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希覺得自己被厲少霆狠狠欺騙了感情。
但是,聽到宋小希嘴里嚷的“后爸”,厲少霆霸道地?fù)破鹚忄洁降纳眢w,手在他的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一下:“宋小希,你給我記住,你要是敢再說我是你后爸,我把你屁股打開花!
厲少霆打的這一下,力道不輕,疼得小家伙屁股一縮,怪疼的。
知道老虎胡子拔不得,小家伙心里那個恨啊,但是知道自己繼續(xù)說挑釁的話還會挨打,所以他就連忙捂住自己的小屁股:“不說了,不說了,爹地……你是我親爹地!
看著小奶包乖巧的自我供述,覺得這小子的這個壞毛病和他媽咪有夠一樣的……
這張小嘴兒倔得不行,不下點狠心,這嘴兒就能夠一直倔下去。但是,倔得厲害,自己下的狠心太重,厲少霆又覺得心疼。
這娘倆什么不像……
偏偏這壞毛病像到一塊去了。
厲老爺子大概是又有什么事兒想到這小曾孫了,就派人把小家伙接走了。
……
厲少霆上樓,但是他徑自去了宋蓁蓁的房間。
宋蓁蓁剛洗完澡,齊肩長發(fā)還是濕漉漉的,她找了一塊很大的毛巾擦拭頭發(fā),卻讓她的視線被毛巾擋住,看不清在她面前的人。
宋蓁蓁以為是宋小希,便開口道:“小希,幫我把抽屜里的電吹風(fēng)拿出來……”
再然后,是抽屜被拉開的聲音。
宋蓁蓁也沒想那么多,就朝著抽屜的方向走去。走到抽屜旁,宋蓁蓁扯掉頭上的毛巾,才看見眼前的人……
“你——”宋蓁蓁完全沒想過會是厲少霆,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但是,誰知道好死不死,她的小腿被床腳絆到,整個人不可抑制地向后倒。
慌亂之間,宋蓁蓁的小手就抓住了厲少霆的衣襟,兩個人一道摔在了席夢思大床上。
宋蓁蓁在下,厲少霆在上。
兩人四目相對,厲少霆的墨眸里暗邃深沉,去挾著淺淺的笑意,但是宋蓁蓁卻盡是被敵人抓住后的倉皇和失措。
這樣的姿勢,太過讓人……浮想聯(lián)翩。
男人的胸膛壓在她的身上,而他也沒有半點紳士該有的自覺,任由全身的力道緊箍著她,讓她連推都推不開他的身軀。
宋蓁蓁的杏眸迎上他的視線:“厲少霆,你……”
“宋蓁蓁,原來你已經(jīng)那么饑渴難耐,忍不住要對我投懷送抱了……”厲少霆半瞇著眼,聲音低沉地在她的耳畔緩緩說道:“我,很喜歡!
明明是意外,卻被男人曲解得有些厲害。
“我沒有。”宋蓁蓁的一雙小手抵在厲少霆的胸口,認(rèn)真地辯駁道。
“嗯,沒有!
可就在宋蓁蓁以為厲少霆總算講點道理的時候,這男人卻兀自地說道:“宋蓁蓁,本來就沒想要你承認(rèn),你這人嘴硬起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宋蓁蓁:“……”
這男人是有偏執(zhí)妄想吧!
被男人壓了一會兒,宋蓁蓁忍無可忍地說道:“厲少霆,你很重啊!你起來,好不好?你這個樣子,萬一被小希進來看到,少兒不宜……”
“宋蓁蓁,你還真出息,拿你兒子當(dāng)借口!眳柹裒蛄嗣虼,說道:“可惜,老爺子把小希接到主苑去了!
兒子不在,她和他……
就在宋蓁蓁覺得不妙的時候,耳畔就響起他的聲音。
“宋蓁蓁,你……這兩天有沒有想我?”他的指扳過宋蓁蓁的小臉,聲音有些偏執(zhí)。
“沒有!
“白眼狼,還真是白眼狼。”這么說著,但是厲少霆的手指卻不禁摩挲起宋蓁蓁的下巴,低聲說道:“可是,白眼狼,我想了你……”
這一句“我想了你”,似乎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宋蓁蓁的心尖尖上。
想……
小孩子說想那就是想了。
但是,成年人卻有很多方面的想,比如想,也可以是想和她做……
宋蓁蓁的小手牢牢地抓住厲少霆的大手:“厲少霆,不要告訴我,你心中所謂的想就是……像現(xiàn)在這樣把我壓在身下?不管我想不想,也無論我愿意不愿意?”
寂靜的夜透著讓人焦躁不安,宋蓁蓁強迫自己不能在厲少霆面前露出懼色,杏眸緊緊地盯著身上的男人,但是如鼓的心跳卻泄露了她的逞強。
以為厲少霆會否認(rèn),但是他卻像是累極似了,仍舊在宋蓁蓁的身上趴著不動,有些疲憊地說道:“嗯……我想很多事,這只是我想對你做的其中之一!
“厲少霆,你……”
“我只想你!眳柹裒垌,抿直了唇角的弧度,諱莫如深的眼睛深得仿佛見不到底:“我腦子里想要的只有你。”
這樣的話,太過溫情……
在這樣的夜色里,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錯覺。
在此刻,厲少霆可以如此任性,但是在人前,他是厲家長孫,真正陪他一生的人,不可能是她!
她的生父不詳,也許自己父親也有正妻,母親只是他在家外采的野花而已。所以,他才不能對母親負(fù)責(zé),讓母親神傷,生下她沒多久就郁郁而終。
她不想成為像母親這樣……
見不得光,沒有身份,只有回憶的女人。
“厲少霆,哪怕我們什么都做過,甚至睡過,但是這不代表什么……”宋蓁蓁有些難過。
“不代表什么?”厲少霆的眸底掀起排山倒海的怒意:“宋蓁蓁,你就那么厭惡我!
宋蓁蓁合上杏眸,故意說謊:“厲少霆,談不上厭惡,卻也談不上喜歡……”
“你那么喜歡霍澤堯?”
“你說他做什么?”
厲少霆惡狠狠地說道:“把他從你腦袋里抹殺掉。談不上喜歡,那就試著喜歡我。我要的不止你的身體,我更要你的心,你要是做不到,宋蓁蓁那我們就折磨一輩子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底的光芒陰鷙狠厲,那感覺就像他要把她撕成碎片,吞入腹中。
可——
厲少霆卻并沒有像那晚在別墅里掠奪她,而是從宋蓁蓁的身上起身離開。
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悶悶的一聲響,在夜里特別清晰,就像砸在她胸口上那般,讓她的心里悶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