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他?
她或者是他是誰?
聽這嚴(yán)玄真仙的話中意思,似乎不止他一個人因此事而遠(yuǎn)赴東南荒境。
我心中稍作思忖,正在想著該怎么回答,該怎么套套這位真仙的話,卻就聽身邊的摩妙珈藍(lán)突然道:“我與尊者還有要事去辦,就不再多作耽擱了,仙友請便!
口中話雖然是這樣來說,但她卻暗中傳音與我莫問究竟,先走就是。
我二人再次雙手合十以施禮,絲毫沒有跟這嚴(yán)玄真仙廢話什么,扭頭便飄然駕云御空而走。
“尊者請留步……”
“等等……”
那位嚴(yán)玄真仙情急呼喊,亦是御空行法情急追了上來。
回眸以眼角余光望去,摩妙珈藍(lán)神情譏諷好笑,輕聲道:“真是個賤皮子,既然心懷警惕戒備,又何必辛苦追上來?”
“他會追上來,還不是因為你欲擒故縱玩的高深?”我道。
她卻笑盈盈道:“不使點手段,這賤皮子還不知道厲害,如此也好徹底打消他心中顧慮,讓他以為我們可作利用!
“要停下等等他嗎?”我問。
她哼了一聲:“不等!且讓他再追一陣!”
話音未落,摩妙珈藍(lán)揮手間施以大神通法,頓顯皎潔圣芒光華映現(xiàn)包裹我們的形神,霎時遁空速度又提升了幾分。
“尊者……”
“珈藍(lán)……”
嚴(yán)玄真仙疾呼一聲,越是如此,越是拼命地追趕。
這一追一走,轉(zhuǎn)眼可就是百里之遙,我們始終刻意放緩著些行空速度,既讓他追不上來,又不至于會甩掉了他。
終于——
駕云凌空行走的我們停下腳步,那位嚴(yán)玄真仙鍥而不舍的吭哧吭哧的追了上來。
“不知仙友緊追不舍所為何事?”
我雙手合十,仍舊面無表情,正因這份喜怒不形于色的端莊之態(tài),特別顯得的我非常有得道高僧的范兒。
“尊者莫怪……”
“我并非是有意得罪,只是這天境形勢兇險、龍蛇混雜,實在不得不小心提防。”
嚴(yán)玄真仙緩了口氣,上來先是行作揖大禮來告罪。
“阿彌托佛!”
“我們并無責(zé)怪之意,仙友多心了!
我道了聲佛偈,有模有樣的學(xué)著高僧神氣語態(tài),而看這位嚴(yán)玄真仙卻越發(fā)覺得好笑,既為下界天人,卻盡說些世俗話,龍蛇混雜?小心提防?你才是需要被小心提防的對象吧!
嚴(yán)玄真仙主動提議道:“尊者若不嫌棄,不如我等結(jié)伴而行吧?如此也好有個照應(yīng),免得再遭天外邪魔的毒手!”
“不必!”
“若逢外道天魔,我等自會憑持佛法而降魔。”
“觀仙友似有傷勢在身,應(yīng)當(dāng)先行擇一地養(yǎng)傷才是,莫要再牽連進(jìn)此番劫禍之中!
我果斷拒絕了他的提議,并看似的好言相勸。
嚴(yán)玄真仙不由得急了,忙道:“實不相瞞,此間事關(guān)系重大,已有多位下界天人趕往無垠之淵,我也必須要盡快趕去,還望尊者能不吝出手相助,一道趕路吧!”
無垠之淵?
聽到這個地名我不由得心下奇怪,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引得那么多天人紛紛趕過去?
見我似是皺眉猶豫,嚴(yán)玄真仙情急又道:“尊者既為她而來,我等下界天人亦為她而來,唯有聯(lián)手合力才能應(yīng)對那一眾天外邪魔,否則必將被他們給捷足先登。
“尊者……”
“嚴(yán)玄仙友既已如此懇切,不妨便就結(jié)伴而行吧!”
摩妙珈藍(lán)適時相勸。
“阿彌托佛,既如此,便一道走吧!”我終于松了口。
嚴(yán)玄真仙不由得欣喜不已,連忙道:“多謝尊者,也多謝摩妙珈藍(lán)!
生生演了一出欲拒還迎的戲碼之后,我們終于是重新出發(fā)趕路了,由著那嚴(yán)玄真仙前方帶路,此番先去與眾位下界天人匯合。
路上時,我悄然傳音詢問常羲。
所謂無垠之淵是什么地方?
所謂他她它究竟是某個人又或者是某樣?xùn)|西?
常羲也是沉吟思忖,真仙嚴(yán)玄口中所說的究竟是什么,她一時也有些搞不明白,不過聽意思應(yīng)該是指一個人,而至于無垠之淵……天境共分四海八荒十二域之境,這無垠之淵正是十二域其中之一。
我頓時來了興趣,所謂十二域之境原來是被包括在四海八荒之內(nèi)的嗎?
常羲解釋說,十二域之境并不是簡單的被包括在四海八荒之內(nèi),它們分別處于四海八荒不同的位置,同時又獨立于四海八荒之外而自成一方域境,簡單的來說,它們就是自成的一方自在天世界,乃由曾經(jīng)最早依附凌霄寶殿的十二位太古金仙所創(chuàng)造。
“就像青帝的自在天陵寢?”我猛然驚醒問。
常羲點頭道:“對!”
但如此一說我又有些糊涂了,青帝陵寢我也是進(jìn)去過的,倘若十二域之境情況類似,那么它們又與玄穹高大天尊有什么關(guān)系?太古金仙既有如此造化偉力,又何必依附于凌霄寶殿呢?己身重新開辟一方天界,乃修創(chuàng)世神之成就,豈不是更為的大逍遙大自在嗎?
換而言之,他們依附于凌霄寶殿而開辟一方靈臺世界,又能有什么好處?
常羲突然神秘笑道:“好處大了去了!……創(chuàng)世神修境成就,雖是欲望的究極極致,但那卻是一條終究絕路,并非那些太古金仙所追求,他們所求證的無上道果,乃是太上忘情、一氣化三清的玄之又玄境界,依附凌霄寶殿而開辟靈臺世界,不但可求證金仙極致修境,擁有類似于創(chuàng)世神的道果成就,更可再進(jìn)一步求證無上道果!”
“而對于玄穹高大天尊來說,金仙以靈臺開辟之功不但能相助凌霄寶殿憑空延展出天界山河之境,更可與金仙的修境見知相印證而明得失感悟、人間百態(tài),此舉既有無上功德偉力,又有無限見知獲聞!
聞聽此言,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按照這個說法的話,如今玄穹高大天尊究竟擁有著多么恐怖的玄妙神通偉力?
常羲笑了笑:“所以說,所謂天界根本就沒將微子辛放在眼里,若非界規(guī)法所限的話,他人殷、微子辛父女根本掀不起什么大浪來。”
“那有界規(guī)法所限呢?”我又問。
常羲沒好氣兒反問道:“乃有金仙修境的錦華真君都已然隕落,你說呢?”
“微子辛……怕是會成個大麻煩!”我凝重沉吟道。
常羲既肯定又否定,她勸我管這些麻煩事做什么呢,總之如今已與我們無有相干,天塌了自有高個子頂著呢!
又說回正題,常羲她雖知道十二域之境,但卻從未進(jìn)入過其中。
所以這十二域之境究竟是什么樣的一種樣貌,讓她來說也有些說不好,總之是太古金仙靈臺所造化,或許已與天境相融,又或許乃有出入門戶、自成天地、類似于洞天福地。
“為什么你沒能進(jìn)去過?”我好奇問。
常羲回憶起久遠(yuǎn)往事,不由嘆聲道:“在我證道受天地敕封神祇之位時,三垣神界已與凌霄寶殿矛盾漸顯,新界與舊神的沖突愈發(fā)劇烈,而那十二域之境乃是為金仙傳承圣地,又怎會輕易讓我進(jìn)去觀瞧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