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近路,過二十二道關(guān)口,念誦經(jīng)文這一勞民傷財之事就此被取消,這得感謝那場被打劫的插曲,不然,這剩下的十八道關(guān),真不知道該怎樣如此痛苦的煎熬。
除了白當(dāng)家的外,諸家工友們聞訊心里都分外高興,但為了照顧白當(dāng)家的情緒,所以大家只裝著默默地趕路。由于只動腳力而不動口舌,因此,行進的迅速加快了一倍,本來要五天時間才能走完的山道,如此一來,只用了三天多點的時間,馱隊便順利得由拉達山抄到了列城。
“哎,列城到了,我看到前面的那座尖頂了。”小新疆首先興奮地叫起來,用手直指前方。
列城,別稱小西藏,那里生活的大多數(shù)是藏民,同時,那里還有一座頗似布達拉宮的的小佛寺,小新疆托庫那葉爾看見的那座尖頂,就是那座“布達拉宮”似的小佛寺。遠遠地看去,塔頂高聳入云,無比的宏偉壯觀。
肖玉聽說,也放眼朝前方凝望著,他從來未來過這列城,但在前世,從史書上對這個城市有過了解,史書上記載:列城,184年前,為我中華領(lǐng)土。
現(xiàn)今,他們走的這條驛運古道,古時稱“桑株古道”,從新疆南部的皮山縣桑株起,穿越昆侖山與喀喇昆侖山,到達印度列城,或者說,是從列城,穿越喀喇昆侖山和昆侖山,到達新疆南部葉城。這段古驛道,是七世紀(jì)吐蕃強盛時統(tǒng)治西域和河西時西出屋脊開辟的重要通道,也是后來連接印度和中亞之間的橋梁,所以也被稱為喀喇昆侖之路,也是歷史上重要的東西方文化交流的通道。
馱隊到達列城后,在一家大型的驛管站做兩天短暫的停留休整,趁這空檔,肖玉對近期來往列城的馬幫做了一個調(diào)查,他心里還是惦記著陸振軒他們,而非常巧得是,他們所駐扎的這個驛管站,曾來過一支規(guī)模不小的馱隊。
“我們這兒,前兩周的確來過一支從新疆到此接貨的馬幫,領(lǐng)隊的好象姓陸,因為在結(jié)帳的時候,我聽一個新疆老頭喊他陸隊長,我有印象。”驛管站的負責(zé)人這樣對肖玉回憶道。
那么,這個姓陸的隊長,應(yīng)該就是肖玉想要打聽的陸振軒了,一陣的激動,但算了算日子:“你說他們走了有兩周了?”因為按肖玉的推算,從卡拉奇到列城,他們在路上所用的時間,再加上陸振軒先行的天數(shù),少說這支從新疆來的馱隊走了也有將近二十來天了。
“可能時間還要長點,也許是三周吧,這段時間來往的馬幫太多,有點記不大清楚了!蹦侨伺呐哪X袋回答。
肖玉聽了點頭,看來自己跟陸振軒這支馱隊真的是擦肩而過了!爸x啦哈!彼懒寺曋x,轉(zhuǎn)身要返回馱隊的駐地,而那位驛管站的負責(zé)人,或許是看出對方遺憾的神情,便不禁好奇又好心地又問了一句:“你們是一路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也許他們會在前面等你們呢!
“呵呵,不是一路的,只是聽說而已,隨便打聽一下!毙び褶D(zhuǎn)頭對他微笑了下,便自離去。
馱隊經(jīng)過兩天的休整,精神飽滿,又要整裝待發(fā)了,這一天的黎明時分!吧闲#@是我在列城的朋友,他們聽說我們運送抗戰(zhàn)物資回中國,特意來為我們送行,還帶來了連夜趕做的藏粑送給我們做干糧!迸R出發(fā)前,小新疆托庫那葉爾帶著三個身穿杏黃色僧袍的和尚走進門來,其中一位還披著紅色的袈裟,顯然是寺廟的主持。
“三位大師,這怎么好意思呢,快請坐,怎么稱呼?”肖玉連忙上前迎住,他身后白當(dāng)家的、方東明和卡秋莎等也都跟了過來。
“老衲慧明,這是我的兩個弟子慧宣、慧曾!蹦俏簧砼t色袈裟的主持,手持一串絳紅色的念珠對肖玉回答說:“老衲和托庫那葉爾的父親緣于寺廟,算是僧友了,那時,他還是個光著腚的小家伙。”老和尚一臉慈祥地望著小新疆,好象在他的眼里,托庫那葉爾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小不點兒。
“托庫那葉爾,你父親也是出家人啊,難怪你知道金剛經(jīng)!卑桩(dāng)家的聽說忽然醒悟。
小新疆有點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而于一旁的慧明大師聞聽便道:“這是怎么回事?能否給老衲開解一二?”
見慧明和尚如此感興趣,于是,白當(dāng)家的便把馱隊過拉達山時念經(jīng)的事情簡約地向他加以說明,且把劫道那段也說了出來。
“阿彌陀佛,過山走道,念經(jīng)驅(qū)鬼怪,還魂歸體,保佑一路平安,在我們佛家人眼里是必行之事,正是因為你們前面過四道關(guān)口時用心做了功,所以才克制了后面的劫難啊,善哉善哉!天下諸事都是有它的根源!崩虾蜕薪馕鲋耸碌那耙蚝蠊诶锬钫b著佛陀。
呃!是這么解釋的呀,眾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若按照法師那樣的說法去想,好象真是這么回事吔。肖玉心里不禁自嘲:這佛學(xué)博大精深,真是不同凡響啊,豈能是爾等鼠輩所能理解得了的?
正這時,忽然從眾人身后傳來一個聲音:“慧明大師,您法眼識途,小女子有事想要請教!
眾人聞聽回頭一看,只見阿曼靠在桌子旁,她沒有與眾一起跟過來。剛才,肖玉等人為是否帶她一起上路,卻又因為她沒有給出一個適當(dāng)?shù)睦碛桑套h未絕時,小新疆托庫那葉爾引領(lǐng)著三位師徒進門了。
“女施主,你有什么為難之事嗎?”慧明和尚舉眉看向眼面前這個秀麗的女子,手持念珠道了聲佛。
“我想跟著馱隊一起,走桑株古道回國,大師,您看我能行嗎?”阿曼兩眼祈求般地望著慧明和尚。
“阿彌陀佛,女施主,這個..”慧明和尚單手持于面門前,姆指夾扣佛珠,低眉道佛,卻是無從回答。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