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在李定國營前演示的那樣,隨著飛艇的高度越越低。三百米時,飛艇上狙擊槍的聲音響了起來。
飛行中的飛艇,除了爬升的時候又或是遇到猛烈大風(fēng)的時候,平時沒有太多的抖動,它們飛行的時候是相當(dāng)平衡的,尤其是這里的風(fēng)并不是那樣猛烈的時候,相對平靜的航行對于狙擊手來說,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優(yōu)良平臺。
底下沙定州部的土兵、山將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天上來的惡魔,怎奈手中盡里些弓箭之類的冷兵器,就算有心想要抗擊,以這些武器對付天上不斷響起的狙擊步槍,似乎難度還是太大了些。
就算有些火器,可對付飛艇的下腹部。不過武備坊在設(shè)計時,除了吊艙之外,其余部分最外層都加裝了一層可以抵御鉛彈射擊的軟甲。況且氣囊之中裝得都是熱空氣,只要沒有命中里面用土玻璃鋼保護的氫氣囊,就完全沒有辦法。
隨著越來越低,狙擊手的射擊越來越密集,這里寨子里的人如果不躲進屋中、樹下,留在外面的話,基本是就是死路一條。尤其是那些所謂“鐵炮”“火銃”的射手們死傷更重,他們是屬于被特殊照顧的一群。
這里,更加令人恐懼的事情出現(xiàn)了。飛艇的下腹部如同下蛋一樣,一個個大大的圓桶自上面掉了下去。
“轟……轟……轟……”
相當(dāng)猛烈的爆炸聲中,一股股火焰騰了起來,雖然由于相對的高度,準確性并不如何好。當(dāng)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必竟只有三百來米的高度,而且如果在晚上的話,還有更好的轟炸方式出現(xiàn)。
一百公斤的火藥爆炸起來,那種威勢,給人的感覺實在是一種天崩地裂式的兇惡,加上那些四處飛射的殺傷人員用的利刃。這種無可抵抗的威力,使真正房屋很少的小山寨很快就徹底混亂了。
隨著熱氣的排放,飛艇越降越低,三艇飛艇上不過只各扔了五枚而已,而且主要是以清除著陸點附近進行轟炸的。
李定國看著那騰起的火焰與紛飛的刀片,心里不禁感覺到毛骨悚然,試想如同剛剛在自己營中十五枚這樣的家伙扔將下來,只怕一刻之內(nèi)營里的人就要跑個干干凈凈吧。
這時一個個地錨再次被放了出去。飛艇都懸停在有較平地面的空地之上,在引擎的帶動之下,繩子慢慢收緊,飛艇也緩慢的向下落下去。
這時的飛艇已經(jīng)完全不再排放熱氣,而是依靠“地錨”的繩索的不斷收短,它們離地面越來越近。
三艘成品字形的飛艇自三個方向包圍了小山村,隨著高度的不斷降低,吊艙之中再度拋下一些繩索,一個個黑色的人影自天空中落了下去。
這一次,不但有士兵順著繩索沒落,一同落下的還有李定國見過的那種車輛,它們被四角上的繩索吊著慢慢放向地面。一旦到達地面,立即就開向一旁,原來里面居然坐得有人。
當(dāng)這些戰(zhàn)車為首,身后跟著攻擊隊形的特種部隊,向降落點附近,一個個有反抗的地方發(fā)動了掃蕩,剩下的攻擊自然就沒什么好講了,無非是單方面的屠殺而已。
草叢之中的土兵、山將手中的武器對他們又沒什么威力,也造不成什么傷害,當(dāng)一座座竹樓在火焰之中燃燒的時候,結(jié)果已經(jīng)成為定局。
沙定州空有所謂的二十萬大軍,他們早就被這到了自己頭頂上的惡魔嚇破了膽,大寨受到攻擊甚至連前來救援的人都沒有,大約是那地方的爆炸實在已經(jīng)超出了人們所能承受的范圍。
這時,降落場地發(fā)來了安全信號,飛艇之上的繩子盡一步收緊,飛艇向地面落了下去。這時,李定國看了一眼地面的情況,這兒都是山寨周圍大片平坦的農(nóng)田,沒有什么樹木,也相當(dāng)平坦。
一些黑衣黑甲的士兵在附近,為降落場地提供保護,與他們一同守衛(wèi)的,還有早先降下去的數(shù)輛戰(zhàn)車。
李定國為人家這樣的打法感到了不可思議,這樣的仗還有什么難打得,只消自天而降,突然出現(xiàn)在對方的面前,把人抓了來就好了,還要那許多兵將何用。
這時山寨之中,已經(jīng)沒有了射擊的聲音,在戰(zhàn)車的保護之下,一隊隊黑衣黑甲的士兵自山寨里面撤了出來。
天空已經(jīng)到了日落之時,太陽被附近的山巒遮擋,已經(jīng)照不到山谷之中,來來往往的戰(zhàn)車已經(jīng)放射出明亮的光來,而空降場地也不斷向空中發(fā)射出照明彈,將飛艇降落的地點附近照得雪亮。
李定國正在看著,心中贊嘆之時,一輛亮著大燈的戰(zhàn)車來到近前。車上下來的人跑到岳效飛與慕容卓面前高聲報告。
“報告長官,任務(wù)順利完成!”
隨著來人的報告,車上提下了兩個被指銬將胳膊扎在身后的人來。李定國定睛看去,卻不正是那沙定州夫婦又是哪個,自己費了三個月才把他們圍住,自問想要活擒二人還不知道要進行怎么析廝殺才行,可人家……。
既然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而且夜晚正在正式降臨山谷的時候,三艘飛艇重新裝載了部隊,再次回到了天空之上。
岳效飛大約是看到了李定國眼中的神色,趁著慕容卓領(lǐng)人對沙定州夫婦進行預(yù)審的同時,他來到了李定國的身旁。
兩人的身高相仿,而且同為陜西人自然又都是那種常見的國字臉,只不過岳效飛身穿神州軍的戰(zhàn)甲,而李定國身上穿得依然是明軍式樣的累贅的盔甲。
“末將見過岳長官!”
李定國見岳效飛來到身旁,忙頂揖一禮。岳效飛一臉的苦笑,他兩只手上端著兩只水晶杯子裝著的美酒,自然無法向李定國回禮。
“李將軍不必客氣,這……其實大家都是軍人,這樣的禮節(jié)能免則免罷……請!”
“是……”
大約還是有些生疏,李定國顯得有些拘束。對付這樣的人,現(xiàn)在的岳效飛也算是有些心得,但凡一個真正的將軍對于最新的戰(zhàn)爭方式,最新的武器那一定都比較感興趣的。
“李將軍,怎么樣,這飛艇乘坐著也還適應(yīng)吧!”
李定國答道:“是哪,岳長官,末將從未沒想到,這輩子居然還能上天上一游,只是不知這自天而降的戰(zhàn)法如何有個什么稱呼呢?”
岳效飛老老實實的搖頭:“說真的,這戰(zhàn)法是我們來時的路上剛剛試的,哪里有什么正式的稱呼,叫做‘垂直打擊’‘空降作戰(zhàn)’無可無不可啦!”
也是,就這戰(zhàn)法,如果不是適應(yīng)能力超級強悍的海豹們特種部隊的官兵,用普通部隊訓(xùn)練的話,還不定要試多久才能成功呢!
李定國看來對于這種作戰(zhàn)方法極為滿意,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真不敢相信,今天這一切,會是真的發(fā)生過的事情。
他贊嘆道:“空降作戰(zhàn)、垂直打擊!嘿,這還真是個厲害的戰(zhàn)法,照如此打法,看這韃子只怕也沒幾天蹦跶了!”
岳效飛伸出酒杯與李定國碰了一下,一口將酒杯中的酒仰脖倒入嘴里,揚揚手中的空杯子。
“也不盡然,這垂直打擊,咱們姑且如此稱呼吧。這只是奇兵,而戰(zhàn)場上講究的是奇正之合,所以將來打清兵的時候,還需要很多如同李將軍這樣的熱血男兒!”
李定國贊嘆以極!現(xiàn)在不用李錦再來說些什么,李定國心中已經(jīng)肯定,天下定非眼前這位岳長官莫屬,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也。
學(xué)著岳效飛的模樣,一口將中美酒飲盡。烈酒入腹,一股火熱騰上心頭。
“末將李定國愿追隨長官左右!”
不久之后,三艘飛艇再度回到了李定國的營盤之中,當(dāng)進入到自己的大營之時,李定國回頭又看了看身后不遠處的飛艇。他回到大營,就是前來招喚自己的手下的得力兄弟,說明他要率軍投向中華神州。
三艘飛艇降落在李定國大營附近,飛艇頂上的按照燈充滿了營地的照明,仿悍馬車外形的戰(zhàn)車亮著大燈在營地四周來回巡邏,頃刻之間營地立即變成了一座戒備森嚴的大軍營,只可惜飛艇的載重始終有限,不能如同神州軍陸軍的營地一樣布滿車輛。
而岳效飛這一向善于享受的人,自然又將李定國軍中搞來的鮮肉開起了燒烤。一艘艘飛艇的舷窗當(dāng)中射出明亮的燈光,四周圍全是連接在天上飛了幾天,而有些郁悶的士兵們下來活動手腳的身影。
酒足飯飽之后的岳效飛,仰頭看著天上似乎多到無數(shù)繁星,在他自己來說,仿佛一切都不是真實存在,僅僅只是一聲場夢而已。可是當(dāng)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淺笑盈盈的妻子身上時,就又希望一切都是現(xiàn)實,一切將永遠存在下去。
“哎,我說,你別懶了,咱們不是還有正事要辦嗎!”
可恨的慕容卓又在提醒岳效飛工作了。
“媽的,趕快,趕快建國然后……然后他媽一大選,這事就算完了,所以現(xiàn)在……現(xiàn)在可不是偷懶的時候呢!”
岳效飛一面嘆著氣,一面向王婧雯她們打了個招呼跟著慕容卓一起朝關(guān)押沙定州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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