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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肝癌早期應該還是能治的,最不濟還能靠肝切除術或肝移值術來達到治療的目的。

  梁愷之倒也不瞞他:“我畢竟年紀大了,就算經過治療,還能活幾年也不知道,我只希望有生之年能把所有知道的知識悉數教給你。”

  寧梔:“放心吧,哪怕我把您所有的本事全學會了,你還能繼續(xù)活很多年呢!”

  梁愷之不知想到了什么,也跟著笑了。

  “你這性子倒是跟你老師年輕時頗有幾分相像,同樣的噎死人不償命!

  寧梔:“……”

  臨走的時候,梁愷之交給他滿滿一箱子自己的醫(yī)療心得和對國醫(yī)的見解研究。

  “回去后慢慢看,有不懂的可以隨時問我!

  寧成周也見縫插針地趁著這個機會,宴請了國醫(yī)基礎理論研究的所有導師,著實花了不少錢。

  總而言之,這一趟夏令營之旅還是挺圓滿的。

  無論是導師還是學生雙方都挺滿意。

  從京都回來后,寧梔就徹底火了。

  他本來就因為長得帥家境好還有提前修學分的事在學校備受矚目,現在加上長城上針灸搶救休克病人的事,瞬間成為了全校學生的偶像。

  為此學校還特地公開表彰了他,并且將他當成了學校的招生招牌。

  主要還是人太帥了。

  在這個顏狗遍地走的年代,寧梔那長相那氣質妥妥的男神級別,再加上醫(yī)術又好,他救人的那段視頻一發(fā)出去比什么招生廣告都好使。

  最直接的效果就是至少現在全國人民都知道原來華夏國還有星城中醫(yī)藥大學這么一所國醫(yī)學校。

  以前別說外省,就連漓湘省本地很多小縣城的人都不知道有這所學校。

  這下好了,學校的名頭至少傳出去了,再加上寧梔的帥哥效應,估摸著這兩年學校都不用發(fā)愁生源的問題。

  學校領導們最近走路都帶風,見了誰臉上都喜氣洋洋的,美得不行。

  寧梔拎著伴手禮去孔家探望孔國權的時候,孔國權也一臉無奈。

  “你呀到哪兒都不消停。”他是徹底服氣了。

  寧梔根本就是個行走的事故發(fā)生體,到哪兒都非得折騰點動靜出來才行。

  “當時情況那么危急,總不能見死不救吧!睂帡d說,“換了老師,難道就在邊上看著嗎?”

  “那肯定不能!笨讎鴻嗟,“這回去參加夏令營,感覺怎么樣?”

  老實說時間太短了,要說什么很深刻的印象吧那肯定沒有。

  寧梔非常誠實地道:“雖然說是國醫(yī)基礎理論研究所,但實驗室基本還是分子技術那一類的,走中西醫(yī)結合的反而比學傳統(tǒng)國醫(yī)的更多!

  當然他這么說并不是反對或者是貶低西醫(yī)。

  西醫(yī)也有西醫(yī)的優(yōu)勢,直觀簡單見效快。

  而且經濟效益高,同時能帶動很多產業(yè)如醫(yī)療器械耗材等等制造業(yè)的發(fā)展。

  如果站在發(fā)展經濟的角度來看,大力發(fā)展西醫(yī)確實比國醫(yī)更有性價比。

  但作為一個病人,當然是希望治療手段越多越好,治療費用越便宜越好。

  孔國權就嘆了口氣,轉而問起梁愷之的事情來。

  “見著你師爺了?他身體怎么樣?精神還好嗎?”說起來他也已經好些年沒見到老師了。

  明明現在交通這么發(fā)達,飛一趟京都不過幾個小時的事,可他忙,他的老師更忙,最多就是在年節(jié)假日發(fā)條消息問候一下。

  算下來他們已經有將近六七年不曾見過面了。

  怪想他的。

  寧梔想了想,還是把梁愷之的事說了:“不過你也別太擔心,師爺現在這個癥狀只處于早期,屬于可控范圍之內。”

  癌癥聽起來可怕,但只要發(fā)現得早,積極治療也不是什么大事。

  大家之所以談癌色變,就是因為很多人沒有定期體檢的習慣,等到發(fā)現身體有異狀的時候,癌癥大都已經處于中晚期。

  這個時候治療手段已經非常有限,效果也不太盡人意,所以才顯得特別可怕。

  話雖如此,孔國權還是憂心忡忡。

  梁愷之已經七十多歲了,身體各項機能都開始下降,身體一旦有病灶,惡化得非?。

  孔國權想著要不什么時候休個假,去一趟京都看望一下老師。

  寧梔點頭道:“行,這兩天我抽空煉爐培元丹,走的時候你帶過去給老師,然后我再琢磨琢磨有什么別的適合的藥方!

  孔國權扭頭看他:“你怎么突然這么積極了?主動幫人煉藥?”

  寧梔道:“我也不是死要錢的人,以前是因為缺錢,而且我也沒亂收人錢!

  他的藥成本就很貴好吧。

  再說那個時候他修為低,成丹率不高,還總炸爐,煉藥的成本更是直線上升。

  一顆培元丹差不多都得二十萬了。

  現在么,他覺得可能幾萬就能煉下來了。

  真說起來,他坑得最多的還是寧成周,其他人也就李征付了點治療費,別人真就純友情治療,只收藥錢了。

  孔國權道:“你要是真有什么好藥方,到時候就給老師煉藥吧,我給你出藥錢!

  大不了他把給兒子娶媳婦的錢拿出來當藥費好了。

  他老師那點錢估計這些年早補貼給研究所那些學生貼完了。

  “對了,以后你還是喊我?guī)熜职,不然你喊我老師,喊你師爺也喊老師,輩份全亂了。”

  寧梔:“……”

  他還是覺得喊老師比較順口。

  算了,這些細節(jié)就不要太計較了。

  從孔家回來,寧梔整理了一下藥材,湊了一爐培元丹的材料,然后抽一個晚上煉了。

  筑基之后煉這些下品丹藥就是效率,一爐就成丹八顆。

  八月的時候,孔國權請了年假,寧梔把培元丹交給他,讓他帶給梁愷之。

  孔國權不知怎么想的,說:“要不你也跟我一起去,到時候你自己給他不是更好!

  寧梔:“……”

  “我們都走了,病房的病人怎么辦?”寧梔說。

  孔國權頗覺欣慰:“心中時刻想著病人,不錯,已經有當一名好醫(yī)生的潛質了。”

  說完話鋒一轉:“放心吧,醫(yī)院又不是離了我們就沒辦法給病人看病,那么多醫(yī)生在呢!我都兩年沒休假了,好不容易出去一趟,還不得找個給我拎包的。”

  寧梔:“……”

  他不是很懂孔國權的冷笑話。

  不管怎么說,孔國權給寧梔也訂了一張訂票,然后帶著寧梔再一次飛抵京都。

  他們是乘坐的晚上九點的飛機,到京都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快十二點了。

  孔國權帶著寧梔在距離梁愷之家附近不遠的酒店訂了房間,師生兩人休息了一晚上。

  第二天下午,孔國權帶著寧梔去梁家拜訪。

  梁愷之的家在京都四環(huán)開外的一個老舊小區(qū)里,距離西泉醫(yī)院和研究所都不太遠,上班教學都比較方便。

  孔國權說:“當年我在京都求學的時候,老師就住在這里,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一直沒有換住處!

  知道他們要來,梁愷之當天下午提前回家,三人在小區(qū)門口正好碰上了。

  “來了啊!绷簮鹬匆娍讎鴻嗟故峭﹂_心的。

  早年他帶的幾個徒弟里孔國權是最小的那個,也是最讓人頭疼的那個。

  但奇怪的是,梁愷之反而對他最為偏愛。

  幾十年過去,當年那個調皮又有點桀驁的少年如今也成長為可以獨擋一面的腎內科專家了,梁愷之內心欣慰之余不免也生出幾許歲月不饒人的感慨。

  進了家門,梁愷之招呼兩人坐下。

  他打量了孔國權一眼,說:“我們也有好幾年沒見了吧,你看著氣色倒是不錯!

  孔國權在授業(yè)恩師面前還是比較規(guī)矩的,笑著說:“托老師的福,這幾年順風順水,沒什么煩心事。”

  精神好,自然身體也不錯。

  梁愷之點了點頭,又問:“榮音呢?沒跟你一起來?”

  榮音是孔師母的名字,梁愷之把孔國權當兒子看,和孔師母也很熟。

  “電視臺有個節(jié)目請她當器樂指導,這些天一直在忙,不然她也想來的!

  梁愷之點了點頭,把目光轉向寧梔,似笑非笑:“怎么?你跟著來是考慮好了轉到西泉醫(yī)院實習嗎?”

  第114章

  寧梔一本正經地回答:“我就是過來給老師拎包的!

  梁愷之:“……”

  孔國權沒聽寧梔說起換實習醫(yī)院的事,詫異道:“你想來京都實習?我怎么沒聽你說過?”

  他們學校會幫學生安排實習學校,但是也允許在規(guī)定時限之內更換實習單位,不過更換的實習單位必須是同級別的醫(yī)院才行。

  但是現在實習已經開展進行了將近半年,早已超過更換時限了,現在更換實習單位有點太遲了。

  梁愷之道:“前兩天他參加夏令營的時候我提了一句,不過這孩子沒答應!

  孔國權:“……”

  他實在沒有料到老師居然如此光明正大地挖自己的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