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仙劍門的弟子向來都居住在大界“劍靈界”,享受著最好的資源,很少外出。
假如有人看見了他們,一定會覺得無比納悶——
這樣一個尊貴的門派,為何會派弟子來青嵐界這個鳥不拉屎的小界?
……
秦玄明帶著云蘿進入了山谷里,在山谷中尋到了一條小路。
小路的盡頭隱藏著一個山洞,按照希音給的地圖,秦玄明很快就找到了山洞里的一處機關(guān)。
云蘿用蠻力推開山洞深處的一塊巨石,巨石后露出了一扇小小的石門。
石門只有兩尺高,哪怕是再嬌小的姑娘,想從這石門里通過也要爬著過去。
秦玄明倒是不急著進門,他微笑看著云蘿:
“云蘿,我們在這里等一會兒,他們就要來了。”
云蘿納悶:
“他們?”
秦玄明不禁笑的更燦爛了:
“傳承里是法外之地,危險重重,若是只靠我一個人保護,你其他三個師父肯定是不放心的。白洛早就派了一支白家的金丹期護衛(wèi)隊來保護你,一共三十人,我和他們約好了在這里匯合!
云蘿了然。
難怪白洛這么放心讓她出來歷練,原來是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
雖然覺得挺貼心,挺安全的,但云蘿還是感覺有些不自由,有一種束縛感。
有三十人的隊伍保護自己,那她在這傳承里還怕什么?
云蘿找了塊干凈的地方坐下,和秦玄明一起默默等護衛(wèi)隊。
一邊等,云蘿一邊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靈氣,淬煉自己的金丹。
被提煉到最精純的靈氣緩緩流進金丹之內(nèi),在金丹內(nèi)沉淀,令金丹長大了那么一絲絲。
這一絲一毫的改變無法用言語形容,只有運轉(zhuǎn)了幾千上萬個周天之后,才能形容出金丹有什么改變。
云蘿一遍遍的洗煉著金丹。
十個大周天之后,云蘿和秦玄明終于聽到了一陣整齊且輕柔的腳步聲。
一支隊伍走入山洞,使用法術(shù)點亮整個山洞。
云蘿和秦玄明躲在了巨石后頭,秦玄明化作狐形,這樣的身形能保證他更靈活迅速的鉆進小石門逃走。
因為不確定這伙人是不是護衛(wèi)隊,云蘿和秦玄明二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一盞茶的工夫,這支隊伍便走到了山洞深處,云蘿躲在陰影中,偷偷窺視來者的相貌。
這伙人身上都穿著白色的衣褲,胸口位置繡著追風(fēng)城白家的家族圖騰。
其中三個小隊長還是一頭白發(fā),這代表他們?nèi)齻是白家的族人。
秦玄明放松警惕,重新化作人形,先一步從巨石后走出,朝其中一個白發(fā)的中年男修拱手道:
“白墨隊長,又見面了。”
中年男修點點頭,不咸不淡的回問:
“云蘿姑娘呢?”
云蘿從巨石的陰影中走出,對白墨點頭致意。
見到云蘿,白墨咧嘴一笑:
“云蘿姑娘,我是追風(fēng)城護衛(wèi)隊十三分隊的隊長,我叫白墨,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就負(fù)責(zé)你在三尾傳承內(nèi)的安全問題了。我們?nèi)Х株爼宦冯S行,保護你和那位秦公子的安全!
另外兩個白發(fā)的小隊長也站出來,報上了各自的名字。
與白墨這個中年人相比,其他兩個隊長的外貌顯得年輕多了,那兩人分別叫白鸞和白澈,白鸞是個俏麗的女修,白澈則是個有些瘦弱的男修。
不知為何,云蘿總覺得那個女隊長白鸞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她的眼神充滿了探究的味道,還夾雜著幾分好奇。
感受到白鸞這樣的眼神,云蘿覺得有些不舒服,冷冷回望了白鸞一眼。
白鸞卻沒有領(lǐng)會到云蘿眼中的警告味道,她徑直走向云蘿,笑瞇瞇開口:
“云蘿姑娘,之前我在凌月樓曾見過你一面。那時你和一個短發(fā)的男修在一起,似乎是參加誰的喜宴。那天喜宴上,聽說新娘鬧了一個大笑話?究竟是什么笑話,我挺好奇的,不知云蘿姑娘是否還記得?”
一聽這白鸞在凌月樓見過自己,云蘿便對她更多了幾分警惕。
這白鸞該不會發(fā)現(xiàn)了那件事是她動的手腳?
云蘿搖頭,語氣冷淡:
“不記得了!
白鸞看上去有些失望:
“這樣啊……那便不叨擾你了!
秦玄明和白墨商量了一番,確定了前進路線。
確定好路線,秦玄明第一個化作狐形,鉆進了那扇兩尺高的小石門。
云蘿第二個鉆了進去。
護衛(wèi)隊的三十人里沒有一個胖子,眾人也順利通過石門。
當(dāng)云蘿等人來到了石門另一端,迎接云蘿他們的,是一片茫茫草原。
湛藍無云的天幕之下,是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原,風(fēng)一吹,碧草被吹皺,漾起一層層波浪。
就連空氣中,也沁著草的清香。
一只火紅的狐貍藏在半人高的草海里,只露出一個頭,怯怯的望著云蘿這群陌生人。
秦玄明查看了一下希音留給自己的蜃影玉簡,指著這片草原,神情多了幾分嚴(yán)肅——
“從我得到的資料來看,這片草原就是‘無垠花海’。這片花海極為危險,大家跟緊我,我?guī)銈兇┻^這片花海!
一旁的白墨納悶了:
“花海?我只看到草,哪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