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單獨,師父還為我派了三十名護衛(wèi)!
白英榮又將視線落在了白洛身上:
“那為何你們回來了,那三十名護衛(wèi)還沒回來?莫非傳承之中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云蘿平靜的答:
“傳承里有一股力量拆散了我們的隊伍,我們兩個是提前回來的。”
白洛一臉的不在乎:
“護衛(wèi)隊多留在傳承里一些時間也好,還能多撈點寶貝。聽說我堂弟白英橋也去了?不知道他回來了沒有?”
幾人之間的對話明明聽起來毫無問題,看起來也沒什么問題,云蘿卻覺得白英榮每句話都帶刺,似乎總是在試探云蘿他們三人之間的關系。
而白洛的話里也沒多少尊重,似乎也想刺探白英榮。
云蘿十分不喜歡這種氣氛,眉頭微微皺起。
既然白洛故意帶著白英榮來和她見面,那恐怕,白洛已經猜到一些事了。
云蘿思量了一下,既然大師父已經將白英榮帶來了,恐怕就是打算要對證,既然如此,那她不如直說出來。
她給了白洛一個眼神。
白洛輕輕點了一下頭。
云蘿從芥子袋里取出三根捆仙索,又將腰上另外一只芥子袋摘下,一齊丟到了桌上:
“我們在傳承里被白英橋襲擊,我們殺了他,這是從他身上繳獲的捆仙索和芥子袋!
看到桌上的芥子袋和捆仙索,白英榮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
白洛交臂抱懷,假裝沒看到白英榮的臉色,問云蘿:
“他怎么可能不認得你?居然要殺你?說說,他死前都說過什么沒有!
云蘿觀察著白英榮的表情變化,語調冷淡的說:
“我檢查過他的芥子袋,沒發(fā)現任何書信或是蜃影,不知道有沒有人指使,不過他臨死前曾說過,殺了我就能給他哥哥白英榮帶來好處,他寧可費掉修為也要幫哥哥白英榮鋪路!
白洛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掛著嘲諷的笑意,他冷冷看著白英榮,那眼神里透露出一股子掠食者的霸道氣息:
“真是兄、弟、情、深、啊!
白英榮臉色蒼白。
但他的表情,卻不是陰謀被人拆穿后的驚恐,而是詫異和悲痛。
白英榮攥緊拳頭:
“這蠢貨!定是被人利用了!”
白洛挑眉,盯著白英榮瞧了一會兒,眼中也現出一絲詫異。
白英榮這神情,不像是偽裝出來的,而且根據白洛對他的了解,白英榮也不是那種擅長隱藏感情的人。
只見白英榮臉色突然嚴肅,他向白洛施了一禮:
“沒想到我弟弟會做出這種事……這件事是我管教白英橋無方,我比你更想抓住那個指使者,若是在追查指使者這件事上有什么需要我?guī)椭,請盡管提!
白洛單手托腮,眼神帶著幾分嘲諷:
“這件事傳出去,你的名聲會受損,而且你弟弟有這么多捆仙索,應該是從你的靈獸部盜來的吧?這份損失也要你賠償。就算我不與你計較,攤上這么大一筆損失,今年年底的經商考核,你還能過得去嗎?”
少主每年都要進行一次經商考核,靈□□易本就利潤不算高,白英榮的靈獸部這一下?lián)p失了一千多萬靈石,都只能他自己認虧,絕對能讓白英榮今年的經商成績墊底。
若是連續(xù)墊底兩年,就會被剝去少主資格。
而去年墊底的,就是白英榮。
白英榮滿臉苦澀:
“事已至此……我甘愿退出少主之位!
白洛冷笑一聲:
“你退出少主之位做什么?你若是連少主之位都保不住,我為何要護你?”
見白洛這是要趁機把自己收入麾下,白英榮咬咬牙,覺得可以忍:
“那……堂弟你有什么辦法?”
白洛端起酒喝了一口,瞇起雙眸:
“堂兄,我們倆之間的事,要找個更安全的地方坐下來慢慢談。你先去我的書房等我,我過會就去找你!
白英榮怔了一下,點點頭,抱著自己的錦毛獾離開包廂。
白英榮走后,白洛沉默了許久。
見他在思考東西,云蘿和秦玄明就沒打擾他。
忽然,白洛抬起頭看向云蘿,問:
“白英橋說自己是為了哥哥,但他沒有說是哥哥指使的自己吧?盡量給我還原一下他說過的每一個字!
云蘿仔細想了想,當時情況比較緊張,她的注意力比較集中,倒是真能想起個大致,只有幾個詞回憶不起來,大致的意思都能說的差不多。
聽完云蘿的話,白洛眉頭皺的更緊了。
云蘿問:
“指使者不是白英榮?”
白洛緊皺的眉頭輕輕解開:
“他的話里的確沒說過指使者是白英榮,我不太確定……要么,就是別人蠱惑白英橋,企圖栽贓白英榮,要么,就是白英榮故意指使白英橋那么說,好脫離干系。這件事要容我好好想想……”
既然這件事已經說完,云蘿也幫不上什么別的忙,她覺得自己可以退下了。
云蘿起身,收起桌上的芥子袋和捆仙索:
“這捆仙索也沒用了吧?那我就去銷贓了。”
白洛叫住云蘿:
“……等下,反正白英榮那的虧空也要我?guī)兔μ,不如把你手里這三條捆仙索直接賣給我,就按當鋪的收購價,一百二十萬。芥子袋暫時留在我這,我要調查一下他芥子袋里的東西,調查完了再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