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德仁率領特種部隊一個加強戰(zhàn)車團完勝臺南之戰(zhàn)時。臺北集群在徐烈鈞的率領下,也來到臺北外海。
徐烈鈞在燈火通明的“鯨級”兩棲攻擊艦的作戰(zhàn)室里有些焦燥的來回踱著步子。他作夢也沒有想到,司令部一紙作戰(zhàn)任務書下來,他就成了這臺灣作戰(zhàn)的總指揮,說實在話,他對于自己的部署還是有信心的?墒遣恢獮楹蝺刃闹芯褪瞧届o不下來,尤其是在這大戰(zhàn)即將開始的時候。
岳效飛給他的私人信件中說得很明白:“雖然臺灣戰(zhàn)區(qū)與扶桑戰(zhàn)區(qū)相比,戰(zhàn)斗的規(guī)模及強度都低了很多,但這里代表著神州城的生存,勝了神州城就有生存的空間,敗了神州城可能就沒有一席之地。至于扶桑戰(zhàn)區(qū),它不過是為了神州城的未來做打算罷了……”
徐烈鈞離開了參謀們來來往往的作戰(zhàn)室,步上“鯨”號兩棲攻擊艦的寬闊的甲板之上。與不遠處的“女王號”戰(zhàn)死艦“鯨級”兩棲攻擊艦顯得還是相當秀氣的。當然這些徐烈鈞不會比他當艦長的女友更加關心,他仰起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顯得憂心仲仲的樣子,但這樣放松的動作也不能化解心頭的煩燥。
因為不知道臺南的行動進行的順不順利,如果他們認為利,雖然不會影響臺北這邊明天的登陸,但陸戰(zhàn)第一師如果不能盡快剿滅荷蘭人余部,就不能那么快離開臺灣,不能離開臺灣就不能去那兒一一扶桑,司令說得好,那兒將會是神州城所需原料的產地……那兒將展開比臺灣大得多的戰(zhàn)役。
羅娜站在折起來的帆篷的陰影之下,在她的眼中,徐烈鈞一直是個優(yōu)秀的軍人。雖然有時候顯得有些……有些頑皮……但他武勇他的忠誠都是她欣賞他的原因。至于他的頑皮,同樣也是她喜歡的一個方面。
羅娜走出黑影,慢慢來到徐烈鈞的背后,伸手溫柔的抱著徐烈鈞的腰。
于此,徐烈鈞有一點尷尬。雖然神州軍沒有規(guī)定,戰(zhàn)爭的時候不能攜帶家眷,可是各級軍官依然遵照著一直以來的觀點。女人應該遠離戰(zhàn)爭,甚至神州軍的軍醫(yī)也都是男性,羅娜算是軍中唯一的女軍官。
他想說:“這樣……這樣……!边@樣的夜晚里會被其他士兵們看到,只是他清楚羅娜的性格。在海上長大的她充滿熱情,與中國女人比起來的話,尤其善于表達,這或許是他喜歡她的原因吧!
于是,他仰起頭來長長的出了口氣,這次他感覺到一絲輕松回到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中;剡^身小心的離開羅娜的身體,只牽著她的手,反正司令也常這么干,拉著羅娜來到船舷旁。
羅娜好奇的透過固定在艉樓邊上的雙筒望遠鏡向遙遠的臺灣島上觀望,那兒就是安東尼堡,曾經是西班牙人的建筑,側面來布置有幾座炮臺。這里被荷蘭人做為與福州以北中國各地的走私商人進行交易的地方,基本沒有什么軍隊,只是有大量的商人及海員。
徐烈鈞伸手撫住羅娜的肩膀,他一直擔心一旦和荷蘭人開戰(zhàn),羅娜的心中會充滿矛盾或者使她傷心,這些都是徐烈鈞不愿看到的情景。
羅娜的眼睛離開望遠鏡,向后靠在徐烈鈞寬闊的胸膛之上。對于荷蘭,對于神州城在她的心中的確有一種難以取舍的感覺。
神州城在她的眼中,它是一個美麗、大方而且相當溫馨的地方。她的感覺之中,神州城的官方和軍方對外的態(tài)度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一一強硬,而且是非常強硬的那一種,對于其利益的唯護是以一種近乎蠻橫的態(tài)度進行的。對待所有不合作勢力的態(tài)度簡單到只有兩個字來形容一一消滅。
但他們對待朋友,包括那些成為外籍傭兵的荷蘭人,神州城對待他們的包容、維護的態(tài)度顯而易見。當他們不在是敵人,當他們成為“神州城人”的時候,這個城市給人的安全、富裕、強大……那種感覺使人幾乎在一瞬間就永定要在這個安詳?shù)牡胤浇K老一生,最少在這個城市之中除了光頭隊以外,是一個充滿人性美感的城市。
對于羅娜來說,這里還有她摯愛的戀人,這更是她的取舍傾向于神州城方面的原因。當然主要還有那個家伙,那個神州城的不怎么正經的城主,在邀請她加入神州城時的談話。那是一個傍晚,在城主府進行的。
羅娜忐忑不安的來到城主府,之所心忐忑不安是因為也聽過一些這位城主大人的傳聞之中,他最大的特點是喜歡美女。
“城主……”羅娜一進門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城主大人”居然和大家的傳聞是這樣一個家伙。他穿著一件極為悠閑的衣服,趿著拖鞋正躺在花園中的吊床上吃水果呢,而且居然是他那位最為美麗繡月夫人親手喂他吃呢。而羅娜穿得極為正式,而且行了標準淑女禮倒顯得有些好笑了。
“哎,你這么快就到了,真是不好意思,哈哈……你也坐吧……”他一邊打著哈哈,一邊坐吊床上來,坐到花園中的石制小幾之旁。
“喂,羅娜,那個家伙,那個黑家伙你喜歡他嗎?”
“黑家伙?!”羅娜敏銳想到這位“城主大人”根本不關心她是否會加入神州城,也不關心她為何加入神州城。她不由的打量眼前的“城主大人”,心里充滿疑惑“難道神州城真的如傳言一樣出自他的手嗎?”
而對那個“黑家伙”,他在海上沖浪時矯健的身影浮現(xiàn)在眼前,當然少不了他瞪走兩眼時的大眼珠子。羅娜輕輕點點頭,承認了那個“黑家伙”在她心中的位置。
“嗯,那就好辦,你簽了這份文件你就是神州城的人了,但需要你注意的是你只是神州城人,理論上來說你已經完全不再是荷蘭人!闭f到這,那位顯得有些吊爾郎當?shù)某侵黠@得嚴肅起來。
“將來你的生命,你所熱愛的就應該是這個神州城……”
羅娜打斷他的話問道:“難道你不是要求我效忠于你嗎?難道神州城所有的人不應該只是效忠于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