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xiàn)的變故,實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三處天刑雷劫顯現(xiàn)紫色劫雷閃耀,乃有三人神圣之姿自其中緩緩走出,伴隨他們的形神出現(xiàn),漫天星辰陡然降下無盡星輝氤氳如霧,原本那群星浩瀚的夜空此刻也突然移轉(zhuǎn)運動,駭人磅礴充斥整個天地的磅礴神力于此時奪天地造化所用,乃御星辰漸成玄奧陣列,乃凝星辰之力化作玄妙陣法。
以天為局;
以星為陣;
以四圣神君為陣樞所在,以周天星辰凝現(xiàn)絕殺之陣,誅仙、滅魔、斬神、殞天!
乃見東方星耀光輝猶如傾斜的瀑布般,輝映于孟章圣靈神君的周身,那是一位器宇軒昂的中年男子,星輝披身宛如大氅般獵獵作響擺動,他神情淡漠的負手而立,睥睨目光俯視蒼生大地,深邃雙眸更仿佛蘊有銀河星系旋轉(zhuǎn)不停。
乃見西方星耀光輝猶如纖維線條般層層飄落,靈動纏繞在監(jiān)兵圣靈神君的周身盤旋簇擁,那是一位機靈活潑的陽光少年,宛如絲線般的星輝似是迎風而飄舞,他大搖大擺的甩動雙臂,歡快蹦跳著出離天刑雷劫,陽光可愛的笑容掛在他的臉上,渾似人畜無害的小孩子。
乃見北方星耀光輝猶如厚重泰山般雄渾而落,伴隨執(zhí)明圣靈神君的沉穩(wěn)步伐漸漸而動,恍然好似無窮廣大的雄偉神山漸漸不停逼近,那是一位長髯垂胸、須發(fā)皆白的拄杖老者,他臉上的皺紋簡直比枯樹皮還要濃密,雖然形神佝僂弓腰,但每一步的行走卻仿佛踏在了天地的心臟脈搏上,甚至引發(fā)了天地的隆隆共鳴震顫。
最后……
乃見南方星耀光輝猶如洶洶烈焰般灑落,完全將陵光圣靈神君及度厄星君的形神籠罩護佑,星輝烈火雖呈縹緲虛幻之狀,但卻有種令人無法靠近半分的恐怖神威,饒是二郎神楊戩已占盡優(yōu)勢,此刻卻也不得不暫退避其鋒芒,因為這無形火焰乃蘊含四圣誅身之意,甚是恐怖無比。
在四圣下界瞬間,楊戩便已意識到情況不妙,他當即又意欲施展大神通法變化,而四圣卻不肯再給他任何脫身機會。
東方星圖為陣投射而落,隱約乃成神獸蒼龍之形;
西方星圖為陣投射而咯,隱約乃成神獸白虎之形;
南方星圖為陣投射而落,隱約乃成神獸朱雀之形;
北方星圖為陣投射而落,隱約乃成伸手玄武之形;
四神獸各現(xiàn)駭人神圣之威勢,扶搖而上直沖九霄云天,東西南北四方星圖緊密聯(lián)系為整座周天星辰絕殺陣法,禁絕天地界,封印內(nèi)外明,鎮(zhèn)伏萬般法,化滅千變通!
“喝——”
陣中楊戩朗聲長嘯爆吼,就見他整個人的形神收斂三身法變化,陡然間迎風便漲化作立地擎天的偉岸神人。
銀甲圣衣熠熠生輝,扇云冠,水合服,腰束絲滌,腳蹬云履,手持神兵三尖兩刃刀乃有萬丈之高,戰(zhàn)神之姿更乃現(xiàn)不世之神威,此為象天法地之仙家神通力。
然而……
此般雄偉神人之體剛剛顯現(xiàn),大陣之內(nèi)便見萬千星輝耀射遍布,纏繞束縛其身,徹底封死了他的所有動作。
楊戩神情冷漠陰沉的環(huán)顧周遭四位圣靈神君,這般突變情景顯然也有幾分出乎了他的意料。
意外于三垣神界的果斷,更意外于三垣神界的決絕。
四圣盡皆下界,如此已然表明,神界與仙界的割裂再不容任何調(diào)和,而今……他們齊同而至,更是意欲將他楊戩斬殺此處天境之界!
“卻是未曾想到,三垣神界竟會做到這種地步!
“你們將身家性命盡然押在那個小女娃娃的身上,真就不怕事敗之后,三垣神界再不復存在嗎?”
饒是身困陣中,楊戩卻也毫無任何懼色。
他……
確實無力破滅此困身之陣。
乃憑四圣神君所凝現(xiàn)的此座陣法,單憑楊戩一人卻也是根本不可能破陣,但他卻仍是沒有絲毫懼色,孤傲淡漠之情仿佛根本就并未將己身生死放在心上。
孟章圣靈神君嗤笑冷哼,言道:“應(yīng)天命而生,秉天運而行,此謂法自然道爾!……楊戩,窮途末路如你,今日便就是你的殞身之期!
“法自然道?”
“何般道法竟會容許你們?nèi)绱俗鳛椋俊?br />
“可笑!”
“可悲!”
“陰謀如此,爾等莫不如是!”
楊戩譏諷冷嘯而喝,神情更是流露濃濃不屑之色。
“此言差矣,若論陰謀詭計,又有何人能如那玄穹高大天尊?”
“今日災劫的種子,也正是他玄穹高曾經(jīng)一手所種下,三垣神界苦等萬千年之久,也該是做一個了斷的時候了!”
執(zhí)明圣靈神君蒼邁緩聲道。
“抱殘守缺的是你們,墨守成規(guī)的也是你們,冷眼觀盡世人的還是你們!
“曾經(jīng)……”
“你們乃為司職天地星辰輪轉(zhuǎn)的正神,而今你們卻成了寄生于天地的頑疾和阻礙,你們貪婪享受著既得一切,枉顧千千萬萬生靈的苦海煎熬,事到如今你們竟還妄圖恢復昔日掌控一切的秩序,真好似是被利益熏心的豬狗!”
楊戩喝聲怒罵道。
“豬狗……”
“是什么?”
監(jiān)兵圣靈神君人畜無害的天真奇怪問道,而這個問題……實在讓人有點神情古怪。
待等旁人與他傳音解釋,這少年男孩皺眉不滿又道::“二郎神楊戩,你怎么能夠罵人呢?呃……不對,你怎么能夠罵神呢?甭管我們所作所為對錯與否,玄穹高他既誆騙了三垣神界,也便就該為此付出代價來,他既不能夠完成誓言約定,也不能怪我們出此下策!
“凌霄寶殿從未違背與三垣神界的誓言約定,世間法乃為世間人自取,監(jiān)兵圣靈你這是在越理欺心!”楊戩怒喝反駁。
陵光圣靈神君嗔聲冷喝道:“似你楊戩下界欲將我斬殺,這才叫越理欺心呢!……殺人者人恒殺之,廢話莫要再多說什么,就憑你這小小兒還不夠資格來與我們理論!”
楊戩聞聽此言,真君威眸冷眼看過去,滔天怒意幾乎要溢出眼眸,但他并未再多說理論什么。
眼下被困這般陣法,他也已經(jīng)無可奈何,唯一戰(zhàn)來斷成敗。
“哈哈哈……”
“聽你們說話可真有意思呢!”
“吵來吵去,所爭竟還是誰多得了一點,誰少得了一點,儼然與市井小販沒有半分差別!”
“若依俺老孫來看……”
“不妨你們抓個鬮、抽個簽得了,公平公正、愿賭服輸、全憑運氣,大家既有超脫之命,你們說又何必打生打死呢?”
嘿嘿嘿的怪笑聲甚為尖細刺耳。
那盤腿坐在祥云之上,手持兩頭禁錮鐵棒的寸發(fā)男人飄飄然冒將出來,神態(tài)頗為輕浮的與兩方建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