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驗證了兩張?zhí)幏,沒有任何問題,低頭想了一下,便出了藥房,朝病房走去,他是去找查曼云。
“查醫(yī)生,謝謝你百忙之中還抽出時間來給子瀅送藥。”肖玉終于在一間病室里找到了查曼云,等她給幾個病人查過診后,隨同她一起走出病房,一邊對她道著謝。
查曼云微微一笑:“肖醫(yī)生,你客氣了,子瀅是我的好朋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生病了我自是比別人更關(guān)心她一點,這沒什么!
肖玉點頭:“曼云!彼唤傲艘痪,心里著實感激她,但要問的話還得要問:“我想問一下,也沒別的意思,你是怎么知道子瀅中了毒品?”因為夏花告訴他的話,他也認為子瀅只是醉酒。
“哦,你問這個呀,我當(dāng)時看她回來那樣,也不敢肯定,只是憑一種直覺,第二天便讓她做了個血樣抽檢,化驗出來的結(jié)果,證明我的判斷是正確的,你來看!闭f著,她領(lǐng)肖玉來到化驗室的窗口下,向里面的化驗護士要出那張化驗單,遞給肖玉。
肖玉接過來一看,確實沒錯,上面注明血液里含有毒品的成份:嗎啡,也就是鴉片生物堿。這還有什么好說的。
“看到了吧,所以我給她開了三味鎮(zhèn)痛解毒的西藥,我不懂中醫(yī),但沒想到,子瀅自己去藥鋪賣罌粟種子泡著喝,我知道,你們肖家是中醫(yī)世家,都懂得中醫(yī)的藥理!辈槁泼鎺б唤z無奈。
“做為一種借鑒,我找查猛要了你開的中醫(yī)處方看了看,雖然不懂中醫(yī),但那上面的幾味藥我還是知道的,果然配方妙道,不一般呀!辈槁扑坪跏请S口的贊嘆,繼續(xù)又道:“我按照你給的用藥時間,每次給子瀅煎了送過去,但似乎收效甚微!
肖玉聽了心的話,不是收效甚微,而是根本無效,難道是出在藥上,這藥房的草藥失效了?亦或是用量不足?不行,看來這件事自己得親自出馬,上山采藥煎了給子瀅喝。
這樣如此棘手的事情一出,原本準備晚上搞突襲的想法自然也隨之取消,事不宜遲,他想明天一早就上山去采藥。通過自己這些日子以來對中醫(yī)藥的深入研究,決定必要時再增加幾味新藥進去。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把子瀅的病情控制住,替她解除毒癮。
但眼下,還有一件事使他也傷透了腦筋,那就是害子瀅中毒的人。即然他們下得了這手,就一定還會想出更毒更兇狠的辦法,不會輕易放過她。事情的源頭才是需要解決的,不然即使治好了子瀅的病,她還會有別的危險。
于是,告別了查曼云,他回到辦公室,脫去白大褂提前下班,他要去青年學(xué)堂一趟。
他想去直接向黎校長了解情況,難道是他下的毒?現(xiàn)在還無法斷定,雖然他有這個嫌疑,子瀅是從他那兒回來才變這樣的,或許通過察言觀色,可以看出點蛛絲馬跡。
他有這種想法,一是因為現(xiàn)在只剩下這一頭未肅清;二一點,子瀅不是說他提到過那條黃金密道嗎?沒準此人也是奔著這個線索來的,如果是這樣,唯一一種說法可以解釋的通,那就是,他想用毒癮這種方法來控制肖家,讓肖子瀅或肖家的其它人說出這條黃金密道的秘密。
若是這樣,他就枉費了心機,肖玉不禁鼻子里哼了一聲,他自己還沒有摸清楚哩,莫說肖家的其它人,也就是她母女二人,更不會知曉了。
但子瀅卻遭受了無端的陷害,可惡!他一邊想著,一邊一個勁的往前直沖,卻沒料,正好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喲,玉弟,你這是咋了,這許久不見,越發(fā)清俊啦,是不是在保山被哪個亮妞絆住了,到這會才回來,還如此神不守舍的。”肖玉一抬頭,真想上去掐死他,自己正煩著呢。
誰呀,南宮春,聽那聲“玉弟”的呼喚就應(yīng)該知道非他莫屬。他恰好要出門去,卻不料在學(xué)校的大門口,遇上了多日不見的肖玉。
見肖玉兩眼只盯著自己不說話,南宮春看出,準有問題,便收斂起俏皮,一本正經(jīng)道:“喂!出什么事了嗎?說出來讓我給你分析一下,沒準救了你的急!彼羞@自信,他南宮春是誰呀,地下秘密組織的精英,腦子好使。
肖玉聞言還真是的,不妨就跟他說說,兩個人的思想總比一個人來的活絡(luò)。于是,便跟他一邊走,一邊把事情的原委仔仔細細地同他說了一遍。
聽了肖玉的述說,南宮春沉默了,秀眉微蹙,他需要整理一下肖玉在陳述時出現(xiàn)在他腦際一閃而過的零亂思路,良久才道:“據(jù)我的分析,黎笑天不可能做這種事,并不因為他是一個表現(xiàn)激進的學(xué)者,而是據(jù)我們獲得的可靠消息,他也在找那條黃金密道,而且是為英國人在干。”
肖玉一聽馬上道:“這不結(jié)了,我剛也是這么想來著,他跟子瀅提說這黃金密道,顯而易見,他也是在找,所以他才想出用這種辦法來控制可能知情的人。”隨即又嘀咕了一句:“真想不到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人!
“不要激動。”南宮春向他做了一個手勢:“聽我把話說完,還有兩句。”他對肖玉翻了一個白眼:“正因為如此,有人才會利用他這點!
肖玉立刻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害子瀅中毒的人了解到黎笑天的動機,以此來嫁禍于他,把水?dāng)嚮,好趁機摸魚:“你是說,他被人利用了。”
“沒錯,玉弟,如果我判斷正確的話,那個人才是我們真正要找的人,而且他就在我們的身邊,隨時都在注意著我們的一舉一動!蹦蠈m春斜瞄起雙目,做了一個覬覦的眼神。
“你不會是說那個人吧。”肖玉也做個動作,左手一揮,卻是投擲飛鏢。
不解釋,這兩人恐怕都只猜中了一半。(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