藝和材料都沒得說,雖然沒有煉器師留下的烙印,但應(yīng)是出自煉器高人之手。不知這位道友想將這件法寶以多少底價拍賣?”
大師父隔著面具,冷傲的吐出了自己的心理價位:
“三千三百萬。”
女修點頭:
“這個價位是可以的,不過……這件法寶價值不菲,今天我們還剩下兩場拍賣,都是路人場子,怕是沒有出得起這三千多靈石的富戶。若是道友不著急,請明日再來,我好提前通知那些有能力購買此物的修士,不至于讓此寶物流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