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該怎么辦?
難不成要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放任事態(tài)演變的話,恐怕真就會像天人蘇洛辰所說,最終天月降臨歸世將無可逆轉(zhuǎn)!
“有沒有辦法……”
“徹底封禁瑤池門戶?將瑤池化作囚牢,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困死在里面?”
我沉吟著,看向小白和玄言子。
他們聽到我的問題,紛紛無奈搖頭,理論上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但實(shí)際上這是天方夜譚,而且就憑他們二人的人皇神通力,也根本不可能封禁的了瑤池仙境。
我面露疑惑,目露不解。
什么理論不理論的,我只想知道能不能做到,如果能,又該怎么做到!
“楚天師父……”
東凌仙子嘆了嘆,與我問道:“瑤池仙境的來歷,您應(yīng)該知道吧?”
“乃為曾經(jīng)天境分離殘墟,這我當(dāng)然知道!”我點(diǎn)頭。
東凌仙子解釋道:“曾經(jīng)天境之尊者,乃是為玄穹高上帝,所謂的天境更是為玄穹高上帝以自身靈臺所開辟造化,所以想要徹底將瑤池仙境封禁為囚困之地,不外乎兩個辦法,一是請玄穹高天尊下凡,這個只能是天方夜譚,二是天地人皇借絕地天通界規(guī)法敕令法旨,小白現(xiàn)如今雖然也能夠敕令人皇法旨,但想封禁偌大瑤池仙境還是多少有些癡心妄想!
我愕然微怔,雖說早就料到了這個結(jié)果,但難免還是心中不甘。
如果不能阻止人殷的步伐,誰知道他接下來將會做什么事,且不說人殷會不會協(xié)助神魔將攻至陽世間,單單就說人殷如果想將我們逐個擊破的話,那無疑在場所有人都將會面臨生死威脅。
砧板魚肉,只會被任人宰割,完全喪失主動權(quán)后的我們,恐怕什么都做不了了。
“我們目前最大的問題,還是空有誅魔之法,沒有誅魔之能!
“最大的威脅,也正是人殷!
“如果不能殺了他,這個問題始終無解,我們也只能處于被動的局面。”
凝舞沉吟著提醒道。
“全是老朽的過錯啊,如果當(dāng)初……眾大神通修士并未身隕,眾師兄弟如今還活著的話,局面也就不會如此被動了……”玄言子嘆了嘆,面露濃濃歉疚之色。
不提及往事還好,提及往事立即便有兩道冷漠目光看向了玄言子。
一是凝舞,曾經(jīng)道門五宗真人,四位世間法盡頭大神通修士,可謂是盡皆被玄言子當(dāng)做了棄子舍棄;
一是東凌,瑤池多位大神通修士,也同樣曾在玄言子的圖謀中被當(dāng)作棄子舍棄;
可以說會有如此局面,全賴你玄言子之功!
如今;
你竟然還有臉面說出這種話來?
倘若不是誅殺人殷三皇分立缺一不可,根本就不會容得玄言子繼續(xù)活到現(xiàn)在,你玄言子……毫無疑問是一個罪人!
“現(xiàn)在才說曾經(jīng)過錯,不覺得太晚了嗎?”
“眼下重要的是如何能以誅魔,其它的廢話就別再說了,真想檢討什么也等到活著誅殺人殷后吧!”
我面無表情的看向玄言子,幽幽道。
倘若最終我們事敗,很多很多人都會因此而死,不止是我們,還有我們的親朋好友、至親親人,乃至偌大世俗幾十億人口,都難逃天月降臨所產(chǎn)生的浩劫。
玄言子又嘆一聲,沉默了下來。
方小白皺眉沉吟道:“說來說去,僅憑我們五人還是獨(dú)木難支,倘若曾經(jīng)的陰翁和道翁存在,說不定就會有解決之法了!
“陰翁?”
“道翁?”
東凌好笑搖頭,道:“你也傻了啊?在這種時候,哪里尋陰翁和道翁去?”
“人殷接下來會如何行動?”凝舞抬眸問。
我們彼此互看一眼,誰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人殷最終目的還是要奉迎天月歸世,所以他肯定會再次進(jìn)入陽世間,微子辛既能夠繞過仙境門戶而來,人殷必然也能,只是……他會出現(xiàn)在哪里?
……
瑤池仙境之內(nèi);
經(jīng)過以一敵五大戰(zhàn)的人殷,從容退離至虛空中,眼見瑤池仙境門戶再度徐徐被封禁,他并沒有作任何阻攔。
本就是玩玩而已,倘若就此殺了獵物,豈非無趣?
當(dāng)然,崆峒印確實(shí)乃為威脅!
“陛下……”
“您受傷了嗎?”
迦梵來到人殷的身邊,恭敬侍立,關(guān)心詢問。
人殷面帶淡淡譏諷笑容,輕蔑反問:“不過幾只小老鼠而已,焉能傷到吾?”
“陛下英武……”
迦梵躬身,適時拍了個馬屁。
“世間法所限為五氣朝元,爾等已然見識到了吧?”
“即刻起……”
“召集所有妖邪兇物,化作獸潮洪流徹底沖破他們的防線,既然他們要作繭自縛,吾也成全于他們!”
人殷俯視周遭眾神魔將及眾天將,淡漠下達(dá)人皇令。
“陛下……”
有神魔將走出來,小心用詞提議道:“陛下您并不受界規(guī)法所限,不是嗎?何不此刻就由我等一擁而上,將那些人族修士擒殺當(dāng)場,如此一來,便不必再讓我等的部族子民沖殺于危險(xiǎn)之中。”
其余幾位神魔將紛紛點(diǎn)頭,很是贊同這個提議。
既然在人皇神域下便能不受界規(guī)法所限,那么在場數(shù)位神魔將、十?dāng)?shù)位天將、再加上他人皇殷,儼然就是一股足以將人族修士徹底碾壓的力量。
所以……
何必舍近求遠(yuǎn)?
何必讓部族子民沖殺在前?
“你是說,讓吾緊跟著你們的腳步,保護(hù)著你們的背后,為你們提供切身保障,是嗎?”
人殷抬眸看去,深邃目光淡漠非常。
“呃……”
那神魔將微微一怔,神情也不由得錯愕,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
畢竟;
是他們從屬于人殷,效忠于人殷,而非是人殷效忠于他們。
“你是說……”
“讓吾作為你們的奴隸、附庸,由你們來指使于吾,是嗎?”
人殷更為淡漠的聲音響起,蘊(yùn)含無盡冷意殺機(jī),惶惶威壓也彌漫在了場中。
“屬下不敢……”
“陛下誤會了,屬下并沒有這個意思……”
“我……我我是說,想要跟隨著陛下擒殺叛逆,效忠于陛下鞍前馬后……”
那位神魔將單膝跪拜,情急解釋。
迦梵看著他,面露冷笑譏諷,從來都是人皇陛下命于他人,他人豈敢指使于人皇陛下?真是找死!
“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起身吧!”
人殷淡淡笑著,很是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用意,他又看向周遭幾人神魔將道:“爾等既想要為自己、為部族謀福緣福祉,此刻就該做好你們的份內(nèi)事,若無以功業(yè),又何談福德?”
“是……”
幾人神魔將齊齊躬身,再不敢說違逆的話。
人殷滿意點(diǎn)頭,又道:“吾將會留下迦梵及眾天將,協(xié)助于爾等行事,此戰(zhàn)乃是為你們的戰(zhàn)斗!
“遵法旨……”
神魔將及一眾妖魔邪之屬躬身行禮,恭敬領(lǐng)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