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到了這種地步,該說的話已然說盡,只等我做出選擇和表態(tài)。
若魚死網(wǎng)破,會輸?shù)囊粩⊥康兀?br />
唯棄器保身,此事方才能有回旋余地;
而這正也是他們所期望,為了避免我破罐子破摔的走上絕路,更為了我避免我攜至寶神器逃亡消失,他們甚至都替我想好了出路,現(xiàn)如今更是把唯一出路擺在了我的面前。
還有的選擇嗎?
沒有了!
倒也……
真是讓你們頗為費心了!
“帝君,我還有一事不解,但請帝君解惑!
我面無表情道。
“請講。”
坐騎麒麟瑞獸的南岳帝君淡淡頜首道。
我又問道:“上界如此作為,你們?nèi)绱俗鳛椋鎽?yīng)對得了這場天人之亂的混亂局面嗎?就算我將誅魔神器交還,你們又真的能誅殺得了微子辛嗎?”
南岳帝君聞此,不禁稍稍皺眉,他沉吟著并沒有立即回答我的話。
相反……
其他人倒是迫不及待了!
“如何不能夠應(yīng)對?如何不能夠誅殺?若非你楚天之故,怎會導(dǎo)致那般多的天人隕落世間!?”
“此事,可輪不到你楚天來操心!”
“交出誅魔神器且罷,其它事又與你楚天還有何干?”
……
數(shù)位天人男女接連冷哼沉喝,略帶譏諷的怒容更是顯得頗為自信。
我笑了,卻是冷笑。
是;
你們贏了!
但愿你們贏得了我楚天,還能贏得了她微子辛,我等著來日再與你們這些人相見,希望你們可別輕易的都死了!
“嗡——”
濃郁青光溢散,寶鑒懸側(cè),隱現(xiàn)五方帝君面容,鏤刻九龍盤繞花紋。
磅礴青光壯闊如汪洋般充斥于天空,無窮仙家偉力更是澎湃如潮汐般卷起層層漣漪,在場眾人無不是為之側(cè)目,他們的目光眼神更是被崆峒印所吸引。
“正道神印在此,還給你們!”
“我與你們……再無相欠,也希望你們履行承諾,放我們離去!”
我擺手間推出崆峒印,此面神鑒霎時化作一道青光飛離,那英衛(wèi)興奮的瞪大眼睛,連忙縱身躍至高空,施法攝回了至寶神印崆峒印。
“甚好!”
“吾自然會履行承諾,放你們離去!
南岳帝君崇覃一揮懷抱的銀絲拂塵,漫天仙家神通造化之幻景盡皆消散不見,他坐騎麒麟瑞獸讓開了道路,其他天人男女見此隱隱皺眉,似乎是有些不情不愿,但最終他們也都盡皆收了神通法,讓開了我們前行的道路。
常羲和岳白曼此時正看著我,神情無比悲憤卻又無比無奈,如果可以的話,她們真想就此拼個魚死網(wǎng)破且就罷了!
我強撐一抹笑容:“咱們回家……”
御空行天掠經(jīng)眾位天人,他們果然沒有再沖我為難,只是冷漠的目送著我們離開。
“吼——”
麒麟瑞獸似是有些情急的嘶吼出聲,那眼神目光復(fù)雜望我,不知其意,不知是要表達什么,我與它對視一眼交錯而過,南岳帝君崇覃輕浮麒麟鬢毛似作安撫,這只瑞獸這才停止了嘶吼。
我收回冷冷目光,此時此刻……我只想快點趕回家去。
途經(jīng)曾瑤池仙境眾宗門傳承遺址,我們回到了連綿千里山巒的門戶之地,山峰間氤氳蔚藍迷蒙璀璨光影,恍如天空中的湖泊霎時好看。
以元神神識穿過門戶之界,霎時間罡風(fēng)雷霆引動,轟隆劈身而至。
揮手間施法護身,無礙穿行而過。
天門之境;
自虛空漩渦漸漸飄落形神,緩緩落到通天之塔上,俯視遙望這片不大的山河之景,我神情冷漠卻又心神悲慟。
“道門五宗?”岳白曼又驚又怒道。
“欺人太甚、得寸進尺、是可忍孰不可忍!”常羲嗔怒不已道。
我并沒有理會她們的憤怒,這種局面這種結(jié)果其實很容易就能夠料到的,不是嗎?
走下通天塔;
途經(jīng)攀天梯;
我們形神似緩實快的來到龍柱如廊青石鋪路的道路上,在那盡頭處立有一尊石碑,其上龍飛鳳舞書寫兩個大字——天門。
在天門石碑旁邊,魔人蠻祖怒瞪滾.圓雙眼,渾似一尊魁梧駭人的雕塑般一動不動。
在他的面前則有一眾人等僵持對峙。
他們正是道門五宗的來人,天意道人及緋琰都在此處,不但如此,更還有數(shù)位下界天人冷漠相待,與那魔人蠻祖大眼瞪小眼,甚不能夠進入天門之境半步。
“楚天!”
“是楚天!”
“他果然回來了!”
……
我的出現(xiàn),引起了小小的騷亂交頭接耳。
徑直行到魔人蠻祖的身側(cè)停下,這魔人般的蠻祖眼神意味很是復(fù)雜的看我一眼,我能夠體會其中意,拱手施禮而拜,蠻祖嘆了嘆與我還禮。
“楚天!”
“請即刻歸還道門至寶昊天塔,否則我等斷不輕饒了你!”
沉喝聲帶著盛怒怒意,數(shù)位天人沖我搶先發(fā)難,抬手相指。
我冷冷側(cè)首,見這幾人面生的很,固然是不認識的,又見天意道人神情為難、目光復(fù)雜,緋琰更是面露悲色看著我,飄落眼睛里甚有水霧積聚。
“道門掌教何在?”
我沉聲喝問。
“在!”
天意道人無聲嘆了嘆,走出人群向我淺淺施禮而拜。
我又問:“五宗傳承何人繼承誅魔之神器?”
那幾位天人聞此不由得怔了怔,似是有些沒料到我竟完全沒有理會他們,更似是沒有料到我竟這么配合的交還至寶。
天意道人稍愣瞬間,又答:“五宗占門弟子崔在寅可繼承誅魔之神器,崔在寅更已繼承了占宗太上祖師神機子的衣缽修法,定能堪當大任!”
“崔在寅?”
聽聞天意道人竟是如此回答,幾位下界天人登時回眸怒望,眾多道門五宗的修士也是難以置信看過去。
“天意!”
“你休要在此妄言!”
“誅魔之神器,自有應(yīng)命之人秉造化機緣而繼承,豈能容你隨意指人繼承。俊
當即有天人忍不住怒聲喝問,訓(xùn)斥天意道人的擅做主張。
而天意態(tài)度堅決,始終保持著施禮的姿勢。
我一眼看穿了其中貓膩,向身邊的魔人蠻祖遞過去了一個眼神會意,而魔人蠻祖立即心有靈犀意會,他猙獰咧嘴而笑,徑直向那幾位下界天人逼去,同時憑以神格之力將他們迫向別處。
“魔人!”
“爾敢造次!?”
幾位下界天人萬沒有想到這蠻魔突然發(fā)難,倉促應(yīng)對之下,已然被逼至了別處,而且就算是以多欺少竟也不能占上風(fēng)。
且不管他們?nèi)绾味返奶旎璧匕,我繼續(xù)做著眼前事。
“崔在寅何在?”
“弟子在!”
聞聲令而從緋琰身后走出一位少年,他約莫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生的是機靈陽光可愛,只是在這種場合稍稍有那么點緊張拘謹。
仔細看他,我稍稍皺眉問:“你……是誰家的孩子?”
“回前輩師尊,我的父親是崔逸仙,我的母親是秦?zé)o衣!贝拊谝(guī)矩答道。
原來如此……
難怪我看著他的五官面容那樣熟悉!
都說兒子像母親,這崔在寅生的模樣卻也是像極了小若,今天這樣情景也是她們苦心安排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