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金絲猴二毛與主人故意玩耍,從身后悄悄轉(zhuǎn)來,并向其扮怪相,這一出人意料的可愛動作,逗得肖玉是哈哈大笑:“哈哈,二毛,你這樣子真是太象南宮兄了,你是跟他學的還是他跟你學的呀?”喜愛地摸了一下美猴王的頭。沒想到,南宮春說它功夫了得,聰明機智,卻還有不同尋常的滑稽相,太招人喜歡了。
“吱吱!倍珱_他親昵地叫了兩聲,便又跑到前面帶路去了。
肖玉此時的心情大好,他有一種預感,有了這只猴子,此次的追捕行動要順利不少,最起碼,旅途不會因此而太枯燥乏味。即便是這樣,他業(yè)已做好了與野人山拼死一搏的思想準備。如此一邊想著,一邊疾步如飛地朝前趕路。年輕的他,到是非常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野人山,到底是怎樣一個陸地上的百慕大!。
因此,將至晌午時分,他已然以最快的速度,翻越了兩座山頭,比預計的時間提前半個多小時到達了達卡薩,它是中緬邊境的一個小鎮(zhèn),坐落在密瓦公路上,穿過城去,順著這條公路再向前走八十余里,便可到達密支那。
密支那系緬北水陸交通樞紐,它既是中印公路與滇緬路的交匯點,又是“駝峰”航線必經(jīng)之地,還是接通印度列多到昆明輸油管的必由之路,是座舉足輕重的戰(zhàn)略重鎮(zhèn)。如果把緬北戰(zhàn)場與滇西戰(zhàn)場連成一片,將對滇西日軍形成關(guān)門打狗之勢。肖玉一年后來到此鎮(zhèn),又上演了一場他人生中更為精彩的一幕,此為后話不提。
而他此次,無需去到密支那,況且現(xiàn)在那里,為日軍的重兵把守,他在那兒露面,不是找死嗎?他從后世的軍史中已然了解過,一九四二年的五月九號這天,由于日軍先一步搶占了密支那,從緬甸戰(zhàn)場撤退下來的第五軍的中軍部隊,迫不得已,在軍長杜律明的率領(lǐng)下,由達卡薩離開密瓦公路,向西北胡康河谷退卻,從此踏上了轉(zhuǎn)進野人山的艱難征途。
而他肖玉,在十個月后的今天,也來到了這里--達卡薩,所不同的是,第五軍是被敵人追堵,而他,卻是尋著第五軍的足跡,去追趕敵人,并要將其消滅之,而且,是一人一猴,這對他來講,不能不說是場,創(chuàng)曠世未有的巨大挑戰(zhàn)。
在那世軍校學習時,他曾今針對中國遠征軍第一次入緬戰(zhàn)敗,第五軍退進野人山一舉,做過大膽的推想。如果當年杜律明同孫立人一樣,以人為本,不意氣用事,能忍辱負重,接受英國人對其以難民的身份,準許入印避難的話,那么,他的整個中軍將不會損一兵一卒,包括他的近千輛戰(zhàn)車的機械化部隊,都會全部包存下來。當然,如果是那樣的話,歷史也當重寫了,此推論不評。
當下,他下得山去,順著山間小道走進小鎮(zhèn),這里顯然已成了空城,居住在達卡薩的緬民一個也不見蹤影,他只在經(jīng)過時,看見路邊開著一家小酒館,有幾個鬼子在里面正喝著酒。
為了避免是非,引起小鬼子的注意,他趕緊地加快了腳步,準備穿城而過。可事不湊巧,當他剛走過小酒館門口時,一個鬼子正好出來方便,還是一眼看見了走在肖玉前面的二毛,這猴兒一身漂亮的金毛忒扎眼了。
“多媽得(站住)!蹦莻小鬼子立即大聲向他們喊著。
肖玉聞聽身后的叫喊,知道一定是沖他來的,本不想答理,但不理那鬼子肯定不會放過他們,便在放慢腳步的同時,對前面的猴兒道:“二毛,你先去城外的公路旁等我!奔炊D(zhuǎn)過身去:“太君是在喊我嗎?”面無表情。
“吆西!蹦莻鬼子說著,又向肖玉的身前看去,卻已不見了剛才的那只長著金毛的猴子:“那個猴子,哪里去了?”他奇怪地追問,明明看到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沒了。
“哪個猴子?”肖玉裝出一臉的不清不楚。
“金毛的,猴子,在你前面的!蹦莻鬼子用非常生硬的中國話解釋道。
這時,從里面又走出來兩個喝酒的鬼子,他們朝肖玉這邊看了看,又轉(zhuǎn)臉與前面那個鬼子說起話來,肖玉聽見,他們是在問那個鬼子,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當那個鬼子,把他出來看到的情景向他們說明時,那兩個鬼子的其中一個便朝肖玉走來!澳愕,把猴子交出來!彼闹袊捖犉饋硪炀氁稽c。
“太君,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什么猴子,我是路過這里的!毙び駥λf道,心里早已有了主意,當他剛才在經(jīng)過酒館門口時,已然看清,里面只有這三個鬼子。
肖玉一問三不知的表情,將那鬼子惹毛了:“八咯。”說著,他朝身后的兩名鬼子一招手,于是乎,那兩個鬼子立刻也走上前,把肖玉團團圍在了當中。
“你的,要老實交待,不然,要吃苦頭的!闭惺值哪莻鬼子逼視著肖玉,而第一個目擊到二毛的小鬼子上來便推了一把肖玉,可是沒推動,肖爺那是誰啊,能隨隨便便讓他動一動。
見肖玉站在那兒紋絲不動,又一個鬼子也上前推了一把,這回的一推,可是用了力的。可是,還是沒推動,肖玉跟長在那兒似的,他心里暗笑:別他媽跟大爺我較勁,不然一會兒讓你們都好看。
這三個小鬼子顯然是帶著些酒醉的,而此刻這么一來,酒到醒了一半,見肖玉被推了兩下,都“我自巋然不動”,有些傻眼,但也還是不甘心,一齊上前拖住肖玉,把他硬往小酒館里拉。
“干什么,你們想干什么?”肖玉一邊半推半就地,一邊嚷嚷著,好象很害怕的樣子,其實此舉正中他的下懷:怎么著?你仨王八蛋,想拖我進酒館清算我是不是?正好,把你們干掉!
這時,早躲在酒館門里看熱鬧的酒館小掌柜,見事情有點不妙,這是要傷及人命啊,但凡落到鬼子手里的,還有個好么?于是,趕緊地閃身,從酒館的后門溜了出去。
再說那三個鬼子,把肖玉拖進酒館里后,把他往長板登上用力一按:“坐下!蹦莻說中國話較為利落的鬼子命令道。同時,一個鬼子一把搶去肖玉背在肩上的包袱,將其扔在桌上,而另一個,則拿起桌上放著的一瓶未開蓋的酒,往桌邊上用力一磕,酒瓶蓋子一下飛上了屋頂。
嘭!
“你的,把它一口氣喝掉!遍_蓋的鬼子同時對肖玉呵令道,而其它的兩名鬼子,則是在一旁等著看他的笑話。
怎么著?看我象個白面書生,好欺負是吧,肖玉白了仨鬼子一眼。
要輪喝酒,肖玉不怕,他在現(xiàn)代時,天生就有一副好酒量,這是遺傳了他爺爺?shù)谋裕染迫绾人,再烈的酒,來它一斤不成問題。更何況,他自“颶風行動”已來,今早又急行軍走了一上午的山路,正渴得不行,本來就有到這鎮(zhèn)子上討口水喝的打算,只可惜,人都走絕了,而這一酒家又有小鬼子霸著,他先時避開,是不想找麻煩而已,所以沒進來,這回,正好,送上門來不花分文的“飲料”,怎么不喝?喝!
一把撰起酒瓶,對著嘴,是咚咚咚咚,一口氣灌了下去,且一滴沒灑出口去:“好啤酒,爽!”肖爺大叫痛快。
仨鬼子一看,還真一口氣干了。
嘭!
“你的,再把它喝了!庇址钌弦黄,這仨鬼子,真他媽sb,也不看看,肖爺喝酒后的狀態(tài),象是不會喝酒的人嗎?
咚咚咚咚!
十秒鐘見底。“再來一瓶!”肖玉一拍桌子,大叫道。
嘭!嘭!嘭!
仨鬼子于是跑去酒柜那里,每人都拿了一瓶酒過來,又全放在了肖玉的跟前。肖玉也不等他們動手開蓋,用桌子開瓶,太慢太麻煩,他隨便擰了下三只酒瓶的鐵蓋子,跟拿茶杯蓋一樣省事,看得仨鬼子眼都直了:媽呀,這書生的力氣好大呀。
令他們更目瞪口呆的還在后頭呢。只見肖玉一手撰著一瓶,兩下來回輪流著,對著嘴直灌下去,好象那不是在喝酒,卻是在往酒桶里裝酒一樣,直到三瓶酒片刻又見了底,仨鬼子不等肖玉開口,立馬又去墻角那,搬來了十瓶一箱的啤酒,連箱子一起抬起,嘭得一聲,直接放在了桌子:“喝!”肖玉眼沒紅,仨鬼子眼先紅了。
屋里的這一場鬧劇,全被躲在后門口的酒家看在了眼里,其實他跟本沒溜,他也好奇著呢,想要看看這三個小鬼子會把這白面書生怎么樣?可看到此時,也整個傻在那兒了:哎喲媽呀,五瓶酒灌下去,根本沒啥動靜,臉不紅氣不喘的,這人到底是干啥的呀?
他正那縮身門外捉摸著呢,只聽屋里嘭!嘭!咵嚓!噗!
啥動靜?他趕緊地又一伸脖子,朝里看去,哦滴個神吶,原來是那白面書生,倆手里正各自舉著半截子酒瓶,而在桌子的兩邊,已然躺下了倆鬼子,地面上濕了一大片,那是在砸鬼子腦殼時,酒瓶里的酒灑了一地,而另一個正掉頭往前門外逃命呢。
噗!咕咚!
又啥動靜?那正跑到門邊上的鬼子,被肖玉飛手打出的兩半截子酒瓶,如炮彈一樣,直射進后心,臉朝下,撲倒在地,背上還插著倆酒瓶呢。
媽呀,這白面書生不是人!掌柜的在后門外嚇得渾身直打哆嗦,連拔腿跑的力氣都沒有了,就差也攤倒在地了。
“酒家,你別怕,這酒錢我全包了!毙び裎⑿χ晦D(zhuǎn)身,對著后門外說道。(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