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楚天從不欺人,但也不希望被人所欺,事先說好的約定如果現(xiàn)在想出爾反爾,那也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一番爭吵,問題拋給了濟元老僧。
他是法海的師叔祖,更是此地最為德高望重的高僧前輩,佛睛寶珠又在他的手中,無疑此刻的他最有發(fā)言權(quán)。
我靜靜等著他的答案,徒弟小白有些欲言又止,羲月仙子則也是神情冷冷。
想過河拆橋?
羲月冷冷輕笑,正巴不得他們?nèi)绱俗觯?br />
倘若真是要動起手來,己方乃有一位人族景皇陛下,乃有天命誅魔人,乃有她堂堂女和月母常羲,誰會怕誰?
“楚天施主……”
“老僧此處有一問,不知施主你欲借我佛世尊舍利圣物,欲作何事?”
濟元大師并未先表態(tài)什么,而是先將這件事問個究竟。
我反問道:“前輩還記得,天池嶺,無生境嗎?”
“自然記得,那日追擊九身琉璃靈母正是在天池嶺讓她趁亂脫身,楚天施主何故此問?”濟元老僧皺眉道。
天池嶺;
無生境;
蘇洛依;
整件事的因由,并不多么的難以解釋,那日機緣巧合下九身琉璃靈母子攸寧闖入天池嶺無生境,令使帝鸞神女微子辛破陣而出,令使靈媒派弟子蘇洛依葬身時空長河,這便就是我欲借佛睛寶珠的原因。
于情于理,此事佛門都脫不了干系;
我并不想追究佛門之責(zé),只是想借用此件圣物佛睛寶珠尋她,佛門不應(yīng)該不答應(yīng),也不能夠不答應(yīng)!
“阿彌陀佛……”
“原是如此么?楚天施主且放心就是,來日若你欲入時空長河救人,老僧必當持世尊舍利圣物竭力相助!”
濟元大師雙手合十誦佛偈,徹底允下了此事。
其余眾高僧面色不一,或有皺眉、或有沉吟、或有不滿,但終歸還是沒有再說什么。
道過告辭,一眾高僧御空遁天離去。
望著他們的背影,羲月仙子哼哼冷笑道:“還算他們識抬舉!膽敢說個不字,誓上佛宗討個說法不可,就算是鬧到了靈山去,眾仙佛也是無話可說!”
鬧到靈山?
你可是拉倒吧!
我楚天可沒有孫猴子那般的通天本事,更沒有他那般桀驁的脾性,更關(guān)鍵是的——我背后可沒有靠山撐腰!
“誰說沒有?”
“楚天,你太小看你自己了!”
“別的事情且不說,單單就說青帝帝君和九天玄女之事,那漫天仙神見了你都得賣你幾分面子,更何況還有玄穹高大天尊為你撐腰呢,他早就想要報當年兜率宮之仇了!”
羲月仙子越說越是起勁,似乎恨不能我真的鬧上那佛國靈山去。
我嘴角抖了抖,你當我傻。?
多大飯量吃多少飯,我哪有鬧上靈山的能耐,況且人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你還想怎么著?不過這話回過味兒來,似乎那位大天尊挺記仇啊,竟然一直都還記著這件事呢!
“師父,子攸寧之事瞞不了多久,接下來您有什么打算?是不是應(yīng)該要立即動身去找魔戰(zhàn)將射干?”
方小白岔開話題,不愿再聽這常羲滿嘴跑高鐵的胡扯。
我點點頭,子攸寧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當然要立即去找天外天邪魔射干徹底做個了解,否則當射干聽聞消息之后,誰知道會不會藏身躲起來。
小白沉吟想了想,說這件事他恐怕幫不了忙,他還要趕回泰山之巔坐鎮(zhèn)世間。
不過……
小白與我提醒,告訴了我一件很重要的消息!
在我從瑤池歸來的幾日前,東方神鳥畢方曾尋來泰山之巔找他,畢方說他與射干乃有場生死之戰(zhàn)的賭約,這位魔戰(zhàn)將曾有言:若從青帝陵寢歸來,必與畢方一戰(zhàn)論生死;而今天青帝陵寢的事情已了,射干卻避而不戰(zhàn),專門在陽世間為禍搗亂,徒傷無辜凡人性命,所以畢方?jīng)Q定主動去找上他,徹底了解這件事!
方小白曾勸過畢方,瑤池妙法門既然已經(jīng)在煉制大羅造化丹,那么不日便可丹成,待等那時再去尋射干也不遲。
但畢方卻是搖頭:“世間遭劫,沒人能夠獨善其身,我如果再避這場生死之戰(zhàn),怕是一世修行終究也到不了盡頭了,不得超脫的神鳥終究只是一只俗鳥兒而已,這一步遲早都是要邁過去!
“可是你何必急這一時半會?”方小白問。
畢方笑了,反問:“小白你坐鎮(zhèn)于泰山之巔,放眼世間山河之亂景皆在靈臺俱現(xiàn),又何必明知故問?”
方小白被問的啞口無言,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再勸。
按理說,畢方他終于肯邁出這一步,小白應(yīng)該為他感到高興才是,但小白更深知如果他真要與魔戰(zhàn)將射干交手,那么結(jié)果將會如何,恐怕誰也難以預(yù)料。
臨別之際,畢方只有一句囑托:“幫我?guī)Ь湓捊o楚天,讓他別忘了答應(yīng)我的事!
我所答應(yīng)他的事……
便是大羅造化丹,留一枚給黃翠兒用以保身!
畢方為什么不能等我回來?
答案很簡單!
生死之戰(zhàn)的約定在前,世俗凡人的性命在后,畢方每每糾葛猶豫一分,就將會有一人性命因此而死。
射干為求青帝遺寶句芒之心,已然喪心病狂的不擇手段。
在旁人眼中看來,這件事完全是射干作惡為禍,跟他畢方絲毫沒有相干,但對于此時此刻的畢方來說卻并不是如此,此事更像是他避無可避的人劫劫數(shù),他雖然完全可以等到我回來之后再出手,但那時也就休要再談超脫之修行了,更甚至……他就連安身立命的修行根本都不再有!
“畢方現(xiàn)在在哪?”
“射干又在哪?”
“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交手了?”
我情急的一連問出三個問題,從我?guī)滋烨盎胤店庨T清肅宮時,只聽聞畢方離開了清肅宮,黃鼬妖小翠兒也緊跟著下落無蹤,我根本就沒有想到會因為這種緣由,更沒有想到畢方是抱著這種心態(tài)離開的!
魔戰(zhàn)將射干……
其人哪里會是那么對付的?
這家伙曾將自己的老爹給親手宰了,為的就謀奪魔戰(zhàn)將之位,從而繼承魔劍圣祟,如此弒父奪劍的魔頭,僅憑畢方一人又哪里能夠?qū)Ω兜昧耍?br />
(本章完)