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眳柷Х[擋在厲少霆的面前,蹙眉道:“你平時(shí)挺聰明的,這么這個時(shí)候就犯糊涂了?你…不會真的相信嫂子和霍澤堯做過那種對不起你的事情吧?”
厲少霆的臉黑成鍋底的顏色,臉部線條繃得很緊。
“千穂,我和她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不用你插手。”
“哥……”
厲千穂還欲說什么,但是厲少霆卻置若罔聞地回別苑。
“千穂啊——”這次喊住厲千穂的人是蔣蕓。
“嬸嬸!眳柷Х[不喜歡蔣蕓,但是人還是不情不愿地轉(zhuǎn)過來:“我和我哥哥說話,嬸嬸叫住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千穂,這不是嬸嬸怕你忘了,你未來的嫂嫂是漢娜,可不是那個和死人打交道的女人。如果被漢娜知道你這么幫著那個外人,她應(yīng)該會很傷心的……”蔣蕓陰陽怪氣地說著,但是她的每個字都在戳厲千穂的脊骨。
宋蓁蓁這女人不知深淺,而且脾氣拗得要死,完全不將她放在眼里。
可是——
黎漢娜就單純多了。
剛過十八歲,耳根子軟,心性還淺著,控制她可比控制宋蓁蓁容易多了。
所以,蔣蕓不遺余力地想要讓厲少霆娶了黎漢娜。
“嬸嬸,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對我哥的終身大事那么上心。不過呢?以后誰是我嫂嫂還不一定呢!”厲千穂瞇起眼,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倒是您,我不知道嬸嬸什么時(shí)候這么神通廣大,從哪來搞到那些照片和視頻!”
厲千穂的笑意蜿蜒,可是問的問題卻讓蔣蕓微微變了臉色。
“千穂,我再怎么說也是你的嬸嬸,是厲家自家人!笔Y蕓走到厲千穂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就算我們之間再怎么相互不喜歡,我這個作嬸嬸自然不會侵犯厲家的利益,你沒必要對我如此針鋒相對的!”
“嬸嬸,我還有設(shè)計(jì)圖要畫,就不陪你聊了!眳柷Х[把蔣蕓的話完全當(dāng)作耳旁風(fēng),而是聳聳肩回自己的臥室。
蔣蕓這女人的話能信,豬都能上樹。
蔣蕓無非是想利用宋蓁蓁打擊到哥哥。
只是在回房間的路上,厲千穂的牙齒咬了咬大拇指。
按說蔣蕓的心思不純,她一向打擊得都很明顯,但是她的腦子什么時(shí)候開始可以轉(zhuǎn)得那么靈活了?
*
醫(yī)院的病房內(nèi)。
黎漢娜坐在病床上,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的盛夏夜景。
墨黑色的星空宛如上好的天鵝絨,而天上的星辰便是鑲嵌其上的碎鉆,散發(fā)著亮眼的光芒。
這段日子住在醫(yī)院里,讓她很不習(xí)慣,但是為了計(jì)劃能實(shí)施,她也耐住了性子,把何為‘乖巧懂事’四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當(dāng)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jī)震動起來的時(shí)候,她劃開通話鍵放在耳邊。
“大小姐,您交代的事情順利完成,宋蓁蓁已經(jīng)被厲家人趕出了豫瓏城!
“很好!崩铦h娜眨了眨眼,水眸里滿是盡情的得意。
看來……
她的苦肉計(jì)至少將那個礙事的女人從厲少霆的身邊驅(qū)逐了了。
手機(jī)里傳來男人關(guān)心的詢問:“大小姐,您的身體怎么樣了?”
“我沒事。”黎漢娜瞥了一眼自己左手胳膊上的繃帶,渾不在意地說道:“休息一段時(shí)間就能將養(yǎng)好!
說到這里,黎漢娜又話鋒一轉(zhuǎn)。
“那個孩子呢?”
“回大小姐,他去參加M國舉辦的夏令營了!
“這個孩子不在嘉城啊……”黎漢娜的小手放在床單上像是敲擊鋼琴的琴鍵一般,有節(jié)奏地叩動著:“那要是他在M國里發(fā)生了什么意外,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的嘍?”
“大小姐,你的意思是……”
“安排一場意外,讓那孩子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黎漢娜慢條斯理地說著這句話,仿佛殺掉宋小希,就跟吃一道精致的甜品一般簡單。
“那個孩子畢竟是厲家的血脈,如果他出意外死亡,就算我們做的再干凈,厲少霆和厲明德肯定會徹查這件事情,到時(shí)候難免不會查到您的身上?”
“找個最有理由的替罪羊!崩铦h娜的眼底閃過一抹算計(jì),不緊不慢地說道:“厲正行不是最想讓他的兒子厲少勛接手厲氏嗎?殺掉宋小希,對他兒子繼承厲氏是有百利無一害的。而且,你不是說厲正行在外面有情/婦,就從那個情/婦下手,之后的應(yīng)該不用我教你了吧!”
“是,大小姐——”
掛了電話,黎漢娜的水眸里盈盈的笑意驀然消失。
黎漢娜的腦海里還記得那個小正太喚她姐姐,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很招人喜歡,但是他的存在對她而言,就是一個絆腳石。
只有這個孩子死掉了,才能徹徹底底地切斷厲少霆和宋蓁蓁之間的聯(lián)系。
在這個世界里,如果忍不了,那就必須變得殘忍。
“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jìn)來!崩铦h娜放下手機(jī),甜甜地說道。
穿著白大褂的傅言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jìn)來:“今天感覺怎么樣?”
穿著藍(lán)白色條紋的黎漢娜將耳后地碎發(fā)捋了捋,微微一笑:“傅醫(yī)生,我的身體好多了,但是我什么時(shí)候可以出院啊?”
“后天吧。”
“那太好了。”黎漢娜嘟起小嘴兒,展露笑顏:“在醫(yī)院里,哪怕有少霆哥哥陪著我,也覺得好悶!總算熬到可以出院了!”
傅言看著眼前的黎漢娜,失笑地?fù)u了搖頭。
眼前的她,就是一個未成熟的小女孩,一笑一怒都在臉上,透明得和水晶一般,直白得讓人想要疼愛。
“那你好好休息!
“謝謝你,傅醫(yī)生!崩铦h娜笑瞇瞇地說道:“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還要在這里躺多久,大概會躺到身上發(fā)霉也說不定!”
“黎小姐,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如果她不是厲少霆的未婚妻,傅言覺得自己會對她動心。但是知道這層關(guān)系,傅言徹底絕了這份心思。當(dāng)他檢查完她身體情況之后,便離開了病房。
反而是……
黎漢娜看著病房里又剩下她一個人。
從小開始,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個人,但是她不喜歡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