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床上好好地……滿足她?
這個男人生個病怎么都這么不正經(jīng),她現(xiàn)在只希望他的燒能夠退下來,誰要他這樣滿足自己?
不過,厲少霆的燒確實燒得很高,一會兒人就已經(jīng)又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男人的手掌心很燙,但是身體的溫度卻不算高,宋蓁蓁知道有用身體物理降溫的辦法,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更好,就只能如此笨拙地抱住他。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宋蓁蓁也很累,累得杏眸也緩緩地闔上。
就這樣,兩個人宛如初生的嬰兒般,就這樣緊緊地相擁著,密不可分。
厲少霆將這只自己朝思暮想的小白眼狼擁在懷里,哪怕是生病之中,睡夢之中,唇角都跟著上揚起來。
一個她。
真讓他欲罷不能。
……
第二天。
黎漢娜熬了一些冬蟲夏草的雞湯,裝在保溫桶里來別苑。
“黎小姐,早安!必斒蹇匆娎铦h娜,便對她禮貌地鞠躬。
“早!崩铦h娜唇角微微揚起:“財叔,少霆哥的身體有沒有好一些……”
財叔當然知道是宋小姐照顧了少爺整整一夜,千穂小姐還特地吩咐過,如果宋小姐沒有找他們,讓他們絕對絕對不要打擾到他們。
但是,礙于黎漢娜未婚妻的身份。
財叔一時之間不知道這些話…是不是該對眼前的黎小姐說?
“少爺…他……”財叔欲言又止,斟酌了半天。
但是,財叔的猶豫落到黎漢娜的眼里,卻可能是厲少霆的病情出了什么問題。她的小臉倏地沉了下來,一雙翦水瞳里泛過急色,人也走近財叔幾步:“財叔,你為什么這么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少霆哥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你不要瞞著我,我有權(quán)力知曉的。”
財叔哪里敢說,杵在原地,臉上都是難意。
幸好,這時厲千穂經(jīng)過,看出財叔被黎漢娜問東問西,連忙開口道:“財叔,麻煩你打個電話給傅醫(yī)生,和他說一聲,讓他下午的時候過來再給我哥看看。”
財叔聽到厲千穂的話,宛若聽到赦免一般,忙不迭地點頭:“好,千穂小姐,我現(xiàn)在就去給傅醫(yī)生打電話!
“嗯!
黎漢娜雖然剛剛過十八歲,但是她卻不是那種無腦的傻白甜。
目光瞥過財叔離開的身影,不禁咬緊后槽牙,知道是厲千穂授意財叔離開,不讓他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厲千穂之所以這么做,肯定是因為有些話,即使是財叔這個老傭人都不太適合和他說。
不過,黎漢娜面上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懷疑,一如既往的只有擔憂和焦急。
“千穂,少霆哥的病情是不是反復了?”黎漢娜指了指一旁案幾上的保溫桶:“我特地熬了湯,想要幫少霆哥滋補滋補身體。我現(xiàn)在能不能看看他,我真的很擔心他……”
厲千穂看著眼前的黎漢娜,心中微微嘆息。
黎漢娜是母親臨終的囑托,哥哥向來只把她當成妹妹來看,但是眼下黎漢娜對厲少霆可絕對不是妹妹對哥哥的……那種情誼了。
現(xiàn)在要是讓黎漢娜就這樣探望哥哥,只怕會讓哥哥和宋蓁蓁好不容易緩和的關(guān)系再次惡化。
“漢娜,我哥哥還在休息!眳柷朕哿宿蹌⒑#褶D(zhuǎn)地說道:“我哥可能是前段時間太累了…你讓他好好休息一下,等他醒了你再來看我哥吧!
“千穗,我就看看少霆哥,不會打擾他的。”黎漢娜說得很真誠,眼睛澄澈得跟小鹿似的。
“漢娜,我理解!眳柷胗行╊^疼,最后只能胡說道:“但是,我哥休息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之前我一直守著他,他連我這個親妹妹都趕出來了!
“這樣啊……”黎漢娜的小手緊緊攥著,心里彌漫著不甘心。
厲千穗明顯是在胡說!
可是,她還得繼續(xù)演著這場戲。
“千穗,那我先回去了!崩铦h娜懂事地說道:“等少霆哥醒了,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想來看看他……”
“嗯,我知道了。”厲千穗點點頭。
看著黎漢娜這邊離開,厲千穗的心里充滿著深深的負罪感。
哥哥只把黎漢娜當妹妹來看,但是人家姑娘家家的不是這樣想!
如果不是宋蓁蓁先入為主的話,厲千穂覺得哥哥娶了黎漢娜也沒什么不好的。黎漢娜雖然小了一點兒,但是勝在簡簡單單,沒什么心計,她應該也能和哥哥相處得很好吧!
但是——
這世界上,假設始終不能成真。
哥哥遲早要把這團亂線整理清楚,不然傷的最深的人可能是黎漢娜。
……
黎漢娜一離開厲千穂的視線,嘴角的笑意便漸漸凝固起來。
厲千穂很明顯是對她說了謊!
黎漢娜緊咬著后槽牙,手指越攥越緊,指甲陷入到掌心里,甚至掐破了皮,有血液從傷口處流淌下來。但是,這點感覺算什么?這點…疼痛,根本就不能和心中那種所有物被奪走的痛苦相提并論!
她是黎家唯一在明面上的女兒。
父親顧及她的感受,沒把女人帶回本家,但是也早在外面找了其他女人,生下了兒子。
她知道父親最愛的女人還是母親,可是男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重男輕女的思想。等那個私生的弟弟長大以后,父親絕對會將他列為繼承者之一。
那個私生子算什么?
黎家的繼承人就只能是她。
就算父親想要更改主意,她也不會讓父親如此輕易地如愿。
這就是為什么她一定要嫁給厲少霆的原因。除去她認定厲少霆是與她般配的男人之外,更重要的是……她需要厲家的勢力,需要厲少霆幫她鞏固自己的繼承權(quán)。
所以——
厲少霆是她的,其他女人休想要染指。
就在這時——
一個脆生生的童音在黎漢娜身邊響了起來:“姐姐,你的手流血了,不疼嗎?”
黎漢娜聽到小孩子的聲音,面部緊繃的表情瞬間松弛下來,對著他莞爾笑道:“有點疼,不過我等會兒就去包扎傷口。”
可是——
就在看清小男孩面容的一剎那,黎漢娜覺得自己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