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首領跪在地下,把個腦袋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狠命在地下叩的“咚咚”直想。
“罷了,起來吧,也不全是你的過錯,是那老軍營那些個怪車我們不曾防備,以致些次功敗垂成,只是下次……下次談何容易……要里面的人多盯著點吧,你下去吧!
“是遵命,屬下一定盡心辦事!焙谝氯耸最I再叩頭出去了。
坐在那的那個“主上”突然無比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嘴里卻說著:“小妹你出來吧,你看看我這些手下,全都沒有一個有用的,讓你看笑話了!
他的話音剛落,里間門簾一挑,里面出來的是個伶俐的小姑娘,看她大約十六七歲的模樣,長了一張討人喜愛的娃娃臉,一付稚氣未脫的樣子。他兄妹二人只是一雙眼睛極為相似,都有那么一股子略帶妖異的感覺,不過她的這雙眼睛配上一張娃娃臉讓人看去卻是又多些可愛。
“大哥,你卻是該死,若讓爹知道了你現(xiàn)下的所作所為,定然要家法侍候的!
那個主上揭下臉上蒙的藍紗,赫然便是那蠱惑王文遠的的藍衣青年,他兄妹二人是江南的武林世家的人,哥哥叫慕容卓,只因一雙眼睛江湖人稱他妖劍,妹妹叫慕容楚楚,因為亂世,家里一直將她關在家中,不讓她行走江湖,這次由于兵災剛過,趁著家里人忙亂,她一個個偷偷跑了出來,找尋最終他的大哥慕容卓。
“唔”他只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臉上的神色稍顯憂郁起來,他低著頭,并未答妹妹的話,自說自話道:“老軍營,那不正是上次滅了潘寨主的那些人么,原來他們的老巢卻在這里,我怎么把這么一股勢力給忽略了,真真該死!闭f完抬頭看了妹妹一眼,才想起她跟這事毫先相關,微微怔了一下說:“爹他們是老了,在江湖上跑不動了,倘若我也在家里待著你想咱們慕容家在大軍過扣還能活下來幾個?小妹你還是回去江南罷,在這兒我還得分心照顧你,不能安心辦事!
那慕容楚楚搖搖頭:“我才不回江南呢,那里現(xiàn)在能有多少活人,那田上、林間隨意走走就可碰見一具死尸又或是幾堆骸骨……哥,你總歸是漢家兒女,為何卻又要與韃子一起禍害咱們自己人呢?”
慕容卓被妹妹戳在心里痛處,雙目一翻厲聲道:“哼!你們女人家懂個什么?,要沒有我慕容卓咱們慕容家現(xiàn)下還能有多少活人?不能為國,還不讓我為家么!”
慕容楚楚住了嘴,沒想到一直痛愛他的大哥也會這們跟她說話,當然從內(nèi)心來講,她是理解的,當年大哥投效闖王手下大將李信帳下,做了他的親衛(wèi),后來李信為闖王所殺,發(fā)怒之下慕容卓投到博洛帳下,為他利用慕容家的聲威建起一個龐大的情報網(wǎng),手下多是些殺人不眨眼的江湖豪客。只是慕容楚楚到底是女孩家,一聽大哥言語神色一黯略帶妖異的眼中蓄了淚水眼看就要滴將來來。
慕容卓長嘆一聲,心中后悔,只是最近有這幾次挫敗,讓他心中不快,才會如此對這從小痛愛眼下又從家中偷跑出來的乖乖女,低聲道:“大哥話說重了,你也別往心里去……這兩天我就帶你在這延平轉轉,要說這里么有東西也還值得一看,最多半個月我就送你到福州,那兒現(xiàn)在也還去得,這延平你還是少呆,也許過不了多久這兒就要打起來呢。”
“好啦!好啦大哥,你就忙你的吧,我又不用你賠,我慕容楚楚好賴也算是江湖上的天姿俠女還怕他誰來?”
慕容卓聽了她杜撰的名號險些笑了出來,只怕她要看要看著延平的好玩藝她再不愿走了,讓她走怕有點難“楚楚,你也別在裝,過些時日你要不上船我就派人將你綁了上去!
慕容楚楚皺皺瑤鼻道:“哼!就你那些個窩囊廢手下能看住我么?”
慕容卓嘴角帶上笑容“我知道了,楚楚定是要大哥親自送你上船才可以,那也沒什么難辦的。”
慕容菁莆不說話了,不過一雙略帶妖異的眼睛再未停骨碌骨碌轉個不休。
……
曾后坐在自己房中,操著一把古琴,在焚的一爐好香帶給她的寧靜清幽的感覺中,玉指輕撫,串串柔而不膩的清音在這芬馥的青煙中慢慢飄散開來。她的動作優(yōu)雅中透著莊重,宮女、太監(jiān)們不吭一聲的侍立一旁,熟知他們主子脾氣的他們自然明白,主子這是在心里思謀事情呢。
曾后心中回想著陳榮送來的消息,提到宇文繡月是延平知府王士和家所蓄歌姬,已然定下要隨嫁到老軍營的他家小姐一起過去。
“這個岳小子,還真是艷福不淺,這件事可怎得設個法呢……王士和……只要有個官在里頭這事就不難辦。唉,他也是太過辛苦,也難得有個喜歡的,說什么我也要給他圓了這個想法,那些個凡夫俗子也就罷了,不就是個商人么,給些錢也就是了……。”
曾后在這里算計著,那邊陳嬪也沒閑著。這會她自然也知道了那宇文繡月的身份,還過她沒有曾后那份氣度。
“小順子,你把那風扇搖快點,這天氣……”手中的小團扇也在不停搖著,她雖然長的非常艷麗卻比之曾后缺了不是一點氣度,故此在這后宮里她比之曾后的地位要差上少許,也有人就曾預言過,在她人老珠黃的那一天就是她失寵的那一刻。
很快慕容卓也得到了這個消息,比起來他比這些個女人看的稍稍的遠了一點。略帶妖異的眼睛看著遠方,然后心里對著仿佛在面前的曾后道:“雖然你的本事是很大了,不過這次恐怕你是惹對人了,我還愁沒個機會,真該多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