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合桃迫于無奈,這才把事情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原來,肖子瀅出事后,起初肖氏并不知道,但一連幾日不見女兒過來,她心中不覺犯了嘀咕:這丫頭莫非跟肖玉一樣,要醫(yī)院不要我這阿媽了?別看她與丈夫不和,但對這個女兒可是看得比命還重。
于是便遣子瀅的奶娘去護士寢室看視,回來就告訴她小姐染上了毒品。肖氏聽了無比的震驚,她一如肖玉一樣,怎么也不能相信這個事實。
她不顧一切地沖去子瀅的住所,還好,那天正是白日,小護士們都在前院忙呢,一個都不在屋里,而子瀅卻一個人哆里哆嗦的裹著被子躺在床上。
看到女兒這樣,肖氏心如刀絞,一會兒說子瀅糊涂,出了事不來跟她這個做阿媽的商量,自己在這挺尸;一會兒又埋怨肖玉,說他沒照看好自家的妹子,讓子瀅受這份罪。
“阿媽,他也是才從保山回來嘛,都是我自己不好了,一切后果由我一個人承擔(dān),你就別再說了!毙ぷ訛]知道肖氏心里不喜肖玉,她怕因這事阿媽會遷怒于他。
“那你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肖氏可沒肖玉那么冷靜,看到女兒變成這樣,比剜她的心還痛。
于是肖子瀅只好把去學(xué)堂給黎校長慶生等等,回來就不舒服這般如此地又說了一遍,當(dāng)時肖氏就要去找黎笑天問個清楚,若不是子瀅苦讓奶媽硬給阻在門口不放行,這事情可就鬧大了。
“阿媽,你想讓女兒在全村的人面前丟丑,讓全鄉(xiāng)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嗎?況且查無實據(jù),會冤枉好人的!弊訛]苦苦地哀求:“而且肖玉哥正在替我弄藥煎制,我喝了他的藥就會沒事的!
肖子瀅不提肖玉還好,這一提肖玉,肖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二話沒說,掉頭便回了佛堂,她到要看看這肖家的孽子怎么才能治好自己女兒的病。
可一連又幾天過去,奶媽來報,小姐的毒癮不但沒減輕,反而加重了。這下,肖氏可坐不住了,她要救自己的女兒。
“我肖家的人是死絕了,沒有一個能撐立門戶的!贝苏Z出口,她更是把肖玉排除在外,與之隔膜,不愿同他見面。
她知道,現(xiàn)在要救女兒的命,只有拿煙土來緩解了,不然她的子瀅性命不保,可煙土這東西不是說能搞到就能搞到的,她左思又想,忽然想起查曼云來,她不是在這所醫(yī)院里做醫(yī)生嗎。
為什么會想到查曼云?原因有一,她的父親查萬年是這一帶的大商戶,走南闖北的,別說煙土,什么東西想進進不到?況且她跟子瀅相處甚好,這個忙她不會不幫。
這樣想著,肖氏立刻遣奶媽去找查曼云,但查曼云卻回話來說,現(xiàn)在外面戰(zhàn)局吃緊,不象從前了,他阿爸也不敢隨意的私運這種東西,抓到是要坐牢的。
“她是不想幫這個忙!毙な下犃四棠锏脑,一臉的不高興,卻又為子瀅沒煙土救而傷心不已,悶坐在那兒,連木魚也無心去敲。
而那會兒,正趕上小合桃去佛堂送飯,見此情景不覺向奶媽打聽是怎么一回事?
本是出于對肖家的關(guān)切,而且小姐又是他小合桃心目中最好最善良的人,怎么可以坐視不救?于是聽了奶媽那么一說,便于肖氏出主意,說查小姐可能是女子家,怕事:“要不,我再去找找查猛哥,他同藥鋪的人熟,說不定會有辦法的!
肖氏聞言不由得喊了一聲:“我的兒!逼鋵嵥龑π『咸疫真是喜歡,聰明伶俐:“你跟老爺好歹也學(xué)了這些年的中醫(yī)藥理,不管他有什么樣的靈丹妙方此刻也不濟事,得先拿這煙土來緩解救人,你這就去找查猛,請他一定要幫這忙,花多少錢我都愿意,啊,去吧快去。”
肖玉聽到此捏緊了拳頭:“那么,這煙土是查猛弄來的嘍!彼媸切】戳诉@小子,瞞著拉人入擔(dān)架隊不算,連這么大的事也不請示他肖爺,更何況不是別人,是他肖玉的堂妹,他想干嗎?!
看到肖玉兩眼冒著怒火,小合桃知他誤會了趕緊道:“不是查猛弄來的,少爺可別冤枉他。”
呃!肖玉一愣:“那是怎么來的?你到是快說呀!彼钦娴闹。
“別急,少爺,聽我給你慢慢講就知道了!毙び衤勓跃鸵话櫭,這怎么跟說書的一個樣啊,還且等一下回呢。
果然,查猛聽了小合桃的話后,告訴他,其它藥鋪估計是沒有,但金光公司肯定有這東西。他憑啥會這么說?因為據(jù)他的推斷,這家商行是日本人設(shè)在滇西的情報站,以做醫(yī)藥為掩護,他們連炸藥那種東西都能進到,這區(qū)區(qū)的煙土又何足掛齒。
肖玉一聽,哦,原來是他的推斷,那先放他一馬:“結(jié)果呢?”他追問。
“結(jié)果我回來就告訴了太太,太太一聽可高興了,象得了上上簽一樣,立刻和奶媽一起去了那家公司。我原還擔(dān)心人家即便有也未必肯賣,可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太太就把東西給弄回來了。”小合桃訥訥地道,因為他看出肖玉臉色非常得難看。
肖玉的臉色怎能好看?因為他忽然覺得這是別人事先設(shè)下的一個圈套在那,就等著你去鉆呢。還象得了上上簽,蠢到了極點。
他預(yù)感的一點沒錯,當(dāng)肖氏拿到煙土,樂滋滋地走出大門,在金光公司的二樓窗口后,正有一雙賊眼緊緊地盯住她。
“老板,魚總于上鉤了!鄙砗蟮奶貏(wù)也詭秘地道。
“我早就說過,肖家的老太婆是大大的良民,我們要優(yōu)待她,現(xiàn)在不是?給她提供了上好的煙土。”原田騰野得意地笑,握緊手中設(shè)下的圈套,隨時可以由性變幻。(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