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霆看著宋蓁蓁像極了一只受了驚的小兔子,不知如何自處,這嬌俏的模樣愉悅了他。
其實(shí),他何嘗不想狠狠蹂躪那兩片教人銷魂的唇瓣,可是她傷的就是唇角。要是他由著性子來索取,只怕她疼得都能給……哭出來。
雖然厲少霆覺得這小女人哭起來應(yīng)該別有風(fēng)景,但那得為別的……不該為了臉上的傷。
“在這里等我——”厲少霆猶如高高在上的暴君,對宋蓁蓁說完這話就從車?yán)镫x開。
雖然剛才厲少霆說這話時(shí),有警告的成分在里面,但宋蓁蓁也不是怕硬的人兒,趁著他下車,她當(dāng)然想著下車,但是她推了推車門,發(fā)現(xiàn)車門還是被鎖著。
媽的!
這男人怎么知道她會(huì)逃,把她鎖在蘭博基尼里面。
宋蓁蓁不知道厲少霆離開去做什么,只能百無聊賴地等他回來。
沒過多久,主駕駛的門被拉開,厲少霆坐了進(jìn)來,但是他的大手比剛才離開的時(shí)候多了一個(gè)小塑料袋。他的手打開塑料袋,從里面拿了一只去腫化瘀的藥膏出來。
“藥膏……”
宋蓁蓁的瞳孔一窒,原來厲少霆?jiǎng)倓傁萝囀墙o她買藥了。
厲少霆擰開藥膏的蓋子,手指上沾了點(diǎn)白色的藥膏,涂抹在宋蓁蓁的唇角上:“別動(dòng)——”
他的手指力道不是特別重,但是可能正按在宋蓁蓁的傷患處,她疼得倒吸了好幾口涼氣:“嘶……你輕點(diǎn),慢一點(diǎn)兒,痛……”
驀地,厲少霆停下動(dòng)作,望著宋蓁蓁就像盯著盤中的獵物一般。
“不是欲擒故縱,就別讓我從你這小嘴兒里聽到這些……”厲少霆抿了抿薄唇:“不然我什么都不保證!
宋蓁蓁青澀歸青澀,但是在那方面也不是白紙兒。她剛才蹦出來的詞兒,在某種語境下,真的是……有夠放蕩。
不敢再亂發(fā)聲,宋蓁蓁只能憋著。
厲少霆的目光輕輕掃過宋蓁蓁隱忍的目光,冷冷地說道:“知道疼,以后才能長記性!打架,沒把對方打成什么樣,卻把自己整成這個(gè)樣子!你還真有出息!
厲少霆此刻給宋蓁蓁擦藥的模樣,莫名有種爸爸對女兒說教的口吻。
宋蓁蓁不屑地呢喃了一句:“那人可比我難受多了,現(xiàn)在估計(jì)還在醫(yī)院里對著鏡子哇哇哇哭吧!”誰讓蕭若雪說她兒子的不是!那個(gè)時(shí)候她腦袋一熱,可沒想自己出息不出息,就是想讓她閉嘴!
打都打了!
宋蓁蓁不后悔就是不后悔。
這事兒不后悔,如果蕭若雪還敢說,她照樣打她不可!
雖然打了蕭若雪,她也確實(shí)沒占多大的便宜,但至少解了她的心頭怨!要是一直忍,蕭若雪只怕說得越發(fā)肆無忌憚。
見宋蓁蓁小臉上還有幾分得意,厲少霆的氣兒就不打一處來:“有能耐,你就別給我受傷。受傷了還不處理,你真想臉上留疤?我就沒見過你這么不爭氣的女人!”
他的指尖溫?zé),藥膏卻是清涼涼的。
宋蓁蓁的杏眸不自覺地睨向厲少霆。
這男人給她涂藥的時(shí)候,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小臉。只是這樣被他注視著,她的心臟就不爭氣地砰砰亂跳著,心虛地舔了舔嘴角。
“別舔——”厲少霆的指尖將宋蓁蓁的舌頭撥了回去:“藥膏都被你舔掉了!
指尖碰觸到舌尖的一剎那,兩個(gè)人都是一怔。
宋蓁蓁有些窘迫,恨不得找條縫兒鉆進(jìn)去。
厲少霆把塑料袋丟給宋蓁蓁,緩緩開口道:“藥膏按時(shí)涂,別給我臉上留疤,我爺爺還等著見你!
“哦……”說著,宋蓁蓁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放我下車,我自己回……”
還沒等宋蓁蓁說完,厲少霆打斷她:“我送你!
“不,不用!
“如果不想我送你……”厲少霆不耐煩地扯了扯襯衣的衣領(lǐng):“就跟我回家!
跟他回家?
宋蓁蓁睨著厲少霆,知道他敢說出來就敢做。
最終,宋蓁蓁還是沒能倔強(qiáng)到底,妥協(xié)了下來。
不情不愿地報(bào)了家里的地址,宋蓁蓁系好安全帶,便望向車窗外的夜色。
漸漸地,宋蓁蓁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到后面稀里糊涂地睡著了。
厲少霆見身旁的小兔子睡著了,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心臟似乎有哪里融化了,他故意放慢了車速,讓這只小兔子可以睡得更久一些。
開車開到一半的時(shí)候,厲少霆的手機(jī)震動(dòng)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