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埃托尼亞帶她來的目的,這種級別的藥物,只有他這里才有配的,但顯然,蘇綰綰沒領情。
“那還真是好用的東西,不過身體上的疤消失了,我心理上的疤可沒有消失,大人還是要補償我的!
少女頂著那一張柔軟易碎的臉說出這種意味十足的話,她手指勾著輪椅把手,看似沒有用力,其實已經將全身三分之一的重量都放了上去,就怕他跑了。
換做一般人來做她這種行為,某種風俗的暗示會很明顯,但是由她來做只會多一種無辜的純欲感,就好像這話她是不小心說的,她其實不明白這話到底什么含義。
“你不討厭我的,不是嗎!彼种阜鬟^少年的額前發(fā),唇齒的暖風吹過他眼睫,將那對綠色瞳孔攪動的微微晃動。
微弱的香氣從她唇齒中發(fā)出,埃托尼亞抑制著神經,微微仰頭避開她的手指,喉嚨緊繃道:“離開這里!”
他果然不應該帶她來這的。
蘇綰綰不為所動,甚至看他的神色更軟了幾分,“你兇我,我都受傷了你還兇我,那些omega說白了不就是你未來的后宮嗎,他們這樣對我,難道你就沒有錯了!
“……”埃托尼亞閉了閉眼,再睜開的一瞬,眼瞳幽綠,泛著陰冷的色澤。
“你再不離開,別怪我動手。”
他只是看上去好說話,不代表他真的好說話。
換做別人或許會怕他,可換做蘇綰綰,在她眼里他就是個渾身帶著破綻的紙老虎。
都這么生氣了,還只是在放狠話,看來有戲。
蘇綰綰想著,唇角笑容越發(fā)溫軟,那張柔軟漂亮的面容討好的湊近他面前道:“我也可以不打擾你,如果你可以放了我,我這輩子都可以離你遠遠地,這輩子都不會打擾你!
“大人,這可是個一舉兩得的買賣啊,你考慮考慮?”
如果埃托尼亞愿意放過她,她也沒必要在這里糾纏,她可以馬上就離開這里,雖然很可惜遇到個這么正點的人,但是比起這個,明顯還是她的自由更重要。
“你想利用我從這里出去?”
“你覺得我是這么好說話的人?”
埃托尼亞不傻,蘇綰綰跟他見面一共不超過五次,前幾次都冷冷淡淡,但唯獨從上次開始轉變態(tài)度,她表現(xiàn)的太明顯了,他看的出來。
說不出什么感覺,破天荒的埃托尼亞心里涌出一絲絲憤怒。
他抬手拍掉少女的手,轉頭冷聲道:“查爾斯,趕她出去!
查爾斯無條件順從埃托尼亞的命令,它先是很好聲好氣的對蘇綰綰道:“小姐,在你還能自己走出這棟房子的時候最好自己走,不然等我的主人生氣了,我就只能將您扔出去了!
查爾斯的態(tài)度稱得上是友好溫和,只是再友好的態(tài)度,也抵不住那詞匯里的不友好。
蘇綰綰自然是不會走的,她好不容易抓到個機會怎么會輕易就放走機會,她當即捂住手臂嘶了一聲,蹙著眉蹲了下去。
聽見她聲響的埃托尼亞眼睫微動,他沒有轉過身去,只是微微側了側臉。
從他的角度看不見少女的神態(tài),但他能看清她蹲在地上的身姿。
像是小鳥一樣,顫抖的蜷縮著……
“小姐,我數(shù)到十,如果您還不自己出去的話,就只好由我代勞了。”
“一、二三四……七八……”
“查爾斯!
在馬上數(shù)道九個數(shù)的時候埃托尼亞叫停了查爾斯的動作,或許他在晚一點,查爾斯就已經上去將蘇綰綰扔出去了。
蘇綰綰也只是在賭而已。
如果賭贏了皆大歡喜,如果賭輸了,也不過是被扔出去而已,問題不大。
蘇綰綰玩游戲一向豁得出去,更別提這是一場賭上自由之戰(zhàn)的游戲。
滾輪的聲音由遠及近,蘇綰綰抬眼看去,剛剛離開的少年又緩緩朝她走來,他雋秀漂亮的面容雖然一片寒冰之色,但是蘇綰綰知道,從他走過來那一刻,他就開始輸了。
男人,不應該心軟的。
你心軟,你就輸了。
“好痛!鄙倥畯牡厣暇従彸斐鍪郑鞘种咐w弱無骨,白細瑩潤。
見他不伸手,那舉在半空的手似乎累了,緩緩落在他膝蓋上,像是貓爪一樣輕輕的揉蹭著。
“你剛才的力氣好大,抻到傷口了。”
她聲音軟糯帶著一絲委屈,揚起的面容更是透著可憐的無辜,因為她蹲坐在地上的原因,身姿顯得尤為弱小,埃托尼亞盡數(shù)將她仰起的纖細脖頸和單薄身軀都一覽無余。
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削瘦肩膀上的一根吊帶繩子輕輕滑至肩側,大片雪白的肌膚從肩頸處讓人一覽無余。
有種只要輕輕伸手一勾,就能將人拉進懷里為所欲為的既視感。
眼看膝蓋上的手動作逐漸往上,埃托尼亞一把扣住她的手,音色陰冷仿若實質:“一個癱子你都不放過,你也不怕我滿足不了你!
這話雖然是他自己說出口的,但隨著他扣住蘇綰綰的手指不斷收緊用力發(fā)白的動作來看,他自己也很在意這個。
蘇綰綰其實有點不太懂他們abo怎么個玩法,腺體那一套她是不會,但是別的她身經百戰(zhàn)啊。
“行不行的,試試不就知道了?”
蘇綰綰攥住他的手,藉著力道從地上起身,然后身姿裊裊的騎坐在輪椅上。
眼前的視野一瞬就放大了,那張漂亮似乎能蠱惑人心的小臉映在他眼前,那張薄潤的唇微張,吐出好聽的音節(jié)。
“要不要試試?”
神經一瞬緊繃,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這一刻加速聚集朝著一個點聚集,埃托尼亞常年蒼白的面容在這一刻微微泛著潤紅的光。
他抬眼朝著少女靠近,手指蜷縮,理智和情感拉扯,最終理智獲得勝利,他抬手朝著少女推去,頸后敏感的腺體位置卻落入到了少女手中。
她并沒有做別的行為,甚至只能算是出于好奇的捏了一下。
但僅僅就這一下,就讓他原本堡壘起的理智都轟然崩塌,因為推拒而伸出的手,最后化為了勾向少女腰肢的利刃。
唇被吻上的那一刻,蘇綰綰覺得她贏了。
她瞇著眼,一邊回應著對方明顯青澀的吻一邊想著以后未來去哪。
但是只能說,綰寶,你想多了。
新奇的輪椅上位讓這位初次交糧的alpha十分興奮,縱使知道對方沒有腺體,在激動難耐的關口他還是出于占有的本能咬了少女柔軟細嫩的后脖頸。
雖然他保留了十分小心的力道,但還是將那薄嫩的皮膚咬破了皮。
omega被咬破腺體,爽,或者說又疼有爽。
而蘇綰綰,除了疼什么都沒有。
某種方面來說,當omega還是挺好的,起碼還能有一些別的神經來掩蓋痛覺。
蘇綰綰本以為按照他這個身體纖弱又是個半癱子的程度,大概這種程度也就夠了。
萬萬沒想到,一小天都過去了,對方竟然還孜孜不倦。
她都困了又醒,醒了又睡,甚至都餓得不行最后又睡了,這才不知道過了多久結束的。
顯然她不了解alpha的發(fā)情期。
其實埃托尼亞的發(fā)情期差不多也要到了,只是還有一段時間而已,前幾次就被蘇綰綰勾的隱約發(fā)了情,這次被她一碰,就是如火山爆發(fā)直接就如山泉洶涌噴薄而出了。
等蘇綰綰再次醒來,她都不知道是多久后的事情了,她只覺得渾身發(fā)軟,哪都不輕松。
她捂著昏昏欲睡的頭,視線一歪,落入眼簾的就是坐在落地窗前的桌旁似乎是在看什么文件的少年。
他神色飽滿,原本蒼白到幾近病態(tài)的面容恢復了不少血色,連著薄白的唇都紅潤了很多,顯得整個人精神氣息更足了。
“醒了?”
似乎聽到了床上的動靜,他抬眼就朝著床上看來,開口道:“想吃什么?”
蘇綰綰捂著頭,喉嚨里發(fā)出的嘆息都是干涸的。
用嗓過度是這樣的,她習慣性的伸手,卻發(fā)現(xiàn)沒有水送來,她眉眼微挑,雖然沒有做明確的示意,但是埃托尼亞卻也還是看懂了。
他控制著輪椅來到床邊,將手里的瓷杯遞給了蘇綰綰。
蘇綰綰倒沒有多想,接過一飲而盡,這才感覺好點。
水也喝了,精神也好多了,她就想回去了,只是她剛掀開被子就被對方按住了腿。
“不用著急回去……先養(yǎng)養(yǎng)吧!
雖然蘇綰綰不是omega,但是每個omega在承受alpha的發(fā)情期后都會有段時間用來養(yǎng)身體,這也很正常,畢竟omega體質薄弱,雖然平時都會被嬌著寵著,但是就算alpha再有心克制,在發(fā)情期間,他們也只會想著變著法子疼愛自己的omega。
就算是埃托尼亞也一樣。
“順便,你看看這個,有沒有什么不妥!
他將手里的文件遞了過去,順手抽過少女手里的杯子放在床頭桌子上,分明只是第一次伺候人,但動作就是自然的好像做了很多次。
蘇綰綰舔了舔有些干的唇,沒覺得手里會是什么大東西,可視線在落在上面的婚姻承諾書的時候,愣住了。
“這是什么?”她抬眼看向埃托尼亞道。
“少了嗎?”埃托尼亞沒什么表情變化,或者說他都在關注蘇綰綰的表情變化,她一瞬的震驚他自然是看到了,事已那對綠色的眼瞳也微微暗了一瞬。
“大人的意思是要跟我成婚?”
“不然呢!
“帕緹娜呢?帕緹娜怎么辦!
埃托尼亞微微扯了扯唇,硬是笑了,“事到如今,你覺得我和帕緹娜還有可能?”
“你們alpha都這么保守嗎?我可不信!碧K綰綰說著抬手就要撕掉手里那個承諾書,后面所有要分給她的種種好處她是一點不看,光是看見婚約兩個字就足夠讓她撕文件了。
埃托尼亞按住她的手,將其包在掌心里不讓其亂動。
“你乖一點。”他道。
雖然肌膚相親的時間短,但這并不妨礙他已經熟悉了她的身體,此時哪怕只是用手接觸,細微的火氣依然還能竄到腺體,引起一些微妙的反應。
這很正常,畢竟她不是真正的omega,緩解不了信息素帶來的一些反應。
所以在勉強抽身以后他還去連夜聯(lián)系了藥劑師,專門釋放了那些無處上繳的信息素。
縱然這種行為對alpha來說有點超前,但哪怕只是經歷過一次,埃托尼亞也知道,他沒法放開她了。
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
“招惹我之前,你就應該想到今天這個下場的!
埃托尼亞看似很溫和的在跟她談話,但蘇綰綰知道,他手握的很緊,看似纖瘦的手臂,蘊含著極大的力量,蘇綰綰嘗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