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被查曼云的暗示弄得有點啼笑皆非,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英雄也不是鐵板鑄的,女孩對自己的情意,其實他早感覺到,但..
“阿曼小姐,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要搞清楚這個花蝶的身世,現(xiàn)在已經完全真相大白了,你終于回到了祖國,回到了父母的身邊,這是件大喜事啊,我代表全體駝隊的戰(zhàn)友,向你表示祝賀!”臨了,他說了這樣一番話作為收尾。
眾人聽了都頻頻點頭,可不是咋的,大小姐失而復得,怎能不是一件慶幸之事?連查曼云自己,都掩飾不住死里逃生的喜悅,雖然剛才暗示沒成功,但轉念一想,也許人家不好意思說呢,她仍笑嘻嘻地望著站起身來的情郎哥哥。
“我該走了!毙び襁呎酒鹕磉叺溃骸斑@次回來沒有看到查猛,帶我向他問聲好吧!彼绞呛軖炷钸@個曾同甘苦共患難的兄弟。
“哎喲,你看我這腦子,光顧得說曼云這事了,到忘了這兔崽子了,他去云南大屯了,具體的也不肯說,我知道,又是紀律規(guī)定不允許,走了一年多了。”查萬年拍著腦門也站起身,一邊回答道。這時,眾人跟著都隨之起身相送,一直把肖玉送出查府大門外。
“查叔,諸位嬸娘,請留步,后會有期!背龅瞄T外,肖玉向眾道謝告辭轉身而去,然查曼云的一聲:肖玉哥,我會在壩竹鄉(xiāng)重建一所戰(zhàn)時醫(yī)院的。聲音裊裊追隨著離去之人傳出很遠,很遠。
肖玉沒有回應,也沒有回頭,一直向前走,只是高舉起右臂朝后面有力的晃動了兩下,內心著實為這個九死一生而回歸的女醫(yī)生表示感謝與祝福。同時,他在想著一件事,查猛去了云南大屯,那篤定與子瀅他們在一起工作了。
興奮,他無比的興奮,向前邁動的腳步更加的快速而堅定!罢f不定,很快就能見著他們了,當然,還有子瀅。”他喃喃地自語。他永遠忘不了第一次來龍陵壩竹鄉(xiāng),在肖家的場院中第一次見到這個美麗女子的情景,什么叫心動的感覺,他第一次體驗到。但,他只能是她的哥哥..只能。
“穿越,為什么我要穿越成她的哥哥?”他這回大聲地吼吼,嚇得路旁林中的小鳥兒嗖的一下驚飛起。
*********************
當史迪威和鄭洞國率領中國駐印軍,在緬北孟拱河谷攆著日軍田中新一的第十八師團追殺,進逼密支那的時候,駐守在滇西的日軍松山裕三的第五十六師團的末日也來到了。敲響松山裕三中將喪鐘的,是衛(wèi)立煌上將。
松山戰(zhàn)役,滇西遠征軍第十一集團軍司令部。
“娘的小鬼子,是怎么在松山修的地堡,死了這么多人還拿它不下!敝宦犓玖罟偎蜗eゴ舐暫鸷鹬蝗刂氐卮蛟趬ι蠏熘能娛碌貓D上,那拳正好擊在“松山”兩個字上。
滇西遠征軍兵分兩路,右翼第二十集團軍由霍揆彰率領,負責攻占邊城騰沖;而宋希濂率領的第十一集團軍則領命負責攻打龍陵。
然,松山,前文就講過,號稱東方的直布羅陀,乃龍陵縣境內第一高峰,屬橫斷山脈南麓,海拔690米。它聳立于怒江西岸,猶如一座天然的橋頭堡,扼住滇緬公路要沖及怒江打黑渡以北四十里江面,易守難攻,要拿下它,非一場血戰(zhàn)不可。
此山,離怒江對岸的保山僅七十多公里,由于地勢十分險要,雖只有日軍第五十六師團所屬的臘勐守備隊100多名官兵扼守,但其工事修筑得極其復雜堅固。時下,已然以五百磅重型炸彈直接命中,工事內卻安然無恙,地堡內坦克都可以開來開去;且日軍憑險固守,誓死效忠天皇,戰(zhàn)至一兵一卒都不投降,連一些軍妓“慰安婦”都拿槍戰(zhàn)斗,所以戰(zhàn)斗打得異常殘酷。
直至兩個多月來,任我遠征軍的飛機、大炮狂轟亂炸,日軍躲在工事里,居然摟著軍妓安閑地睡大覺。待第十一集團軍第二十八師在炮火掩護下攻上山頭,山上明碉暗堡,槍炮齊鳴,日軍居高臨下,交叉射擊,只一刻鐘,攻擊部隊紛紛倒在血泊中。再攻,依然失敗。第二十八師傷亡達000人,逃亡近半。
這下,宋司令官可急了,忙調新編第三十九師增援,亦拿不下松山。而第八軍的三個師從四個方向開始向松山陣地輪翻進攻。飛機、大炮將松山大小山頭犁了一遍又一遍,有的地方被炮彈炸得焦土深達幾米,但,進攻依然收效甚微。有時攻到山頂,敵人從地堡出擊,攻擊部隊立足未穩(wěn),又被趕下山來。第八軍又傷亡了000多人。
松山,尤如一把楔子,死死插在騰沖、龍陵之間,松山拿不下,時間一長,則有可能被日軍分割殲滅。你說,宋希濂將軍他能不著急,上火嗎?
“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拿下松山!拔掉這把楔子!”嘭!又聽一拳,這一拳,宋司令是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把茶杯里的水震得直濺出來,灑了一桌。
“報告宋司令,從長沙來的軍醫(yī)到了,正在門外等候!闭@時,一個衛(wèi)兵走進來通告。
“是錢院長嗎?快快請進來!焙孟蟠蛄艘会樻(zhèn)定劑,使宋希濂平穩(wěn)住激動的情緒。
話音剛落,便見一名軍醫(yī)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走進門來,而在他的身后,跟隨著另一名身背藥箱的女護士,兩人才一進屋,宋希濂便大踏步迎上去:“你們真是雪中送碳。
來的是誰?一直耐心追看的讀者一定已猜到,來者正是貴陽圖云關紅十字總隊長沙分隊的錢文軍錢院長,而跟在他身后的,當然是已成婚的軍妻,護士長陳箐。他倆結婚后,軍部考慮到他們長期兩地分居的情況,因此,把陳箐從蘭姆迦緬北野戰(zhàn)醫(yī)院,調到云南大屯小本寧堡野戰(zhàn)醫(yī)院。這樣,離得長沙較近,兩人相聚也不很困難。
“怎么樣?新婚雁兒,這回干脆把你倆調到一處了,要好好謝謝我啊。哈哈..”宋希濂暫時撇開鏖戰(zhàn)的焦慮,盡然開起了玩笑。(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