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肖爺?shù)腻\囊妙計生效,可謂一箭雙雕,即不費吹灰之力,挫敗了日軍的一個小隊,又離間了小林佐佐木與警保薯的關系。
“夏護士,祝護士,真是對不起,讓你倆也跟著受累淋雨!背鸹φ谔?zhèn)麊T們檢查的夏花和祝菊道著謝。此刻,帶著小鬼子周旋后,這一行打俺護的擔架隊,和安全轉移的傷病員已然又回到了閻家寨。
“客氣啥呀,這個調虎離山計,給我們的傷病員嬴得了轉移的保貴時間,淋點雨受點累算啥呀!毕幕ㄋ斓匾凰︻^,有些地方,她跟她姐素柳還真象,比如這說話的方式。
“可不是,瞧那些個日本兵的樣,連滾帶爬的,都被我們玩暈了,嘻嘻。。這比肖大夫的‘突襲’帶勁多了。”祝菊也接口道。
被她這么一說,在場所有知情的人都哈哈笑了起來,不知道這個“突襲”是啥意思的,也連忙追問怎么回事?弄清楚之后,也都跟著笑開了。
此刻的閻家寨,已不再是單純的傷病員“窩藏點”,養(yǎng)傷處,而是可以在護衛(wèi)隊的配合下,隨時啟動錦囊里的妙計,機動靈活地打擊日本鬼子。
但肖玉這個錦囊連環(huán)套的威力,還遠不止如此,當警保大隊長如同酒醒了般睜開一對小眼時,詫異地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金光公司原田的辦公室里,而使他更為吃驚的是,原田、小林佐佐木,甚至自己的頂頭上司金三元也都在坐,六目一起匯聚如燈,緊緊地正盯視著他。
“原田先生,小林少將,金,金司令!钡浇鹑@兒,他不知為何盡磕巴了一下:“我,我該死。”他嚇得象篩糠一樣地發(fā)抖,心想完了,這次是逃不過去了,這仨人非要我的命不可。
“你的,把事情的經過統(tǒng)統(tǒng)說出來。”原田騰野首先開審。
這是怎么個情況,酒寶咋會在原田這里?事情很簡單,小林見酒寶被嚇暈過去,便讓人去叫金三元來把他領回去,其實是想借助對金三元的觀查,來判斷自己推論的正確性,而回來的人報告說,金三元在原田的金光公司。
“帶上他,我們去金光公司!毙×肿糇裟眷`機一動,原田與金三元之前那段枝節(jié),他是聽說了的,這回,他正好看兩人對酒寶怎么問話,好從中獲取點有用的信息,故而,此仨人匯聚于一堂。
聽到原田騰野的問話,酒寶如夢游般,顛三倒四地把事情的原委都倒了出來,雖然話不成串,但也總算沒漏掉任何的細節(jié),就連少佐騰木是怎么從滾木里爬出來的,也說的是清清楚楚。
“吆西!”原田騰野朝他一揮手,意思:你可以走了。沒有再加提問。
酒寶萬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結局,自己的小命居然沒丟?他千恩萬謝,更是魂不守舍地退出門去。
“很顯然,這是調虎離山計!痹矧v野一臉蔑視的眼神掃視著對面的兩個人。
“騰野先生明斷!苯鹑s緊的頓首。
“金司令,我的虎并不好調!弊糇裟颈涞哪樕蠜]有一絲表情。他明為對金三元發(fā)出嚴辭申明,實則是否認原田騰野的判定。
金三元聞聽連忙低頭說了聲:“是!彼睦锴宄,這位小林少將沒有在中國呆過,完全不懂中國人的鬼把戲。
“小林君,你不要誤會,你的‘虎’自然是不好調,但你卻不知,中國人是非常詭計多端的,這幫該死的抗日分子,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原田此刻的心理,到不似平日里對佐佐木那么的抵觸,而卻是一番誠心實意的提醒。
可這反而使小林誤解了,認為老原田這是在小看他佐佐木少將:八嗄,不就是在中國呆了幾年嘛,你以為你就懂中國人了?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日寇,戰(zhàn)爭殺人犯。
“哼!”他從鼻子里,極其輕蔑地哼出一聲,那意思:中國人再詭計多端,也逃不脫大日本帝國的屠刀。
一旁的金三元,一看這兩個日本人杠上了,顯然誰也不服誰,他覺得,在這樣不和協(xié)的情形下,自己還是走為上,夾在這倆鬼子中間,自己沒的好,撤吧!他現(xiàn)在總算學得乖點了,于是站起身,哈腰弓背道:“原田先生,佐佐木少將,鄙人還有公務在身,有空再聚,有空再聚!
原田完全明了他的意思,也沒站起,只把手一伸,作了個:請便。
不說這邊原田和小林佐佐木怎樣的明爭暗斗,先看那金三元金司令一回到警?偸恚惆丫票=辛藖怼
“我問你,你確實看清楚了是醫(yī)院里那兩個小護士?”他劈頭便問。
“確實看清了司令,不會有錯,那個個子高的女護子叫夏花,梅鳳那次去醫(yī)院送禮,就是她傳的信!本票R荒樀谋WC。
“那,擔架上抬的是傷員?”金三元還是一臉的質疑。
酒保見此,心里切了一聲,擔架上抬的不是傷員是你啊,口里趕緊道:“我看的真真的,每副擔架上都有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
“蓋得嚴實管個屁,有人嗎?”金三元把眼一瞪。你別說,混了這些個日子的縣長,司令啥的,腦子還真長了點勾。
這一沖,把酒寶沖卡了舌:“霧,霧太大了,又下,下著雨,看著象是有人!彼真會摩臨兩可。
“你不是說看的真真的嗎!
“。!
“沒準真是調虎離山之計!苯鹑獊G下酒寶不理,喃喃自語,在他的豪華辦公室里,咵咵地來回走動著,不時地用手薩摩著額頭上那道駭人的刀疤。
忽然,他象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轉過身對著酒寶,把那小子嚇了一跳,以為金司令沒問出名堂要拿他出氣呢。
“酒寶,這個小林佐佐木是怎么知道這些傷病員的下落的?”金三元終于記憶起了這個關鍵性的問題。
警保大隊長一聽,原來是問這個呀,一顆懸著的心放回了肚里:“今天一大早,佐佐木少將把肖醫(yī)生,不是,那個肖玉,請到他的指揮部!
“媽的,又是這個肖玉!苯鹑F(xiàn)在一聽到肖玉這個名子,就恨得牙根癢癢:“請他干嗎?”
“問他最近在執(zhí)行什么公務?”說到這,酒寶翻眼瞅了下金三元桌上的煙盒。
金三元聽他只說了這么一句又不說了,恨不得抽他一耳刮子,但轉念卻把伸出去的手放到了煙盒上,抽出一支扔給酒寶:“還不他媽快說!薄
“謝司令!”酒寶這下有了笑模樣,他對那盒洋煙垂涎可不是一日兩日了,接下來,便把肖玉怎樣對小林佐佐木說的話,學舌了一遍。(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