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霆的眉頭凝重地緊鎖著,恨不得掐死這個不知輕重的女人。
可是,身為罪魁禍?zhǔn)椎乃屋栎,卻顯然還身在云里霧里,誘人的唇瓣呢喃著:“別動,別亂動……”邊說著,邊還用更嬌蠻的力道夾著厲少霆。
這個女人……真他媽是瘋了!
如果兒子不在身邊,看他怎么收拾這妖精。
但是,此刻——
厲少霆卻只能忍著心中磅礴顫動的火山,在宋蓁蓁的耳畔刻意壓低聲音:“宋蓁蓁,你是在…勾引我嗎?”
宋蓁蓁隱隱約約聽見勾引什么的,但是男性灼熱的氣息灑在她的頸窩上教她的身體顫動不已,讓她的四肢百骸都跟著酥麻起來。
頓時,睡意就消失了一半。
宋蓁蓁睜開眼就看見厲少霆那比黑夜也深上幾許的墨眸。
“你——”
剛說了一個字,厲少霆的手掌就已經(jīng)捂住她的小嘴。
宋蓁蓁的心跳有些震耳欲聾,這樣的姿勢,這樣的夜色,和那一晚如出一轍。她不知道厲少霆的底線在哪里,但是她真的不敢再來一次之前那樣的光景。
“跟我出來一趟……”
說著,厲少霆的手掌從宋蓁蓁的唇上移開,但是他的手掌卻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便將她從床上拉到了臥室外。
可惜還沒等宋蓁蓁站穩(wěn)開口,厲少霆直接一掌過來,
宋蓁蓁只覺得一陣掌風(fēng)拂面而來,拳頭直接落在她的側(cè)臉上,而后聲音就從她的頭頂上方傳了過來:“你有沒有腦子?”
“厲少霆,我以為你就是色了一些,我沒想到你那么喪心病狂?”宋蓁蓁半分不懼怕厲少霆,反而有些痛心疾首的味道:“小希就在旁邊,你還真不怕小希撞見?還口口聲聲是小希的爹地,我看你就是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動物……”
“你還敢說!”厲少霆怒極,墨眸都像是能噴出火來:“撩人的人,到底是誰!”
“不是你,難道是我……”
話音一落,宋蓁蓁就覺得事情好像不太對。
她剛才醒來時的那一邊,并不是自己睡覺前睡的那一邊,難不成她半夜上個洗手間迷迷糊糊回來的時候居然睡到了厲少霆的身邊,是她把他當(dāng)毛絨絨的玩具熊抱在懷里了?
心虛地瞄了一眼厲少霆,對上他深沉的視線,心里更是涼了大半截。
完了!
罵人家是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動物,其實真正有問題的人是她!
宋蓁蓁真的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但是忽然有一抹滾燙襲上她的下頷:“宋蓁蓁,既然敢撩,現(xiàn)在就不敢負(fù)責(zé)了?”
負(fù)責(zé)?
怎么負(fù)責(zé)?
宋蓁蓁決定裝死。
“我……我有點困了。”宋蓁蓁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然后準(zhǔn)備裝個沒事人似的回房間睡覺。
“困了,那我?guī)湍闱逍岩幌。?br />
說著,厲少霆的唇幾乎就洶涌地落了下來。
在臥室里的壓抑,終于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宋蓁蓁的唇被堵住,身上更是被他覆住完全動彈不得。他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敏感和軟肋,便一次次不厭其煩地侵襲這些地方,讓宋蓁蓁的雙腿都快站不住了。
唇……
已經(jīng)吻了那么多次。
但是,每一次,厲少霆卻仍然做不到淺嘗輒止,恨不得能汲取她口中所有的芬芳。
宋蓁蓁被吻得頭暈?zāi)垦,可是?dāng)他滾燙的指腹從她的棉t里面伸進(jìn)去的時候,宋蓁蓁真的慌了。如果是吻還能控制,要是再下一步……
宋蓁蓁像是從這個吻里驚醒過來,小手連忙捉住他粗糲的手掌。
“厲少霆,別——”
“宋蓁蓁,今晚我沒打算碰你!眳柹裒謿,說道:“是你勾引我的。既然火是你撩的,你就得負(fù)責(zé)滅。”
“厲少霆,真的,真的不行……”
宋蓁蓁有些急紅了眼。
五年前的事情,對她來說,不是美好,是一種變相傷害。
她還沒走出來,更沒想好那個人是厲少霆,所以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
這個時候。
如果是其他女人敢對厲少霆說這種話,厲少霆非得做死她不可。
但是,看著眼前宋蓁蓁紅著眼睛,楚楚可憐的模樣,厲少霆還真的下不了手了。
厲少霆有自己的品味和格調(diào)。
宋蓁蓁很明顯的不愿意,他再強硬下去,和強/奸就沒區(qū)別了。就這種程度的征服,并不是他厲少霆想要的,但是就這樣放過他,又不是厲少霆的作風(fēng)。
“宋蓁蓁,用手!眳柹裒阶∷男∈,放在某處滾燙上。
當(dāng)觸及到那事物兒的時候,宋蓁蓁的小手都在不斷地顫抖。
她是法醫(yī)。
解剖過的尸體,碰過的那部位都是冷冰冰的,哪會兒有這樣的滾燙和膨脹?
況且五年前,她一方面是被蕭若雪下了藥,另一方面她心底抵觸那段記憶,那段記憶對她來說早就飄渺模糊,哪里會有像現(xiàn)在這般真實又讓她懼怕的感覺。
“厲少霆……”
“不愿意,那就用你的身體!眳柹裒[著墨眸,好整以暇地說道:“那樣對我來說,是我更喜歡……剛才在臥室里,我已經(jīng)放你一馬了!
宋蓁蓁又羞又怒。
她能怎么辦?
果然,和這個男人睡在一起防不勝防。
“蓁蓁……”似嘆息般的催促:“幫我!
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宋蓁蓁心索性豁出去了。
她白皙粉嫩的小手就直接往那地方撫去,一邊來一邊心里不斷自我催眠。她是法醫(yī),看過摸過的這玩意兒多著去了,就當(dāng)他那玩意兒也是醫(yī)學(xué)標(biāo)本,隨便對付一下就是了。
醫(yī)生是沒有性別的。
法醫(yī)更甚。
可是——
摸著摸著,這感覺就越來越不對了。
到底,活人到底和死人不一樣。
到最后……
宋蓁蓁被什么一燙,嚇得她的腦子瞬間就當(dāng)機了。
“我…我去洗個手!辈桓铱磪柹裒^來的目光,宋蓁蓁更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轉(zhuǎn)身就去了臥室相連的浴室里。
厲少霆一想到那小手柔膩的觸感,他的眸色又是黯了好幾分。
宋蓁蓁——
這還是厲少霆從出生以來第一次這么渴望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