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靜些!”
“你們也都冷靜些!”
“現(xiàn)下具體情況我們還不清楚,貿(mào)然插手其中,只會讓這件事變的越來越復(fù)雜!”
岳白曼嗔聲斥道,隱隱已具有掌教之威儀,掌教之沉穩(wěn)。
“都這時候了還冷靜個屁!……仲良師兄,你倒是趕緊說句話!”鐘藝看向齊仲良,憤怒的又催促道。
齊仲良皺眉沉聲道:“你急什么?那不還沒有打起來嗎?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絕不會坐視師父受他們的欺辱,但就像白曼說的,這件事絕不能貿(mào)然插手,師父之所以會在陰門法會之后才去找那些人算賬,這里面的良苦用心你難道體會不到?全都給我耐著點性子,聽白曼的!”
幾人聞此,縱是心有不甘,面露憤色,但最終還是恨恨的強忍了下來。
而岳白曼則是心中一嘆,仰首望去天空之上,無奈默聲道——太師叔啊太師叔,您讓擔(dān)當(dāng)陰門掌教,可實在有些難為我了!
陰門六神君中,相比較于她岳白曼而言,行人派三十五代大弟子齊仲良無疑才是最合適的對象,這不單單是因為齊仲良是太師叔楚天的大弟子,更因為齊仲良自身于陰門來說便就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他經(jīng)歷過的兇劫最多,幾經(jīng)出生入死,更因編撰獸靈譜而通曉《行人術(shù)數(shù)》,單就憑齊仲良的見知淵博,年輕一輩弟子中無人能夠比擬。
除此之外,陰門傳承危難之秋,乃是齊仲良坐鎮(zhèn)于陰門清肅宮,他的功勞整個陰門上下可是有目共睹。
也所以……
陰門中有人對于這個決定有些不能理解。
倘若由齊仲良繼任掌教,大家自然心服口服、無話可說,但就岳白曼而言,多少還差了那么一點在眾人心目中的權(quán)威。
不過,旁人雖不能理解,但齊仲良自身卻是清楚的!
陰門掌教之位的擇選,關(guān)乎著陰門傳承的根基,如今好不容易才擁有了歸心的局面,絕不能夠再承受任何的動蕩,而他齊仲良確實并不適合擔(dān)當(dāng)掌教,單單只因執(zhí)掌著幽冥神器黃泉臺便就不適合,此神器關(guān)乎著天門之境的安危,在可以預(yù)見的將來齊仲良都將會擔(dān)當(dāng)起守護天門之境的重任。
除了這個原因外,齊仲良更深知自身難歷修行劫數(shù),尤其是在經(jīng)歷過師父的七劫講法之后,未來命運多舛,禍福難料,實不能夠因此再牽累陰門傳承。
“別往心里去,鐘藝心直口快,并沒有別的意思!饼R仲良悄然傳音勸道。
岳白曼傳音答道:“師叔多心了,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其實我又何嘗不想立即現(xiàn)身幫助太師叔,但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倘若沖動行事的話,太師叔多年來的心血功績說不得就要付諸東流了。”
“且放心吧!我了解師父,他絕不會與佛道二宗為敵,尤其又是在這種形勢敏感的時候。”齊仲良肯定道。
岳白曼蹙眉:“可這樣的局面,太師叔他又該如何收場?”
“不知道,再耐心等等吧!”齊仲良道。
“萬一……”
“我是說萬一……”
岳白曼擔(dān)憂道:“如果太師叔沖動怨恨之下,真的要與佛道二宗為敵呢?”
“我相信師父不會受常羲那女人的蠱惑,但師父若執(zhí)意要問個交代說法,陰門上下必然要堅定的站在師父這邊,畢竟……事理不辨不明!”齊仲良回答道。
岳白曼重重點頭,亦是深以為然。
……
地面上的人,憂心忡忡的關(guān)心著天空劍拔弩張的局面,這種情況下,稍稍一點火星勢必就會引發(fā)一場混戰(zhàn)。
而這場混戰(zhàn)卻注定了沒有贏家。
不論是佛道二宗也好,亦或是陰門與我也好,若起傷亡,這件事怕也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常羲……”
“佛道二宗并不是我們的敵人,走吧!”
我及時出聲,制止了已經(jīng)被徹底激怒的常羲,今天如果真在這里動手了的話,勝負且先不論,勢必會有人隕落在此。
而這,并非是我想看到的局面。
“走?”
“去哪?”
“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我們怎么能輕易言退?”
常羲仍心有憤懣,不肯輕易收手。
我認(rèn)真搖頭道:“正因為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才沒有了繼續(xù)下去的意義,那東方老賊若是肯現(xiàn)身的話,現(xiàn)在也該當(dāng)現(xiàn)身了,既然他沒有出現(xiàn),也就表明他不會出現(xiàn)了!
“可你難道沒有聽到,他們這些該死的家伙是怎么辱罵我的?”
“神靈威嚴(yán),豈容冒犯?”
“他們既然找死,那我也就成全他們!”
常羲面容寒意如霜,眸子里鋒芒凌厲,絲毫聽不進我的半句言語。
“如果你同他們一般計較,反倒就成了他們口中的那種惡神,這些人終究是不得超脫的螻蟻,百年之后也終將灰飛煙滅,你難道會在乎一只蟲子對你說了些什么嗎?”我溫言耐心相勸,隨后淡漠又道:“別忘了我們做這些事的用意,如若偏離初衷,便也身陷邪途!
常羲皓齒緊咬,火冒三丈道:“可我還是很生氣!”
“待等我們從容而退,他們就會更生氣,尤其是那些禿驢和尚。”我別有深意道。
最終常羲還是恨恨作罷,但也哼個不停道:“這次可是全看你的面子上,我才饒了他們這些家伙,換作以往的話,我定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都給殺了!”
“那我代他們先行謝過女和月母不殺之恩!
我笑了一笑,終于是勸得她恢復(fù)冷靜,總算這位女神還知曉分寸,沒有讓我過多為難。
既如此……
便也就走吧!
此事,還需再從長計議!
就在常羲漸漸收法而止的時候,濟元老僧及一眾佛宗僧人敏銳看出了我們心懷退意,他們自然也不想此刻生死相向,但他們卻不能放任我?guī)ё叻鹜邮氝z物。
“楚天!”
“請你立刻歸還我佛圣衣及我佛肉身舍利!”
情急下而沉喝,悠揚回蕩;
蒼邁喝聲掀起一股剛猛狂風(fēng),霎時梵音陣陣不絕,誦佛之語莊嚴(yán)雄厚,引得整個天地隆隆回響,震耳欲聾。
我本不想理會,但卻突然感覺神器有變!
就在眾位高僧齊同御器,齊同施法之時,佛宗玄法乃與佛陀二件圣寶擁有了玄妙聯(lián)系感應(yīng),我雖然暫失了神通法力,卻明顯能夠感知到己身的木棉袈裟和佛睛寶珠竟欲自發(fā)脫離我的形神爐鼎,它們……竟似是在掙脫我的掌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